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帝免了心爱的儿子早朝。

徒元徽也是真心累了,冯玉儿起身了,他还在休息着。

徒元庭今天又过来了。

这徒元庭也不进去,反而拉着冯玉儿在门外说话。

虽然没抹黑了太子了,但是老说自个儿在东五所多么寂寞无趣,还说身边的宫女不漂亮……

两人声音也没刻意缩小,徒元徽虽说没起身,人却醒了。

听到这儿,他哪里还会不知道小十六打什么主意。

玉儿也真真的魅力大,小十六那么个年纪就勾得他愿意装小卖乖。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外……徒元庭心思也不少,就这样子的他反而更会受太子爷亲近,因为这显得亲热。

“玉儿,进来!”

“这么快就醒了?”徒元庭有些不甘心地对冯玉儿咕哝一句。

“和十六说什么说得那么大声,还让人歇着不?”徒元徽在屋里含笑的声音透露出来。

徒元庭这时面露惊惶,口中道:“嬷嬷等我回去,我先走了!”

冯玉儿却一把将他扯住,他要装幼稚卖乖,那么她再成全他,太子总算可能亲近一个兄弟,也别放过了。

“十六皇子,太子爷在里头,你既然到了东宫哪有不拜见的理儿?”

徒元庭苦着脸,但是他今日来东宫,还就是来看徒元徽,想表示关心,再更亲近一下自己的靠山。

“小十六,进来!”徒元徽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遵……遵旨。”

进了门,徒元庭上前冲着徒元徽作了个揖,“臣弟见过太子爷!”

徒元徽瞧了他半天,似笑非笑地道:“小十六,方才你在外头说的,孤已然听到,多谢你替为兄费心。”

徒元庭顿时心虚。

“成了,收起你那点心思。”徒元徽说道。

徒元庭顿时呐呐不言。

“以后你便叫孤二哥吧!”徒元徽低头叹了口气。

徒元庭一听,自己的目的完全达到,但是心里头也有些想哭,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见过二哥!”徒元庭还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气氛又有些尴尬,但是却不是冷场的尴尬。

冯玉儿上前解围道:“好了,十六爷起身,您和爷是亲兄弟,兄弟间没这么多规矩,爷,您说是吗?”冯玉儿的称呼也变了,不是生疏的十六皇子了。

徒元庭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一跪尴尬了身份,但是这是本能啊,以前他们见了太子,哪个不是跪来跪去的。

徒元徽含笑看了冯玉儿一眼,这么一下子,玉儿竟然有些女主人的风范。

“是,玉儿说得多。”徒元庭顺势起来,然而又装童稚地说道。

徒元徽一听,心里立时有些不快,训道:“徒元庭,玉儿是你叫的吗?”

“臣弟知错了。”徒元庭笑着说,但是表情浑然没觉得自己有错的意思,一副臭小子的孩子气样,让人哭笑不得。

这十六皇子是个奇葩!

“以后只许称嫂子,再发现你这胡叫乱叫的,小心二哥我抽你!”徒元徽也笑骂道

徒元庭连连点头,答应说道:“弟弟知道了,以后当着二哥的面,绝不乱叫!”

这言辞艺术,让冯玉儿抿嘴一笑。

***

徒元庭心满意足地走了,徒元徽招呼冯玉儿到了床前,然后搂着冯玉儿就亲了一口,在她耳边说道:“孤这两日日水深火热,你却受欢迎得紧。”

冯玉儿说道:“玉儿可没有!”

徒元徽已经去解冯玉儿的衣襟带子了,这内寝殿伺候的人赶走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小十六巴不得你去了他身边伺候。”

冯玉儿轻柔地推了推徒元徽,说道:“他最想亲近的是爷您,更何况还是九岁的孩子,玉儿只会是爷您的。”

徒元徽却在这时停手,较真起来:“玉儿的意思,若是小十六不是九岁的孩子就不一定是孤的了?”

“哪有这意思?”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昨晚上,孤那模样,你见人还记得避开,可见没多关心孤。”徒元徽躺在床上,语气淡泊。

冯玉儿心道不好,这爷还记着昨晚上的事呢?

冯玉儿心念闪过,立刻撒娇自怜地说道:“玉儿可听说了,您这东宫尽是绝代佳人,玉儿自知长得丑,想来不过是您路上用来解闷的,哪比得上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算了!”冯玉儿软了腰身跪到床前,哽咽起来,但还记着这货不喜欢她哭,所以没哭出来,而是说道:“想关心您的大有人在,玉儿笨得很,实在配不上服侍您,这便向太子爷求去!”

“玉儿这是想要挟孤!”徒元徽眯住眼瞧着冯玉儿。

“玉儿没这胆量,也没这份量,句句皆发自肺腑。”冯玉儿哑着声音道。

徒元徽忽然笑了起来,他别过头去,闭上眼睛,竟然说道:“过来,帮我揉揉腿。”

冯玉儿心里头一松,这是过关了?

看来胡搅蛮缠,引其他话题还是挺有用的。

当下,飞快地起身坐到床边。

她全然没瞧见徒元徽失望又落寞的目光一闪而过。

冯玉儿揉着他的腿,不一会儿就听见他闭着眼睛说道:“其实我一回来便忙钱家的事,也没顾上嘱咐你。”

“爷您说吧!”

“我这宫里没有正妃,就后院那帮子的妾侍,你无需理会。”

冯玉儿突然试探地说道:“爷,给玉儿在后院寻一处好屋吧,玉儿一定乖乖的,随叫随到。”

徒元徽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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