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匆匆而过,如今无花果早已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小卖部里一毛钱一袋,吃多了还牙疼。
“不记恨我就好。”他装出庆幸的样子抚了抚胸口,半开玩笑道:“你不知道那天后我常常做噩梦,梦见你张牙舞爪地向我冲过来索要无花果吃,我不给你,你就咬我,我跑,你就追,追过来又继续咬,霸道的很。”
“咬你?咬你哪儿啊?上面还是下面。”田果故意把目光在他身体某一处停留片刻,然后又看向他的眼睛。胡同里的人都说她是女流氓,自从重生后,她一直乖的很,今日趁着周围没人,也不图虚名走一遭。
田果的目光就像两团火,寻到哪里,焕然就觉得哪里火辣辣的。虽说是小火吧,没有燎原之势,但那跟熬汤似的慢慢咕嘟咕嘟的感觉也足够让他心烦意乱。尤其是他身体的某一部位好像还真有了点反应,像一只小动物,昂起高贵的头,就不低下了,好奇地看着周围。
这边寻摸寻摸,那边寻摸寻摸,哇!外面的世界好精彩!
焕然今年二十五,也不小喽,该懂的都懂,那种事于成年人而言属于无师自通,还有一部分是从工友那里听来的,就是没实践过。身体到了一定年龄,由不得自己控制,有时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焕然抱着枕头就想如果这是一位姑娘该有多好。但焕然也有原则,就是做这种事得跟心爱的姑娘做,再说清楚点吧,就是得跟媳妇做。
他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男人,第一次要留给媳妇儿。好梦不怕晚,他愿意等。不过这么多年也没碰到一个喜欢的,倒是身体快憋出毛病了——主要是家里人觉得他有病。
有一次老妈跟姑姑在窗根底下嘀咕这事时正好被他听到。
“嫂子,咱家焕然是不是有病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就不想那事?”
“不知道啊,估计是不想吧。”
“那怎么可能啊,我有一个同学是医生,她说那种想法可不是靠意志力就能压过去的,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除非你是黄/继光!”
“哎呦,那可怎么办,这种事我也不好问啊!”吴珍很苦恼。
钮蓝说:“我觉得焕然八成是有病,要不你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是不是哪里发育不完全?”
(#‵′)靠!焕然心想,我发育得好着呢,该长的都长了,而且通过比较尺寸还比较惊人......是好的惊人!可惜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一膀子力气没地方使,只能等娶了媳妇才能让大家看到他的实力。
记得厂子里有工友说过,如果你看到一个姑娘,身体有反应,就证明她是你想要的。
焕然看着眼前的田果,独自品味身体里那细微却致命的变化,口干舌燥。
“田果姐,焕然哥,站在外边干啥?面条下锅了,一会儿就好,快洗洗手进屋!”二喜站在厨房门口冲他俩招招手。
“来了!”田果高兴地跑过去洗手,奔波了一上午此刻还真有点饿了,主要是二喜做的茄子打卤面是真好吃。
焕然也跟着走到水缸旁,田果细白的小手在阳光中闪耀成一道金白色的光,晃得他闭了下眼睛。
吃饭时,焕然挨着田果坐。
“你什么时候走?”他问。
“下午吧。”
“周二再走吧,跟我一起回城,我爸一个战友在这边派出所工作,那天正好进城办事,能顺路把咱们一起带回去,是小吉普,舒服着呢。”
“不了。”田果笑着对他说,“家里就姥姥一人我不放心,再说我们店里刚调走两位师傅,人手不够,周一又大扫除,我要是请假领导该不乐意了。”
听到她要回去照顾姥姥,焕然也不再坚持,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放进她碗里,嘱咐:“要是回去就早点儿回去,晚了路上不好走,主要也不安全。”
“嗯,知道了。”
田果咬一口炒鸡蛋,觉得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