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距离举行杨麟的成人礼,正式接管家里的生意还有九天,虽然心知族内那些人不可能老老实实地交出,放弃既得利益,随时都有可能做出疯狂之举。然而,杨麟非但没有丝毫的紧迫感,反而悠闲的走在大街上散心,看看这个紧邻杭州,隶属于浙江省的金华府。
自古以来,金华府东邻台州,南毗丽水,西连衢州,北接绍兴、杭州,又是东阳江、武义江和金华江的交汇处,地理位置极为优越,水路两路的交通要道,生意往来更是繁盛。
看着川流不息的往来人群,街道两侧林立的摊位,杨麟在思索着,如何将穿越前的一些东西弄到这里,另辟新的生意模式,攫取大量的资本,为自己的图谋做打算。
想到了烧烤,但略微思考,行不通,古人都是日落而息,很少晚上有人外出溜达的,而且也太低端了,不符合杨麟宏图大展的想法。
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立即就要抬腿回家,突然传来一声“哎呦~!”
只见侧面突然闯出一人,和杨麟撞在一起,惊呼吃痛之中,两人顿时纷纷栽倒在地。
跟在后面的杨遥一个照应不及,没有接住杨麟,忙慌的向前将地上的少爷扶起,头也不抬的对着另一人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走路没有一个准,将我家少爷......”
杨麟麻溜的站起来,拍拍身后的泥土,说道:“没事儿,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哎,这位兄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杨麟问另一人。
没有人应答,主仆二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瞠目结舌。
只见一个酩酊大醉之人躺在地上,呼噜噜的睡着了,嘴里还在呢喃着“酒,好酒~”
杨麟很无语,从来没见过如此嗜酒如命、喝的如此烂醉如泥之人,看到那人酒后的滑稽表现,不禁暗笑连连。
这时,杨遥也郁闷了,碰见这么个酒鬼,真是无可奈何,撒气都找不到地方。总不能别人撞了公子一下,自己就啥也不管,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为主人出气吧,不由得问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杨麟仔细看了一下烂醉之人,体型魁梧而欣长,虽然身上有些污秽,但衣着还看得清,不像普通人家之人,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
眉宇间散发的那种好爽之意,心中顿生想要结交之意,又见对方就一个人,不忍心丢下不管,于是说道:“杨遥,扶起他,带回家,留他一个人在大街上,挺让人不放心的,往来的车辆马匹,别伤了他。”
“少爷,就算这样,也没必要带他回家啊,咱们将他扶到街道旁,不就好了吗?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若是好人还罢,否则,赖上我们,谋图我们杨府家产,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看着对方粗犷不羁的打扮,一身价格不菲的服饰,杨麟实在觉得对方不像一个意图不轨之人,说道:
“杨遥,没事儿,少爷,我感觉这人看起来挺不错的,充满一股豪爽劲,不像平常歹人,讹人那种!”
心想,我的老天爷了,感觉,少爷你只凭感觉就带着一个酩酊大醉的酒鬼回去,这也太牵强了,不由得嘀咕道:“我的娘来,前几天花二十两,弄回去一个乞丐,就惹得满城风雨,得,这又从大街上捡一个酒鬼,这下可好,更热闹了!”
“砰!”的一声,杨麟重重敲在杨遥的脑袋上,说道:“胡说什么呢!快扶人~”
觉得自己的跟班说的不错,话留三分,补充道:“不愿担心,等他酒醒了,就让他回家,不会危害到杨府。”
杨遥被敲得痛呼一声,捂着脑门,幽怨的看了自己家少爷一眼,虽心生不服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扶人,郁闷的向家里走去,再次出现架乞丐回府的那种纠结心情,一路之上恨不得转进地缝里,或者找个东西挡住脸。
杨麟花二十两救一个乞丐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早已是风闻整个金华府,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杨麟这个人的存在,都认识了他。
此刻,和仆从扶着一个酒鬼走在路上,还是街上行人最多的上午,每到一个街,都有人议论,对两人进行着注目礼,眼神之中,是那么的异样。
“嗨,你看,杨府的那个傻公子又捡了一个人,还是一个酒鬼!”
“那就是那个杨府的公子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长得挺不错,可惜这面相了。”
穿越前,杨麟就是一个我做故我在,只要问心无愧,何必理睬他人眼光?因此,无所谓的走在街上,任凭他人言论,头颅依旧高昂。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引得杨麟很是赞同和丝丝得意,举头分神望过去。
“这位大哥说的不错,这个杨公子的面皮不错,改天奴家也去装个酒鬼,躺在他的怀里,看他那身板,感觉好壮硕!”
说话之人的周围,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恶寒不已,纷纷厌恶的鄙视说话之人,一同向后退后几步,好像和那人待在一起就是一种羞辱,立即划清界限,泾渭分明。
“去~你们这些人,躲这么远干嘛,人家说的是实话,我又不是魔鬼,干嘛离奴家那么远,好讨厌~!”
杨麟看到了,刚想赞同的说,我支持你,你很有眼光,可是话未说出,憋在喉咙里。
顿时,一个踉跄,一股躁动之意在胸中上涌,一副干呕欲吐状,另一侧的杨遥也是如此,接着就是捧腹大笑,忍俊不禁,语言断断续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