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繁华的街道上叫卖声不断,突然!
一直在前面奔跑的紫彤突然停在了街边,蹲下身看着路边一个扎着冲天咎的小顽童,右手高扬着马鞭,左手拉住竹马头的缰绳,小屁股下的“马儿”,拖着带竹叶的长长尾巴,童趣十足,滑稽十足,因着蹲下身了便听清了他的念念有词:“七月七啊,七月七,牛郎踩上喜鹊桥,抱着织女乐呵呵,王母气得头昏昏!”
“哈!”
听清内容的紫彤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胸口大笑起来,红月和刘惜春随即赶到,都以为她受到了什么伤害,结果看到她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把竹马上的小男孩吓得高举着马鞭的右手迟迟不敢落下,嘴里还不自觉的念着:“头昏昏,王母气得头昏昏啊!头昏昏!”
一直在重复着头昏昏三字,肉嘟嘟的小脸却拉得很长,满眼疑惑地不知道眼前这个顶着一道疤痕的恐怖大姐姐想要干什么!泪水都快要掉出眼睛了!但是他不能哭,他是男子汉!
不能哭的!
“小姐?你……”
“妹……哎……快点离开这啊……”
看清紫彤的动作后,刘惜春实在无语,好妹妹,你是没见过小孩子哭吧!小心吓哭了这个可爱小童!他的爹娘找你算账!
紫彤避开刘惜春和红月搀扶来的手,爬起来捂着肚子笑得不行了,边笑边强忍着:“哈哈,姐姐,你知道这小家伙在念什么吗!啊哈哈,七月七啊七月七,牛郎踩上喜鹊桥!抱着织女乐呵呵!王母气得头昏昏!啊哈哈!怎么这么啊哈哈!”
“你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欺负一个孩子!阿宝,躲到娘后面!”一个中年妇人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挥着着个扫帚满脸怒气地挡在小顽童身前。
若不是红月护了下,扫帚就扫到紫彤脸上了,躲在红月背后的紫彤险险地呼出口气,好险,差点就二次毁容了。
“大胆!你竟敢动手打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红月见这个蛮妇上来就想要伤害自家小姐,护主心切的她当然不愿意了,小脸涨的通红,眼睛瞪得死大,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的准备那死女人只要再敢抬一下拿着扫帚的手,她就扑上去与她同归于尽。
虽然小姐也怪小姐调皮逗弄了人家小孩,但是想要伤害小姐,门都没有!
站在旁边的刘惜春扯了扯红月,眼神示意她不要暴漏了她们的身份,毕竟她们可是偷溜出府的,若是传到凤翔耳里,苦得可是紫瞳妹妹啊。
但是,转过头后,表情严肃,全身散发着冷意,语气冰冷地教训着眼前的妇人:“她只是与你家孩子开玩笑,你却动手就是你的不对了,好在没有伤到她,不然,后果,说出来怕是吓死你!”
“吓唬老娘!哈!老娘是做什么的!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孙|寡|妇是谁!怎么仗着人多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啊!”
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了,那个妇人突然冲到街中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哭大喊:“欺负人啦啊!不能活了啊!你们都评评理啊!她们三个欺负我儿子!还威胁我们娘俩!老天爷啊!我们该怎么活啊!”
不明状况的小童一看见娘突然坐在街中间大哭起来,也哭着扑进娘怀里呜啦呜啦起来,顿时原本热闹的街市更加拥堵起来。
刘惜春和红月只感觉被人指指点点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才好,谁知,挑事精紫彤此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从红月身后走了出来,悠悠闲闲的向街中间走去,刘惜春和红月同时出手去拦,却被紫彤手一挥阻止了。
到了还在假哭着的中年妇人面前,紫彤突然一改悠闲作态,眼睛蓄满泪水,一脸戚戚然的俯身看着中年妇人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你都忘记你对我做了什么吗!我今天只是想来告诉你!”
本来还在哭闹着的妇人,忽听到紫彤这样说,心中很纳闷,她在说什么,自己又不认识她,但还是好奇的抬头看着故意说了半截停了下来的紫彤。
“哈哈!真的不记得了?”紫彤哭的一脸悲戚,笑得比哭还难看,似有万般苦痛无法诉说:“你毁我容貌!现在又诋毁我的为人!你真的忘了?”
故意悄悄抬眼看下周围看客们的表情,原本指责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都在好奇她和这个妇人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纠葛?
“你胡说!老娘多会认识你!”妇人气得抬头瞪着紫彤,感觉气势微弱,赶紧站起身与紫彤对瞪着。
紫彤掏出手绢,抹了抹眼泪,轻轻抽泣两声,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似风一吹就能倒地:“对!你不认识我!你不姓孙!你儿子也不叫阿宝!你也没毁我的容貌!是我,是我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是我不让你们活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表演到了高潮,看客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女人好像就是像孙,她儿子好像也是叫阿宝的,难道她真的毁了这个姑娘的脸啊!”
“你不知道她孙|寡|妇是这条街上数一数二的母老虎!谁敢欺负她啊!你瞧瞧那个姑娘!柔柔弱弱的!哪能欺负了她啊!”
“是啊、是啊!旁边那两个头低得低低地姑娘不也是也是娇滴滴的!欺负孙|寡|妇也太可笑了吧?”
“应该是人姑娘脸被孙|寡|妇毁了来向她讨说法,谁知孙|寡|妇恶人先告状,跑到街中间说她们欺负她,也不想想就是再来三十个这个姑娘!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