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去麽?”
“不去。”
摇摇头,方越心想他才不去呢,去了不得被韩君和你骂死。
两位衙役在外面等了许久,又遣了丫鬟过来催促,方竹清无奈,只得带了小玉、文叔二人一同去衙门。
出大门的时候乔安寅总算是见到了方竹清一面,心中不免激动了些,守了这么多天,他突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转而才注意到是方竹清被人带走,心中又着急,连忙跟了上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方小姐做了什么,竟要带她去衙门!”
“衙门的事,闲杂人等不得过问。”
衙役一脸严肃,举着刀对着乔小公子扬了扬,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
罢了!民不可与官斗!乔安寅吃了憋,乖乖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又凑到方竹清身后,也不管她搭不搭理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又是问她记不记得自己,又是说自己仰慕她已久,方竹清听着心烦,侧过头瞥了他一眼,
“你怎的这么爱讲话?”
“方小姐…”
乔小公子眨眨眼,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不喜欢话太多的。”
“那我不说了…”
这句话果然成功让乔小公子闭上了嘴,只能在心中默默抒发对方竹清的爱意,想到那日在赠饮会上“舌战酒师”的方竹清,又与今日见到的真人对比,竟有几丝崇拜之意,心中真是又爱又怕。
一行人安安静静往衙门去,快到时方竹清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究竟是何事,谁知那两衙役相互看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小姐进去便知道了。”
这边韩君正带着小四站在衙内,心中充满好奇,一会儿看着坐在高堂之上满脸正经的县大人,一会儿又看看旁边两排站的整整齐齐的衙役们,原来民间的衙门审案就是这幅场面,倒是有趣。
地上还跪了一个人,正是拆她小院子的凶悍男人,此刻正瞪着眼睛盯韩君,
“大人,我没罪!拆她家的房子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要抓也不该抓我!该抓那方家大小姐来!”
“荒唐!定是有人唆使你污蔑竹清的!”
韩君忍不住出言反驳,挤在门口围观的百姓也不在少数,若是坏了竹清的名声可怎么办?
堂上的县大人被下面两人吵的无奈,拿起板子重重的拍了拍,重新将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你二人别争了,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刘大壮你说是方家大小姐指使你做的,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快呈上来给本官瞧瞧?”
“小的有证据!这收据算不算?上面的名字可是方家大小姐签的!”
竟真有证据!
一时之间衙门内彻底安静了下来,韩君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县大人向旁边的师爷点点头,那纸收据随即被呈了上来,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只要刘大状将韩君小院拆掉,就可得到五两银子,最后的名字果然是“方竹清”三个娟秀规整的小字。
正是静默无人说话之际,衙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原来是方竹清一行人到了。
眼见被告人总算是到了,众人心里都提了口气,都在暗自猜测这事是不是方竹清做的,围观百姓众说纷纭,什么说法都有。
“竹清!”
韩君多日不见方竹清,心中亦是思念的紧,又担心她与乔家的婚事,连忙移身迎了过去,眼神极为热切,眸子都亮了起来,千般情绪涌上心头,直到看到她身旁的乔安寅,眼神又黯了下去,心蓦然疼了起来。
“君哥哥…你怎的在这儿?”
方竹清现在可谓是一脸茫然,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竹清,他怎么与你一起过来了?你们…”
韩君眼神痛苦,居然有些哀怨的神色,又似在撒娇,这幅反应倒叫方竹清惊讶不已,心中又有些开心,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到大堂之上县大人咳了两句,这才缓过神,对着韩君点点头,然后转过身给大人行了礼,
“民女方竹清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今日传唤民女过来是有何事?”
“这…韩君家小院子的东墙和两间屋子今日被人拆了,可是你派人去的?”
“君哥哥的房子被人拆了?!”方竹清惊讶出声,关切的望了韩君一眼,总算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怎的会是我派人去的!大人明查!”
“可刘大壮说是你叫他去的,这里还有你给他的收据,这又如何解释?”
“收据?”
方竹清眼皮跳了跳,地上跪着的这人她从来没见过,何来的收据一说。
“你自己瞧瞧,可是你的字?”
话音刚落,那师爷便拿着收据走到方竹清面前,将纸递了过去。
方竹清心下一跳,上面的字明显不是她的,可最后那个名字,确实是她的字!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签过这个,
“大人,这名字却是民女签的,可…”
还未等方竹清将话说完,堂上惊板声响起,随后响起一阵阵低声窃语,就连韩君都是越来越糊涂了。
“大胆民女方竹清,竟私自拆卸百姓房屋,你可知罪!”
看来这是要定罪了,刘大壮一口咬定是方竹清派他去拆的房子,又有她签字的收据,叫她如何解释都没有用了。
“还不跪下!”师爷也在一旁叫到。
“君哥哥,不是我做的…”
方竹清长这么大何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