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谢沉都来不及跟赵老爷子打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虽说如此,姜霖在赵老爷子那边过得也不错,投其所好,这不,他才去没多久,他在赵老爷子心中的地位蹭蹭的上升。
虽说赵江舟儿孙满堂,只不过,子女们为了事业而奔波,就连小辈们平时都鲜少来探望他,原因无他,他平时余威颇重,小辈们和他都不太亲近,老人家嘛,难免也觉得孤单呀。
难免会想要找人陪着自己,哪怕是一只猫也好。
赵博思等人看着老人家如此开心,心中有微微松口了气,老人家进医院这件事,虽说是他贪杯,也怪他们这些下面做儿女的没有伺候好,若能再认真的看顾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毕竟老人家年纪不小了,极少管事,有时候就会稍微好面子。赵家人也随着他去了。
就在一家子合乐融融的在聊天时,病房门被人大大咧咧的拉开了,“爷爷。”
赵江舟和蔼道:“小森你来啦?”
赵森挑了挑眉,看着在床边的猫,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眼熟,不由道:“爷爷,这不是那只杂种猫吗?”
赵博思:“……”
赵博思是赵江周的大儿,也是难得一见的痴情种,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为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自带人生赢家光环的他,事业爱情双丰收,一切仿佛都顺风顺水的,然而,贼老天却给他扔了一个烂摊子。
他生了一个白目儿子,说白了,就是不学无术,嘴炮打得响亮,什么实事都干不出来。
然而,他膝下的一女,事事出挑,可惜是女娃。
赵博思平时就没少给他擦屁股,这厮说话不经大脑,说出的东西,难免令人肝疼。
先不说老爷子,赵博思如今气得肝疼,484蠢?老爷子如今正在兴头上,对这个小家伙满是欢喜,结果,你一来就泼一身冷水,更何况,这小家伙还打着老爷子救命恩人的旗号,不管它有没有,只要老爷子认下来,那就是有!任何反驳都并卵用。
赵森的话让赵江舟变得敏感得不行,常年处于权利中心的人,一些有意无意的话,在他耳边吹拂,多多少少他都会深思深想,然而,他一深思深想,赵森还有所谓好日子过嘛?
后知后觉的赵森赶忙补救,然而,为时已晚。
赵江舟摆了摆手,用目光将赵森从头打量到脚趾打量起,最终悠悠道:“阿森啊,我觉得你年纪也不小,改明天,订个时间去国外进修吧,我觉得这样对你的未来更好。”
姜可谓老的辣,赵江舟的话虽至此,但是,想要表达的意思,绝不只有这个意思。
将一个嫡系的继承人放到国外是什么意思?将你放逐出权利中心,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当你过几年后,国内的变化早不知道变到哪里去了,哪怕到时候你有心再插手公司的事,都是有心而无力。
在赵江舟看来,这件事在于公于私上,处理得都是很合理的,如果一个掌权人昏庸无能,这个公司能走多远?离破产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什么时候都在家里娇惯着,不知天高地厚,赵森之前当众酸谢沉的事,赵江舟怎么会不知道。
无非就是想要人家下不了台,这孩子心眼太实,哪里是谢沉的对手,谢沉是从一堆里老油条里摸爬滚打起的,偏偏这群老油条还蹭不到他的便宜。
这么说吧,一个精明的商人有很多种,谢沉偏偏是最防不胜防的那种,他的洽谈,主要是以拉家常为主,时不时谈一些风土人情,以你的喜好为切入点,生意可能不一定谈成,但是,没有人会拒绝与这位博学多才的人做朋友。
看似软绵绵的水,一旦汇集成海洋,就拥有无穷的力量,这就是谢沉在圈中屹立不倒的原因,哪怕是三道九流也好,他都不排斥,没有所谓的绝对错,百分百对,有的只是不同立场上的看法,以及捍卫自己的权益的本能。
赵江舟瞥了一眼赵森,心中不由感慨,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己家,简直不忍直视。
段数简直不是一个频道的。
赵森尴尬的咬了咬唇角,“爷爷,我不想去,孙儿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侍奉在爷爷膝前。”
然而,老爷子心意已决,丝毫没有想要改变的意思,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傻孩子,你自己撞枪口。
姜霖从容的躺在床上,蹭着赵老爷子的手背,默默的围观了一场戏,这巴掌打得不重不轻,教训得刚刚好,让你熊!
谢沉匆匆赶到宋宁宁的公寓时,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找来物业开门,宋宁宁虽说是一介女流,作为交际花的她,不但长袖善舞,心狠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两刚刚分手那会,这不,又是跳海,又是喝农药的,偏偏她是真的干哦,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他应该说蠢,还是蠢呢?
事不过三,她这般频繁闹剧简直就跟无休止一般,她在等他心软,然而,她忘了,他的心冷而硬。
果不其然,谢沉在浴室中找到了割脉的宋宁宁,迅速拨了120,马上临场给她处理伤口,他一摸脉,悬着心放下了不少。
宋宁宁是聪明的,她并没有割断自己的主动脉,而是割伤其他的脉,如果是割开主动脉,那是真的药石无医,然而割伤其他的脉,只要救援及时,不成大碍。
谢沉揉了揉眉心,陪着120送她去医院,以及通知了她的家属,毕竟她现在可是重要的商品,出了岔子,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