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菜还没有上齐,那几个官差之中就有人按耐不住了,低声说道:“这事真邪行,我看八成是鬼神所为。”
“闭嘴,吃你的饭,老三,生怕别人不知道什么吗?”其中看似一位比较年长的官差喝道。
开始那位说话的仿佛有些不服气:“怎么不是,你没听那些人说吗,说半夜有听见窗口婴儿啼哭之声。”
“有完没完?”另一人喝道:“赶紧吃饭,吃完了回衙门,这事情我们管不了了,上报到上面。”
说罢,一群人低头吃喝,在不言语。
望尘和楚寻语听罢,便留下了几个散碎零钱,匆匆下楼。下了楼。楚寻语便道:“前辈刚才的表情,似乎有所发现?”
望尘摇头道:“现在还不好断言,不过也有点头绪了。”
说罢,便拉住身边一个路过的普通人,开口问道:“老乡,请问一下,附近是不是有一处矿山?”
那乡人想想便回答:“有啊,往东不过百里,有一处矿山,前些年被应天来的几个大商人买了去,正在开矿呢”
“那矿山是不是还出产玉石?”望尘再问道。
“听说是地,听说前不久有开采出一些玉矿。”
望尘听此,便坦然道:“果然,正是如此。”便放那乡人走了。
楚寻语听见,奇道:“前辈,莫非已经猜到其中原因了?”
望尘笑道:“正是,你可听闻有‘蛊雕’异兽?”
楚寻语一听,低头不禁想到以前萧萧生前读书之时,曾经给自己谈到过一段古书记载: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猛然一惊:“莫非是那学婴儿哭啼之声,诱人以食的盅雕?”
“不错,正是如此。”望尘笑道,“方才我看那人的后院,水流正好引自东边的山中,而东山之上,又多出产玉石金属矿产,我猜,必是不久前,挖到了这盅雕的巢穴,惊动了它,这孽畜前来生事了。”
楚寻语接道:“纵然不是魔邪之人为之,但此物不除,留于世间,也为祸患。”
“正是,”望尘道:“我二人可前往东山,除去此妖物,在继续终南一行。”
“合该如此。”楚寻语应道。
说完,二人便向东边街道走去,想要出城,正走不多远,忽然,前方不远处忽然有一只黑色大狗大声狂吠,凶猛异常的朝行人扑来。
街道上的行人全都吓的四处避让,那狗跑不多远,一个背刀大汉正好迎面走来,一眼看去,就知道练过外家功夫,那狗一见有人不躲,便张口扑上前咬去。那大汉也是一惊,随即右脚前踏,马步稳扎,反手摸出背后背着的大刀,一招漂亮的“开山裂石”,冲那黑狗就是一刀,一气呵成,颇有功底,那黑狗吃了一刀,滚到了一边。
周围的乡人一看,纷纷拍手叫好,大汉收了刀,笑着向四周的相亲们拱手答应,其中有人叫道:“咦?那黑狗不是张员外家的吗?怎么主人刚死了没多久,这狗也疯了?”周围的乡亲不禁指指点点,低语起来。
忽然,那黑狗从角落站了起来,低鸣几声,双目圆瞪,一道肉眼几不可查的黑气涌过双眼,身上原本被大汉一刀砍过,深及内脏,可是毫不在意,拖着一路鲜血,反而凶性大发,冲着那背刀大汉的背影,就扑了上去,乡亲们纷纷惊呼避让,那大汉也是发现不妥,但是毫不慌张,刀势顺手一带,大吼一声,转身就是来了一招“顺势秋风”,又是一刀,稳稳的劈在了那黑狗的身上原先的伤口处,那黑狗顺势被大汉的一分为二,可是那狗头余势不减,直接咬在了大汉的左手臂上,紧紧的咬着,毫不松口,顿时那大汉吃的痛了,怒吼连连,连甩左臂,想要将那狗头甩将出去,可是那狗头犹如定了身一般,死死的咬住不放,且越陷越深,大有要将那手臂咬断一般,大汉也是感到事有不对,左臂疼痛加深,则更加的怒吼起来,右手伸了过去,想要掰开那狗嘴。
这时候,只见得二人忽然出现在身边,一人拉住自己的右手,喝道:“心神稳固,不必惊慌。”另一人伸出一指,轻轻的点在那狗头之上,低声喝道:“灭。”那狗嘴当即立刻松开,随即脱落在地,在无声息了。
大汉感激的看向了两人,随即惊叫道:“楚家小弟,是你?”
这二人自是楚寻语和望尘了。
楚寻语一愣,然后细细打量了一番,猛然想起,正是那辰州郊外与自己凑桌子的大汉,高威。便笑道:“当真是巧了,高兄怎么也来到了此处。”
望尘这时检查了大汉的手臂,然后直起身子,说道:“还好,并无大碍,只是寻常伤口,就是深了些,再迟片刻,估计就要咬到骨头了。”
高威低语了一声:“晦气,这狗好大的力气。”
楚寻语笑道:“高兄,小弟这里有些不错的伤药,等会寻摸个坐下的地方,与你包扎包扎。“
高威感激的道谢:“等等,我去捡起来我的包裹,谢谢二位了。”
说罢,转身去捡自己的包裹。这时候楚寻语脸上笑容消失不见,转头对身边的望尘说道:“前辈,看来不止是盅雕惹事这么简单了。”
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