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对面这对母子,忍不住发笑。
不知道是小豆丁太乖还是袁琴琴带孩子确实有一套,他们一吃起东西来,就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两个人都吃得饱饱的。
可能真的经历了太多没怎么吃饱的日子,袁琴琴一直给他科普说:小豆丁在吃饭一事上的乖巧,简直令人发指。要是放在现代,一定让那些愁孩子不吃饭的家长羡慕的直冒泡。
想起不久前的刚才,就在走进十香馆的一刹那,原本神情恹恹的小孩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两个耳朵和两个眼睛以及一张小嘴巴就没有停过。
指着那摆在门口的一排排装在铜鼎里煨着的香粥,嘴里流着口水,把袁琴琴抱着他的手流了个晶晶亮,一边还不忘指指点点,牙牙的发出一长串奶声奶气的声音:“啊,啊,呀,@#¥。”完全听不懂的情况下,袁琴琴还在认真的聆听着,并时不时给出意见。
“宝贝,是要这个吗?”“啊啊。”
“老板,拿个小碗乘一小勺,我儿子想尝尝。”
阿琴妈妈懂自己意思真是太好了,小爪子继续指点:“啊,呀呀……。”
翻译机对着茫然的小二继续说:“这个,还有这个,和刚刚那个一样,都另拿一个小碗来一小勺。”转头劝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小土财主:“里面还有更好的呢,嗯?你光喝粥就饱了,别的可吃不上啦。”
小孩儿马上小手一转,牙牙的喊着,指着里面。
看着一桌子的菜就像被五匹马车疯狂碾过一般,敖索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黍饭。心里想着,要不要说呢?说了会不会被打?打了我能赢吗?最后还是嘴贱的说了出来:“刚才你喊饭菜的时候,好像忘了一件事。”
袁琴琴捧着粥,一勺喂小豆丁一勺喂自己。毫不在意的回答:“什么事,你说。”
沉吟一下:“等下饭钱……谁给?”
提到钱,这女人果然反应大多了:“钱?刚才不是卖了那么多东西,老板给了一大包那个,钱。”这里用的钱都由银子做成了贝的形状,以朋为单位,一朋就是一大串。要吃的以前,她可是仔细问过价钱,算好了的,那一大包钱,够他们仨,不加毛毛,啥也不干的吃几年了。
“我没问你觉得钱够不够,我问你的是,谁给钱?”这女人简直天生没逻辑。
袁琴琴嚼了嚼嘴里本来不需要嚼的粥。想了想,这么一说她还真是没法给钱!虽然敖索卖掉的东西有将近一半都是她曾经丢了不要的,可是她丢出去就不是她的了,人家捡了就是人家的了!!人家哪有这义务养着她们母子?说不定这站过了就要分道扬镳了好吗?这样说起来,为什么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些事呢?
这个问题更严重,更可怕!她该不会依赖上……甚至喜欢上这个软泥怪了吧?所以才会觉得很多事都是正常的,自己都不用动脑子!
敖索莫名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健壮脸略萌的小女人,她石化当场并且露出了一脸的懵逼来,还可疑的红了耳朵,红了脸,眼神都失去焦距了,天呐,不过是说了钱的事,这个笨瓜不会要因为自己没钱,羞愧死了吧?他是不是真的把话说得太小气了?不过是说笑而已,他只是打算逗逗她,然后就把钱分给她的。
袁琴琴咯吱咯吱的把头转过窗户外,身体已经早灵魂一步想要逃避眼前这个人了。
转头的时候,余光还扫到了他戏谑的笑容,看着自己的神情饱含善意,他吃饭的样子随意优雅。处处散发着以前没发现的好看!
窗外,满大街的杏花随风飘落,鼓瑟声若有似无。杏花微雨,琴声曼妙,气氛简直浪漫的不要不要的。
不对不对,这是什么鬼,一点都不应景!
随后她把视线转到一个较为阴暗的角落,然后放心的喘了两口气,她被自己吓得够呛。然而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东西?不管是不是为了平静自己还是为了转移话题,她努力的看向那边说:“你看,那个是不是刚才奇珍铺子里的那个,红凌姑娘?”
敖索转过去看,果然看到了那个女侠打扮的红凌姑娘,她正独自躲在一个小巷子里,一只手捂着胸口,肩膀一抽一抽,十分痛苦的样子。
袁琴琴平息了下自己的心,这个敖索这么喜欢欺负她,她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喜欢他?一定是自己想错了。找到答案的袁琴琴心中大定,这才又朝外面看去,居然又看到了那个有才的不行的城主大人自窗边走过,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手里提着抱着,大包小包的一堆。
那奇珍铺子就在这十香馆的右边,从这过不稀奇。看到那个随从被堆得看不见眼前的路一般,不由得感叹:没想到城主大人购物起来跟女人一样啊!逛了那么久不说,居然还买了那么多!
邵毅松走在前面半步,时不时回头等等随从,他自从生病以来,越发虚弱了。大家都认为他手不能提重物,无论如何不让他沾手拿这些东西,身边的随从又大都被他派出去办事了,只剩下这一个。
看着随从如此辛苦,他心中颇为过意不去。只能多等等他。但他总觉得身后好像一直有一个视线看着自己,转过身,又没有什么异常的。
身在局外的敖索和袁琴琴却看了个清清楚楚,就在他走过去之后不久,那个红衣服的姑娘就悄悄的尾随起他来。
敖索:这个女刺客的目标是这个城主,应该很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