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等我走了才要弹奏呢?若要是聆听一曲王爷的古曲,会让小王我怀念永远的吆!”武一鼎似乎忘记了后腰被南澈的短剑刺伤,那么迫切要听曲子。
“来人,将本王的凤尾琴拿来吧。”南澈对他的随行侍卫挥手,众人无法想像他竟然出征也要带着古琴。
一块干净的毯子铺下,南澈仙人一般盘膝而坐,拨动琴弦。他只身跃上城楼救下人质,现在又要为他刚刚才挟持过的安南王抚琴弹奏,这境况掌控的步步精妙。
像端木一鸣与武一鼎就是强自摆脱彼此的尴尬,听着南澈清风照明月般的琴韵安定心神。
接连弹奏了三首曲调都是和婉动听的调子,放下凤尾琴的南澈走到三人跟前微笑着说:“本王这些年花了功夫仔细地教我那侍女阿婵,而今她弹奏的比起月城西关教坊的头牌花魁都要强上好几倍的啊。”
这么说话把自己扯到教坊花魁那里去了,安南王武一鼎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尴尬和沮丧呢,立时高兴地说:“王爷的琴技在月城是无人可比的,那阿婵姑娘如果有愿意来我直腊,还望王爷成全小王啊!”
“你不是已经有妻妾四位了么?”端木一鸣有些讨厌这武一鼎登徒子德行,也是好奇问一声道。
“是啊,可她们没有人会弹奏的。”武一鼎说。
“哈哈哈,一鼎。本王会回头询问那阿禅一声,她若像丽茹一样情愿对你,我也是会再次成人之美的。只怕她性子倔强不服软,也不委屈她自己的。”南澈潇洒地说着。
这些男人们的话题尉迟鹤不好插话,也只好坐着观望城楼里面的情况。只见,城墙四面都换上了南澈带来的淡绿色军装的士兵,城门口站着盘查的南月小吏仔细审视出城门的安南军士。
两个时辰前城门紧闭如铁桶,两个时辰后自信慢慢守城的将士们就这样被驱逐出来原先的地盘了。尉迟鹤联想到自己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成为燕国的皇后,却在一个晚上发现自己成了弃妇,仓皇逃离了皇宫。时事变换之快连自己都快心绪茫然起来了。
被世袭的安南小王占领六年的交趾城,现在重回到了南月的管辖内,从此红河流域暂时百姓安平。南澈送别武一鼎整顿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在这个黄昏进入夜晚前抵达梧州城,原本在北海湾待命的五千水军完全没有动作就被召回来梧州了。
梧州郡守亲自设宴,端木一鸣这才找机会和一身草绿戎装没有卸下的尉迟鹤说话。
“阁下是长公主的女儿青城郡主么?”端木一鸣凤眸端视着尉迟鹤,一语道破她的身份。
尉迟鹤庆幸身旁没有闲杂的旁人,索性大方承认道:“正是,国舅大人眼力非凡啊!记得我们并无会面过的,也还是被识破了身份。”
端木一鸣凤眸清亮,风趣地说:“鄙人有过目不忘的习惯,令堂大人绝世容貌这个大陆上没有第二位女子可比,能够容颜酷似的除了二公主殿下就只有公主的女儿了。和太君老人家的巾帼风范依稀可在郡主身上遁寻,刚柔并寸。”
尉迟鹤心里想:“这么擅长言辞,难怪金国第一fēng_liú闺女水盈盈自愿嫁给你,又会被你苛刻地抛弃。”
“国舅大人过奖了!此次交趾被困,尊夫人可好?”尉迟鹤觉得自己的女儿身份被人识破了,也只好关心人家的女眷比较正经。
郡守府邸的花园里,鹅黄色衣裙的少妇走了过来。橘黄四叶梅花钿工整绘于眉心处,一字领唐装让她锁骨清晰可见。
“婉儿见过郡主!”声音婉约动听,陈婉儿给尉迟鹤施礼道。
尉迟鹤的燕国皇后身份端木一鸣没有一下子道出来,是因为考虑到现下身在南月的边关,万一引起轩然大波就不好收拾了。
“婉儿,你要好生陪伴郡主说话。”端木一鸣拥着陈婉儿说道。
“国舅大人是否之前有经营望月楼?”尉迟鹤直接问道。
端木一鸣的神色稍微不悦,还是笑容可掬地说:“都是旧事了,可惜了我那庭院了,不然郡主可以到我那里居住。”
尉迟鹤神色淡定地说:“如果,我说我现在已经接手了大人您的望月楼和庭院呢?”
端木一鸣意外之色难以言表,还是惊讶当场不语了。
“这是真的么?郡主。”陈婉儿问道。
“是大人卖给那新罗皇室的商官朴成尚的么?”尉迟鹤一面问,一面注意端木一鸣和他夫人的表情。
端木一鸣难以相信脸上浓厚的质疑,试探地问道:“那个朴成尚是新罗人里面少有的阴险之辈,郡主是因为什么他才肯把我那宅子和望月楼都易手的?”
似乎又想到了尉迟鹤的皇后身份了,端木一鸣神色放松了。他对她的继室陈婉儿说:“我出去应酬一下场面,你万不可让人知道郡主是女儿身的好。”
陈婉儿倒是反应灵活,立刻保持距离和尉迟鹤分头落座在花厅里。稍顷,郡守夫人携着郡守的千金过来问候寒暄了一会,尉迟鹤又差点被当成是帅哥给人用灼热的眸光打量了一次。郡守夫人听说尉迟鹤是金国的贵族,又姓金,心想不是皇亲国戚也是上等贵族了。就让自己女儿抚琴弹奏一曲,尉迟鹤心里苦笑不得,女扮男装像她这样装扮成功又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