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凌楚思自然抬起头来,看着宋师道点了点头,微微莞尔,口中却是颇为认真的说道:“群雄豪杰云集的机会可不多件,我也有些好奇,自然要前往洛阳一趟了重生游戏大亨!”
宋师道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开怀一笑道:“如此,凌姑娘可随我一路前往,大家路上也有个照应。”
凌楚思点了点头,当即答应下来,“好!”
从苍梧郡一路前往洛阳城,如此急促的行程,本应舟车劳顿,不过,在有宋阀各方势力的协同调度安排之下,一路和宋师道同行的凌楚思却是根本没费半点心思,整个旅程堪称愉快的走了下来,等凌楚思和宋师道一行人快要到洛阳城的时候,只要不提季霄白,凌楚思的心情甚至都随之变得轻松雀跃了些。
与此同时,苍梧郡郁水河畔的别院中,还在养伤的季霄白神色恹恹的,整个人的周身,仿佛都在散发着灰蒙蒙的雾气,眉心紧锁眼神凝重,整个人都变得沉闷抑郁起来。
被季霄白称作何叔的那个人忙完一个任务回来的时候,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眼神里只余一片空洞茫然的季霄白,顿时被唬的心中一跳,惊疑不定、满面震惊的忙不迭追问道:“阁主,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季霄白闭了闭眼睛,沉默片刻之后,却是微微苦笑道:“别说了,是我咎由自取……”
何叔对于季霄白给出的这种答案,显然是完全无法接受的,顿时就眉头紧锁的追问道:“阁主何出此言!”
季霄白这次却是根本连回答都不想说了,只是心情忧郁而疲倦的微微摇了摇头,直接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不欲多谈的表情来。
至于何叔,则是还在纠结于,安心留在补天阁的季霄白怎么会受如此重伤。见季霄白不肯多做解释,他便也识趣的没继续在这里追问。只不过,他身为魔门补天阁中辈分最长的一位,平日里阁主季霄白对他都颇为礼遇,所以,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明确的线索的情况下,何叔依然还是凭借着其他各方的线索,拼凑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过程。
想到这里,何叔有些心有戚戚焉的看了一眼浑身是伤还躺在病榻上的季霄白,再一次忍不住的拧眉,最终却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默默的安排好了前往洛阳的行程。
然而,等到何叔终于到了洛阳城之后,却惊愕的发现,那座位于洛阳城内雒水河畔的上林坊的院子里,神色恹恹的季霄白竟然已经坐在里面了。
“何叔——咳咳……”季霄白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冲着何叔点点头示意,结果,因为受伤的缘故,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他便已经手里握着一块手帕轻轻掩口,又是一副弱柳扶风、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何叔简直被他惊得险些跳脚,几乎有些不敢置信的错愕惊呼道:“阁主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季霄白微微垂眸,没说自己是得知了凌楚思居然和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独子宋师道一同前来此地后,才在刚刚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何叔的提议之后,又强打起精神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前往洛阳城,甚至还赶在何叔之前到了。
不过,何叔才不管季霄白心里想到了什么,只是乐于见到季霄白亲自前往。以季霄白的心机城府,此前又在洛阳城中有所布置,在这种情况下夺得头筹,虽并非易与之事,却也平添了三分把握!
毕竟,洛阳城内除了大隋皇室、世家门阀之外,便是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之间,也大都有些让人摸不透的牵扯,何叔来时的路上,就一直在眉头紧锁的考虑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案,如今,见到季霄白竟然亲身来到此处,何叔顿时松了口气,接下来一切按照季霄白的命令行事即可,如此一来,反而安心无双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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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洛阳城才刚刚从深沉的夜色中苏醒过来,便已经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显露出一番繁荣景象。
因为和氏璧的缘故,此时的洛阳城中各方势力云集,可谓是天下间倾轧角力的轴心地带。走在路上的行人里面,更是不少人身着劲装胡服,一眼就能看出,和寻常百姓的不同之处来。
夏日草木繁茂,这天清早,凌楚思在宋师道的邀请下,策马沿着满是枝繁叶茂、槐柳成荫的洛堤行走。洛水河面上,巨舟并行,如高楼大夏,又有几分巍峨壮观之情。
单看此地的繁荣盛景,任是谁,恐怕也无法向如今仍旧在竭力粉饰太平的大隋直接发难。仿佛外面的烽火狼烟、生灵涂炭,都只是一个别人口中转述的故事罢了!
骑着里飞沙的凌楚思念及此处,不由得轻轻一叹,不过,见旁边的宋师道为了和氏璧一事而精神振振、兴致勃勃,凌楚思便将心中那些不赞同全部收了起来,只是含笑同宋师道点了点头。
两个人策马在江畔的杨柳堤岸处停下,还没来得及下下马,身后的不远处,便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
凌楚思闻声回眸,宋师道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只见一位风采卓绝、气势迫人的年轻公子正纵马朝着凌楚思的方向疾驰而来。
凌楚思微微一怔。
不过是转瞬之间,那个面容英伟、神色肃然的年轻公子已经勒紧缰绳,在凌楚思的面前停下。
“我们又见面了!”年轻公子看着凌楚思的眼睛,隐约察觉到了她的茫然神色之后,不觉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