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财摘下墨镜口罩,大惊失色地问,“你发现我了?!”
长生:……我又不是瞎。
“你是不是那天晚上就跟过来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白来财惊恐道,然后认真地反思自己的演技。
长生:“那晚上回来的时候,袁青哥说有人跟着我们。”
白来财不太赞同,“那你们不报警就让我这么跟着?”
“袁青哥说你不是坏人。”长生笑着说,“你希望我报警呀?”
“当然不!”白来财果断摇头,又老气横秋道,“不是那么个事儿,现在人门门道道多着呢,上当受骗的有的是,坏人两个字儿不写在脸上。小师傅,你得多多堤防着。”
“哎呀我知道。”长生觉得这人心肠也挺好,“你这段日子都往我这里跑吗?”
“可不是!我早上五点就过来找你,晚上十二点才回去,连觉都在路上睡。”白来财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说,“看在我这么诚恳的份儿上,小师傅你发发慈悲帮我算一卦吧?”
长生带着白来财绕到十三号楼东侧的一个死角,靠近他小声道,“让我帮你算也行,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别说三个,三百个都行!”白来财拍着胸膛,痛痛快快的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食言。”
“那好吧。”长生掰着指头算了算,“剩下二百九十七个条件我以后再提。”
白来财目瞪口呆:……还真要啊?
长生心里打着小算盘,陈青竹那里还能用时不时记起来一些小片段蒙混过关,但袁青那里这招就不管用了。袁青和王耿直彼此相处二十多年,性格有所变化还能解释,但突然拥有算命技能当真是露出了尾巴。
“我们说好,给你算命可以,但是第一,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第二,无论我给你算出来什么,你一定不要选我相中的那一个答案。”长生说,“第三,别问为什么。”
白来财一愣,“为什么啊?”
“你看。”长生背着手,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这样问]的表情,“这就是一个为什么。”
白来财迅速闭了嘴,觉得长生在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万分。
长生带着白来财进了楼道,又小声交待着,“等一会儿你就说我们是好朋友,记得吗?”
“一见钟情的那种!”白来财迅速来戏,“你相信我的演技。”
长生咯咯笑着说,“其实我觉得你那支广告拍的挺好看的。”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白来财一下蔫儿下来,他等着长生开门,无聊地踢了踢脚边的垃圾袋,“你怎么这么多垃圾啊?”
长生忽然拍了一下脑门,“我忘记带下去了,本来想找你的时候顺便扔垃圾来着。”
说着他撇了撇嘴,“这些都不是我的垃圾,是楼上扔过来的。”
白来财一愣,“这能忍?!小师傅,你等着瞧好的。”
他弯腰把地上四五个大垃圾带全提了起来,一溜跑到楼上202,听了听没声音后把垃圾一股脑儿物归原主。
扔完垃圾他拍了拍手下楼,白来财下颚微收,拿出了意-淫中走红地毯的风范。
长生开了门,还不忘跟他比一个大拇指,“你好棒!青竹你快看我家门口的垃圾没了。”
“你扔了?”陈青竹拿着奶瓶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咩咩咩要喝奶的羊狗蛋。
“是我全给扔回楼上了,那种人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来财眉头一挑,传授者自己的经验,“我以前的室友就是个懒-逼,碗里的剩饭长毛了都不扔,还全塞给我。你对他好一点儿,他就觉得你做是应该的。”
长生拿了拖鞋递给他,“然后呢?”
“然后我实在忍不住,跟他说了多次对方都不听,我直接把长毛的剩饭给他掺在外卖里了。”白来财沾沾自喜,“后来他拉肚子拉到虚脱。”
“然后他就改了懒惰的毛病?”
“这倒没有。”白来财把鞋换好,放在鞋架上,“为了不让剩饭长毛,他干脆每次就算撑死也要把饭全吃完,然后把碗盘舔干净。”
陈青竹给羊狗蛋喂奶的手一抖,斜着眼看过去,目光粘在白来财随意放的鞋子上,“没有放好。”
白来财:“什么?”
“鞋子放正。”陈青竹背着身,冷冷道。
白来财冲长生伸了伸舌头,把鞋子弄好之后,对着长生咬耳朵,“强迫症啊?”
长生假装在看远方。
白来财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问,“你男朋友?”
长生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邻居一直很照顾我的。”
玄关再大,声音也能穿到陈青竹的耳朵里。他不动声色地听了一会儿,见羊狗蛋已经吃饱喝足在地上打滚后,这才站起来,和长生告了别回到对门。关上门时,他听到长生在解释,“青竹他喜欢女生,你可别乱说。”
门关上,陈青竹突然有些茫然,先是袁青再是羊狗蛋现在又多了白来财,像是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长生。自己呢?陈青竹被自己的问题问得怔住,忽然有些理不清思路。
这时手机响了,陈青竹看了眼来电显示,许秦。
“我刚才去你家了。”许秦说,“阿姨说你搬出去住了?”
陈青竹随口应道,“嗯,有事?”
许秦皱着眉,“陈叔叔说你做饭少点儿东西,你搬出去放飞自我寻找灵感?”
“到底什么事。”陈青竹揉着额角,他搬出去有这个原因,另一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