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楚寻语和其他三人在屋外商量继续西行的路线,星罗张和惊逐水则在屋内收拾东西,没想到商芊忽然说道:“楚师兄,我想我要回家一段时间。”
“为什么?”慕缘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已经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了。”商芊有些伤感,但还是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修为最低,这我知道,但是‘星罗五丈原’和围剿欢斗道人这两次,让我感觉到了自己是个拖后腿的人,所以我想回家继续修行。”
“谁说你拖后腿了。”慕缘显得很生气,“没人这么说,你不要多想。”
商芊是一个很懂事的姑娘:“我不能总靠慕缘师兄你保护我吧,当年我们离开灵宗的时候,我就想说,可是我舍不得这么精彩的江湖经历,现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确实很累赘,还是让我回去在修行吧,你放心,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会赶到昆仑见你们的。”
慕缘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望尘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鸟儿长大了,总是要飞翔,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别人的羽翼之下,让其自由的翱翔天空,才是正确的道路。”
望尘说的在理,慕缘低头想了很久,才盯着商芊说道:“商芊师妹,那你路上多注意,要是感觉不好,就立刻去昆仑山等我们,记得我们一定要在那里会面。”
这一夜,商芊就和众人告别了,没有让星罗张和惊逐水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楚寻语一行人在次日的朝阳中,和星罗张他们告辞,星罗张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西边。”楚寻语笑着说道,“我们要往西边去,那边有些事情,在等待我们解决。”
“无垠的大漠在等待着你们,那里充满了杀戮和残暴的天气,孩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惊逐水笑着走了过来,两把狮子刀在腰间晃来晃去。
“早就有此觉悟了。”楚寻语笑着说道,
“既如此,希望你们在大漠中旅行的愉快,哦,对了,要是你们找到了恶己宗,可以来找我。”惊逐水热情的说道。
“免了。”楚寻语赶紧推辞,“你们恶己宗在江湖上声名远播,我们还是远观即可,不必近玩。”
“哈哈哈哈……”惊逐水豪爽的哈哈大笑,“世事无绝对,也许我们有一天,还会碰面的……”
随后,众人就和星罗张二人告辞了,一路走下山去,看着视线中四人的人影逐渐消失,星罗张转身往屋里走去,边走还边说:“狮子头,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惊逐水摊开双手,轻松的说道:“我无所谓,先回去把大漠上的一些琐事给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皮毛琐碎,完了以后,估计还要回中原一趟。”
“哦?”星罗张奇道,“怎么?有事?”
“哪呀。”惊逐水笑呵呵的说道,“青城派的一位老朋友过大寿,我准备去看看,对了,还邀请你了,你也认识。”
“哦,是他啊。”星罗张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走进屋内,发现桌子上有封信,不禁奇怪,“咦?这是什么?”
但见信封上写着“星罗张前辈亲启”几个大字,星罗张好奇的打开一看,脸色慢慢的越来越差,最后一把将信纸捏成一团,快步走到窗前,看着楚寻语他们下山的方向,气的直翻白眼:“气……气死我了……小和尚,别让我在逮着你,要不然我非整死你。”
与此同时,下山的路上,慕缘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腰都直不起来,楚寻语他们不禁奇怪,互相对望一眼,楚寻语问道:“八戒,你撒癔症呢,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慕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了原因,原来他在离开以前那个时间段的时候,不是最后跳窗而出了吗?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去实现自己的“宏图伟愿”,直接凭借修为差距,从后面一把将那个时候的星罗张给拽进茅房里,真的把他脑袋给摁进马桶里去了。然后刚才将此事经过特地写下来,放在桌子上,留给了星罗张,估计星罗张此时正七窍冒烟呢。
众人无奈的摇摇头,一路走到山下,商芊便与众人依依不舍的告别,直接往南飞去,赶往自己的法家驻地,而楚寻语他们则又买了三匹马,重新上路,一路向西。
在路上,慕缘问道:“野郎中,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入大漠?”
“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五、六月吧。”楚寻语低头沉思了一会才给出答案。
“很好!”慕缘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是冬天上雪山,夏天进大漠,这选择,果然是睿智之极。”
楚寻语丝毫不理会他的讽刺,反而自语道:“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打听打听大漠的消息?”
“哦?怎么了?”望尘侧目问道。
“大漠的形势很恶劣。”楚寻语有些担忧,“那里鱼,有异族蛮帮,也有马贼邪教,总之不比东北,东北只不过是异族众多,而西域大漠那里环境艰苦,是孕育罪恶的摇篮,无论是修真者还是凡人,都在那一带厮混,天高皇帝远,王法管不着,所以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有。”
“那你打算怎么做?”
楚寻语想了想,便说道,“我们此行穿越两西,然后进甘肃,必然要在兰州逗留,那里是进大漠的最后一座大城,我们进去以后,我想办法找到当地的江湖线,弄清楚最近一年的大漠形势,做到知根知底。”
“那里真的有那么复杂?”慕缘有些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