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一直看着我吧?”
何璋停车的位置离门卫处略远,在暗得只剩下些微街灯照映的环境之中,他轻佻邪气的五官更形深邃。或许这就是夜店里看着个个都是俊男美女的关系,灯光太暗,看不清楚,有美化效果。他替她打开车门,娴熟地让她扶着自己手臂下车:“我说过,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我出车祸的。”
夜晚是个特殊的时间。
它像是能把人隐藏起来,包裹着,让想行歹事的人安心,让归家人忐忑,让有情人想趁黑做点不能描述的行为。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姜绮不是木头人,相反,她对空气中特殊的气氛特别敏感。
但她不想收手。
“你不是开得挺好的吗?”
姜绮挑眉,极且挑衅性的,贱贱地,笑瞥他一眼。
无形的指尖轻轻刮过何璋的心房,这个笑容无比熟悉,即使忘记源头,脑海深处也记得这种震撼一一源自这个从来没被教训过的,被父母捧在手心宠爱的小神经病,第一次被人教育。
“开车技术还可以,”
话刚说出囗,何璋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沉得让他都惊讶,喉咙发干,渴求水源。他定定地看住姜绮的浅笑,要说美吗?肯定跟美颜盛世无关,可就是独属於这段关系里的吸引力一一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被她的笑容死死地吸引住:“方向盘很听话,但姜绮,我未必能像它那么听话。”
“所以你想怎么样?”
姜绮作死不嫌事大,上身倾前,与他靠得极近。
“我可以做一声……不太礼貌的事吗?”
何璋极力克制自己,如同拉满了的弓,一再克制,彷佛怕伤到了她。
他像是一个在这方面做过错事的孩子,深怕重复自己的错误,以致於比常人更加小心翼翼,如冰上行走,手心捧着一只温热的雏鸟,怕惊动它,失去它。
没来由地,她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怜。
她想起以前看见特别乖巧克制,听大人的话,不吃甜食的小朋友,巴巴地看住大白兔糖的样子。
姜绮闭上眼睛,等了五秒。
“姜绮……”
“嗯?”
“我可以亲你吗?”
……
她彻底无语,反手就按住他的后脑往自己唇上按。
第一感觉是,他的嘴唇贼凉。
何璋想到的则比较多,化为弹幕,在内心飞驰而过一一:尼玛,好软!这就是接吻吗?卧糟我要飞起来!
二人各怀心事,吻得十分不偶像剧,过了三秒,他才尝试着舔舐她的唇瓣,含住她的舌尖。品尝果,怜惜,温柔且激动。他环住她的腰,让她可以放心地靠在自己的怀里,笨拙地摸索正确的接吻方法。
须臾,她轻轻推开他。
抬眼低头相看,脸全是红烫烫的,呼吸不稳。
在各自领域呼风唤雨的两人,狼狈得和早恋的高中生没有分别,何璋眨了眨眼,脑中闪过的想法是:‘幸好涛涛没看到我这一面,肯定很蠢。’
深受各种小说熏陶的姜绮舌尖扫过上唇,慢声笑了一下:“你真可爱。”
何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