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回家看看吧?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冬雪那丫头,说不定都把我们两个忘记了呢!再说现在天都这么黑了——”终于安静下来后,秋云肩负着重任,不遗余力地赶紧进入角色。就不相信了,回去她还能舍得这么义无反顾地离开?
当然她此行虽说是奉赵麟的命令,其实也是李灏杰的意思。那样灵动聪慧的人儿单独出去闯荡,搁他也不放心。云儿的武功他试探过,有她一旁服侍照顾,夜在暗处保护,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嗯,也对……”莲香做思考状,就在秋云沾沾自喜,以为已快接近成功时开口道:“要不你回家一趟逛逛,我到前面的镇上等你?”
望着小姐那狡黠明亮的眼睛,秋云只能选择无视。这样冠冕堂皇地支开她,真的以为她傻呀,说是在前面等着,到时侯找不到人,没完成爷的吩咐,她上哪儿哭去?赶紧上前抱大腿:“小姐去哪儿,秋云就去哪儿!”
“那还废话?还不快走!你真的想让本小姐露宿荒郊野外呀?”
只因天黑,路上根本连半个人影也没见,这让莲香想搭个顺风车的念头泡汤了!真是时运不济,早知道就不这么性急了,捱到明天凌晨再行动就好了。只是说什么都晚了,下次一定三思而后行。
其实现在已经能看到槐树镇那影影绰绰的灯光了,紧赶两步很快就能到了。
小姐现在心情不佳,还是顺溜着来,少惹她为妙。秋云连声应着,赶紧快步跟上……
翌日潇然也不顾李灏杰的阻挠和反对,毅然离开了,只因为他的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实在是安不下心来静养。
李灏杰只得配好一定量的药物,各个小包装包好,交给了赵麟。虽说爷已经没事了,武功也因祸得福地又猛窜到了一个逆天的阶段,但因这次的无妄之灾,身体还是很亏空,急需要好好调理补给一番。
实在不想在进入那个表面光鲜亮丽、暗地复杂扭曲的地方,再就是医馆实在是离不开他。
至于熬制的方法,火候的掌握,服用的时辰,暗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每次熬药的时候他都杵在一旁帮忙,别的兄弟也只能呆在暗处干看着,连手都插不上。也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用意,他们只想用行动来表达心中那份日益加重的内疚,并没有因为潇然的清醒而减轻分毫。
*
回到王府,看到景物依然,可人却已经远在千里之外。潇然嘴角微抿,眼中的柔情与伤感一划而逝,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傲无情。
“爷——”看到王爷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桂绍良激动地从屋里走出来,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这深情的呼唤里。
“嗯,绍良,府里最近有什么事吗?”潇然像例行公事地询问,也只有对他才这般和颜悦色,虽说还是一样严肃的不苟言笑。
闻言,桂绍良“扑通”一下不管不顾地跪在了坚硬的石板上。把他和静宜的事情原原本本坦白从宽,刚才看到爷太激动了一时倒忘了这茬。
自己真是太yín_luàn放肆了,竟然以下犯上沾染爷的女人。但明知道这样是罪该万死、为人不齿,仍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再说她是个好女人,一切都是他的错!就算是为了她以后着想,他也要尽力地争取。
“起来!”这样一来正好帮他解决了静宜的事情,倒算是歪打正着,省了不少麻烦。
知道王爷的态度算是同意了,桂绍良就像被绣球砸中一般呆症惊喜,随即若刚回过神似地使劲地以头抢地,那咕咚干脆的磕头声,好像不知道疼痛为何物。
潇然知道绍良此刻心情的尴尬和自责,但也更能说明他真的对她动心了,再说静宜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这次回来就是决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处理掉,还宝贝一个干净唯一的相公。
衣袖轻轻一挥,一股浑厚的内力施展而出。桂绍良竟然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根本就无从抵抗。
“爷,你的武功提升了?”惊喜又讶异地脱口而出,虽是疑问的形式,也可以说答案是肯定。
本来在王爷的手下,他还可以勉强过上几招(有点谦虚),可刚才他却只能任由爷把他托起,毫无招架之力(这样说绝对是实情,那样强大厚实的内力简直太逆天了,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嗯,其他两位都还在府里吗?”不想再耽搁下去,潇然快刀斩乱麻,已经放任她们太久了。经历过那件绝望伤心的事情,他已不再顾及任何人的情面。
“芸王妃从你离开就没有回来,一直待在周府。梦姨娘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找了众多郎中,愣是找不到症结所在。”在这里桂绍良特意忽略告知爷怜梦如今的芳容。
当初妍儿来禀明实情时,他亲自带着郎中去给她医治。很显然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儿怎肯让外人看到她如今那副模样,遂闭门拒不出来。无奈人命关天,桂绍良只能来强的了!
一进去就被屋里的那位惊到了:头发稀疏几根、眼神散乱无神、面色蜡黄憔悴,那个娇美可爱的梦姨娘到哪儿去了,眼前这位尊荣又是谁?
……
“还有,半月前来了一位公子,说是梦姨娘的娘家人,得知她现在状况很糟,要带她离开。”
看到这里,诸位肯定就会想喽:咦,还有这事?谁这么大胆嚣张,竟敢到潇王府放肆!
然而潇然却波澜不惊地轻啜了一口茶,慢慢品着,好像这个也是稀松平常的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