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了紫气东来的鹤小神仙,对着皇宫房顶便是一招满气的两仪化形。
“轰!”无形的真气触碰到房顶,仿佛炸裂一般,将那千年古树的树冠整个儿掀掉了,只留下被人挖得空空的躯干。
树冠被掀翻,抖落一群虫子掉下了地面,皇帝看着突然亮堂起来的大殿,吓得目瞪口呆,张开的嘴巴差点就接到几条虫子,恶心得他立刻决定以后再也不在树里住了。
宫中众人有的乱成一团,看有没有人被掉下来的树顶砸伤,更多的则是纷纷抬头看久违的天空,看那朦朦紫气,惊叹不已。
鹤小神仙收起剑冷漠地看着那高位之上的老皇帝,没有侍卫来护驾,或许他们知道,他们无论怎样保护,都拦不住大陆第一人,也或许,这个老皇帝早已经不得人心。
“多谢你关心我徒弟,你这房间太暗了,我帮你透透光。”不就是讥讽吗?谁不会啊!鹤小神仙其实现在手心里还冒着汗,一把掀掉别人家的房顶,真是太爽了!
有这么一具身体,不用来嚣张太浪费了!
这么想着,他一把拽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久违的一头白发,更加嚣张地说:“不管你宴请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至少该记住我的身份,我就算犯了戒律,也没人能制裁我,可陛下你的命,只有一条。”
说完,装逼成功的鹤小神仙赶紧运起了打轻功,拉起言苏冀和自家小徒弟就跑路。
装作没有听见木之国皇帝反应过来后,色厉内荏的咆哮:“鹤鸣空!你以后休想再踏入我木之国一步!”
没飞多远,鹤小神仙就带着俩人落到了地上,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他的这具身体真的很不适合剧烈运动啊。
重夜站了起来,走到鹤小神仙身边,沉默了半晌才道:“师父,不必这样的。”
“……”小神仙揉着酸痛的手臂,顿时像被扇了一耳光,枉他还自认为很帅,原来在重夜这个当事人看来,他根本不必这样的,他完全是自作多情吗?他冷笑一声,问重夜“为什么?”
“他们怎么说,我都不在意。只要师父……不那么想就好。”重夜叹了口气,说道。
“我在意啊!”鹤小神仙突然有点怒其不争,只想立刻唤醒这家伙心中的魔君之魂“你是我徒弟!凭什么给他们欺负啊!”
“……”重夜张了张嘴,有些吃惊,他总是想着保护师父,从来没有想过保护自己,也从不奢求别人的保护。可今天师父一席话,他才突然发觉,自己受伤了,原来有人会在意,原来也会有人……想要保护他。
“不过你也别把自己想太高了!我这不全是为你!”鹤小神仙双手环胸,别开了脸“那个皇帝不怀好意,他说是多谢我们帮他们平妖才宴请我们,却毫无感谢之意,直戳你魔种的伤疤。分明是想制造矛盾,既然他想……那我干脆就跟他一闹到底。你不要一遇到魔种一词,就被冲昏了头脑。”
鹤鸣空现在的神情相当凝重,这神情,重夜五年前也见过一次,便是那几个修真者上山来说他是魔种,被赶下山后,鹤小神仙的神情。
重夜本就心思缜密,经鹤小神仙一提醒,也已经察觉了许多不妥之处,可他看着神色凝重的鹤小神仙,还是觉得开心。师父一定没有发现,师父对所有事物,看似好奇,实际上却是事不关己的,只有在遇到关于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师父才会露出这种凝重的神情。
被冲昏头脑的,其实是师父才是!
言苏冀此刻终于醒酒了,他看见了鹤小神仙大发其威,也听到了老皇帝那一声怒吼,抱着酒葫芦不知所措:“……诶?不能呆在木之国了,那我们去哪儿啊?”
小神仙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最终得出结论:“去……去个暖和点儿的国家吧。”
“……”言苏冀默然无语。
“火之国?”重夜则是很自觉地为师父考虑。
鹤小神仙背了一下金木水火土,发现如果要去火之国,还得穿过非常寒冷的水之国,立刻就拒绝了。
“不如去金之国吧!”言苏冀提议道“金之国开春后就不是很冷了,一月后清明,我想回去扫墓。”
两人静静地看着他。
言苏冀就有点紧张:“嗯……这几天多谢你们照料,那个,我在金之国还是有个住所的,到了那边你们可以住我家里,栈了。”
小神仙还是默默盯着他,半晌憋出一句:“原来你有房子的啊……”
“……”言苏冀沉默,我又不是流浪汉。
“那好吧!我们就出发……啊!”小神仙刚准备霸气地甩袖,用指点江山的气势说一句出发,就被魔君大人拽住了头发。
“斗笠呢!”魔君大人问。
“扔掉了……”小神仙撅嘴,委屈地抓着自己可怜的白发,这个很贵的,就算用了新人6.8折券都要一百多。
“换成黑色!”魔君大人不满地盯着他,讨厌师父被别人看!
“好好好,换换换,乖,松手!”鹤小神仙选择妥协,万分不甘愿地换回了初始发型。
呜呜呜,好想戴上白发去装逼啊!
魔君大人看他换回黑发,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发号施令道:“那就一起去金之国吧!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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