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赶回柳府的柳冷寒的手刚覆上大门,门就猛地被拉开了,几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们满身鲜血的从府中冲出,见到是自己,全部都跪在在自己身前喊着:“救命!”
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迈进大门的脚变得异常沉重,不知阻挡在门里的将是什么未知而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内心有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转身离开,不要进去,不要去管现在院中发生的事,不要去听丫鬟们的哭声。
什么都不要去想,去管,现在三皇子还昏迷着,云扬兄的事也还没有解决,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现在就转身回三皇子府中,去看望殿下的伤情,顺便再偷偷去那个旅馆见下云扬兄商谈下对策……
但是,再沉重的脚步也还是一步一步的向院中移去,越近院中,便听到的哭声越中,直到站在院中那高高的台阶上,柳冷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寒衣正挥舞着一条马鞭狠狠的抽打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看着趴在地上,浑身血痕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她的娘亲已经昏死在一旁,周围其他的奴才们也好不到哪去,每个人身上至少也都挨得鞭子不少。
什么时候,寒衣竟然变得这么暴戾了?好像是在寒笙死去的那天开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以前那个不像杀手的寒衣更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了。
现在在她手中,丫鬟和奴才的命就不值钱,可以随心所欲的发泄她的不满吗?
虽然,早几年自己也是在江湖上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但他从没把人命不当人命过,也从没有想着欺负这些同自己一样可怜的人。
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叫自己大哥哥的小衣了,她是寒衣,只是个杀手!不是小衣,不是那个善良的小衣!
“住手!”
森冷地对着似发了疯一般的寒衣大吼了声,整个院中顿时静了下来,连原本的哭声也只剩下了抽泣声。
看着寒衣挥鞭子的手停在空中,然后头慢慢的转向自己,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不屑的冷哼一声,转头继续抽打起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小丫鬟。
竟比刚才还狠毒,一鞭子下去,嫩肉横飞,深可见骨。
“你!”几步下了台阶,步到她的身前,握住她再次挥下去的手,再添一丝力他便可将她这双细腕狠狠的折断。“为何变得这般残暴?”
“哈?”
寒衣见手动不了,看着挡在小丫鬟面前的柳冷寒那双心痛的眼眸,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残暴?哈哈我本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残暴难不成还该死的善良不成!”
捏着她手腕的手,使劲的握了握,希望借着痛意令她清醒:“小衣,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杀过人!”
看着寒衣痛苦的蹲下身,握着鞭子的手也松了,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缩着个头,似想要将自己埋在地下一般。
柳冷寒慢慢也蹲下身来,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说:“小衣,不闹了好吗?你还有我,这个世上,你还有我啊!”
寒衣只是缩着头,一直颤抖着肩膀,感觉她的背似被拉到极限的弓弦似的,一碰就要断了……
“小衣、小衣。”
“我的小衣……”
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她的背,一遍一遍在她耳边温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眼神示意周围受伤的丫鬟们都下去上药吧!
听见移动的脚步声以及抽气声,寒衣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小丫鬟说:“其他人可以走,但是我必须要她死!你帮我不帮!”
“小衣,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你……”
柳冷寒一把拥住寒衣,拦住了她想要拿鞭子的手,眼见着正被几个奴才架着离去小丫鬟的身影越来越远,寒衣突然大吵大闹了起来:“她竟然背着我说我是女魔头!柳冷寒,你就放任你的下人欺负我是吗!你还说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明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欺负我,却漠不关心吗!”
“小衣!没有人敢欺负你,现在府中谁还敢说你一个不是呢?不要再闹了好不?你心情不好,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再去惩罚他们了好吗?他们也都是苦命人家的,你难道忘了吗?总是被人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柳冷寒紧紧拥着寒衣的腰,手紧紧的束在她的腰上,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得,他此刻总有种感觉,她要离开自己了,那种感觉特别强烈,强烈到他现在的心都跟着乱了。
“你是说我蛮不讲理了!你认为是我撒谎?我故意欺负那些丫鬟的吗!滚开!”猛地使力挣开的寒衣,狠狠的转身瞪着还错愕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柳冷寒。
什么时候寒衣的力气这么大了?竟然能挣开他的桎梏?刚没记错的话,他可是使尽全力禁锢着她的。
“你?”
伸着手想要再拦住他的手被寒衣利索捡起的马鞭狠狠的抽出一道血痕,“滚开!”
狠戾而决绝的声音:“我说她必须死就必须死,连你都救不了她!”
柳冷寒一瞬间浑身冰冷,看着寒衣朝小丫鬟被脱离的地方而去,他在身后大喊了句:“即使就是她骂了你一句女魔头,也不至于搭上她的性命吧!况且她说的也没错!你就是一个女魔头!”
本还急追着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寒衣冷冷的转身与柳冷寒远远的对视着,然后慢慢的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本来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