“你是谁?为何插手我乔家的事?!”
中年文士一转头,对着四喜怒目而视。四喜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一用力,立即将此人震退,而后淡淡地说道:“我?我是救了依红的人!”
“哼!就算你救了依红又如何?她只是我家的一个丫鬟,生死与我又有何干!”中年文士愤怒地说道,“我乔云笙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生死未卜,这丫鬟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问三不知!哼!今天不打死她,难消我心头之恨!你!你凭什么阻拦我?”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古松居士立即上前一步,插在了两人中间。“云笙,你也别着急!既然云浅已经去找尹梅了,相信她应该没事的!”
“浅儿?”
乔云笙想了想,觉得古松居士的话有理。当下,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出门口,他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吼道:“依红!你还愣在这干什麽?还不快走!!!”
听到这话,依红站起身来,她感激的看了看四喜,而后快步向门口跑去。
四喜摇摇头,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其实他挺看不惯这个乔云笙的,而且他更看不惯一个女子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扇耳光。但现在他心有又觉得有些后悔,自己表面上虽然是帮了依红,但可想而知,依红回到乔府后定然不会好过了。而且因为四喜在这落了乔云笙的面子,这“一笔”也必定会算到依红的头上。
“哎!”
一场闹剧下来,四喜想到了他的目的——承天府。当下,他立即转身向城西走去。看着四喜的背影,古松居士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城东……
这里与城南和城西完全不同,此地有两座显眼的建筑遥遥相对。其中道南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庭院。庭院没有大门,唯有入口处围墙的顶部有刻着三个大字——乾清观。
四喜停下脚步,仔细的打量着这道观。虽然它并没有天枢观那么大气,但其内隐隐散发出一丝锋芒的气势。当初四喜结婴,来到城东受到的两处阻力其中一出便来自于此。
见四喜出神的望着道观,不知道缘由的古松居士立即得意的解说道:“这就是我们茅山乾清观,以前它叫真德观,后来当今圣上亲自为道观题乾清二字。乾为卦象,为天、为圜、为君、为父、为玉、为金、为火、为阳、为大赤、为良马、为木果,乃是天下至刚。乾清二字更是寓意天下太平,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茅山?”
四喜随意的睹了古松居士一眼,便将目光投到了乾清观的对面。相比于乾清观的古香古色庭院来说,对面就要更为张扬华丽了。这是一个四喜从来没有见过的建筑物,其高耸入云,越往上越窄,到了顶部更是窄成了一根针。如此之高,恐怕也只有皇宫能比得上。但皇宫也是建立在高地上的,若不算地势,此物乃是京城第一高。
而且,这建筑物通体呈现金黄色,四喜能感觉的出来,此物并不是金也不是铜,好像是类似与黄铁一类的东西。这让四喜眼前一亮,此物颠覆了四喜心中对建筑物的认知。
“原来建筑物并不都是用砖石堆积而成的呀!”
四喜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感叹,他能看到这建筑物的门窗也很不凡。这是一种透明的物质,四喜甚至能透过窗户无比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人!那里面的人一个个皆是黄发、碧眼,鼻梁比寻常人要高很多。身着棕黑色的衣袍,胸前还挂着一枚银质的十字架。
四喜从来没见过如此长相怪异的人……
这一看,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一旁的古松居士见此,再次出声,将四喜的心神拉了回来。
“这个嘛……这tmd叫什么圣佛琅士天主教堂……嗯……好像是……”古松居士挠了挠头,“里面的人是西方的夷民,他们信奉的什么狗屁的天主教。因为其强调‘普世而大公’这个观念,其主教阿罗本曾受到当今圣上——太宗皇帝的礼遇,因而准许其传教。他们的修炼体系跟我们相差很大,也没啥好看的……反正我对这些蛮夷是很抵触的啦……”
古松居士耸了耸肩,“这次确实是我古松冤枉了你……说到底也是我太心急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抱歉啦!”
说着,他摆了摆手转身向乾清观里走去。边走着,他边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来乾清观,只要我古松居士能帮的上的,我会尽力去帮你一次……”
看着古松居士的身影,四喜心中的怒火其实已经平息了不少。古松居士怎么说也是元婴中期的修士,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他能放下身段三番两次的跟四喜道歉已经很难得了。
四喜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他最后又看了看乾清观和教堂一眼,而后立即向承天府走去。
京城城北大街,
一处阳光明媚的石桌上,一个邋遢无比的道士正伸展着手脚,毫无形象的躺在那里。他的跟前有一个酒葫芦,一根吸管直接插在酒葫芦里,另一头连在其嘴角。
“嗯……这西方蛮夷的小玩意还真不错。这下我躺着也能喝酒了……嘎嘎……”这一嘀咕,他立即被呛到了。
“咳咳……tmd这什么鬼东西!刚夸你一句……”
此人正是骗了四喜一顿饭的假道士,他站起身来,骂骂咧咧的将吸管扔在地上。而后抬起脚,狠狠地跺了好几下。随后,他的心情才好了些,拿起酒葫芦又是一顿猛灌!
“哈……好酒啊!好酒!咦?那个小家伙去承天府了?这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