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被打中了,我没有受伤。惜光难过的挣扎。一旁清醒的人都担忧的望着他。
小妖薇薇将手放上了已经完全幻化出原型的绿夭的根系上。
她能感受到这医者和患者两人同时受到的记忆侵袭,她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可要是换成袁琴琴来,她就会说:一塌糊涂,如遭电击。
惜光脑海中的画面一换,那是一个人抱着自己的样子。
父亲的面目慈祥温暖,嘴里念叨着要给自己取名字,那时的自己还是小小的一个。
虽然他们不愿意承认,可是魔尊家一脉的孩子追根溯源都姓灵。
所以这时那高高在上的老尊主正在磨蹭着:“唉,到底叫什么好呢。”
他转过头看向深爱的妻子,温柔的女人整理着衣物走过来:“我看就叫灵惜。单名一个惜字,代表你珍惜我啊。”
暗曜不赞同的摇摇头:“要取惜字,不如就叫惜羽,珍惜我的羽瞳,不就圆了你的想法。”
“这么叫孩子……我会不自在的。要不叫惜光,你是暗,他是光。”
是了。
母亲曾对父亲说:你是暗,他是光。照亮浮屠境的光。
我是惜光。
“嘭!——”正在探究的小妖薇薇被一股巨力弹飞出去,蚩猎见状飞身上去将她从空中拽住脚拉下地来。
小妖薇薇的脸色绯红像花瓣:“蚩猎哥哥!你救了我!”
蚩猎将这扑在脚上的东西甩了甩:“闪开。”
满室的藤蔓根系此时以肉眼能见的最快速度向着小树收缩,而原本枝繁叶茂的这株小树就像立刻进入了冬天。
叶子和根系都失去了活力,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树根干枯成了柴火。
树枝萎缩,树叶失去水分枯黄落地。
一颗丑极了的小树桩从一地的落叶枯枝里抖抖索索的爬出来。
“夭夭,你还好吗?”薇薇冲过去扶起它。
树疙瘩一言不发,顿了许久,最后一头又栽回去了。
小妖薇薇飞快的在地上挖了个坑,将它轻轻地推进坑里,将土埋到绿夭的脖子以下。
蚩猎不解道:“你干什么。”
薇薇将土掩实,自己坐在一边,面色少有的严肃。
“夭夭已经脱力了,我现在为她护法,让她有力气恢复,这都是我们之前说好了的。蚩猎哥哥,你快去看看少主。”
蚩猎狐疑的看着这两个小矮子。他心中其实不确定这样就能让惜光恢复,可现在也只能这么相信着了。
石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那些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根系像一张大网编织着将他罩得严严实实。
蚩猎走到他面前,试探的叫道:“阿光。”
没有回应。
蚩猎在这方面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一叫不答应,心里的耐心便告罄。
反正这脑子有问题的少主他也没指望他能多快的好起来。
他背对着惜光坐在地上,顺带转头去看那边的两个小矮子,想着这办法不靠谱,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猎。”
“唔,干嘛。”蚩猎漫不经心的回答。
“帮我弄一下这个,我有点没力气。”这声音确实很没力气的说道。
……。
?
!!
“阿光!”蚩猎惊喜的跳起来,三两下帮床上的人把那藤藤蔓蔓都抛到一边。
一头跳上了石床蹲在床尾,耳朵和尾巴嘭的一声跑出来,啵啵啵的摇摆,强烈的表达着内心的欣喜之情。
“阿光阿光!”
一旁的小妖薇薇不可置信的看着欧巴的这一面,……说好的冷酷面瘫霸道将军呢?
小妖薇薇开启了对自家爱豆的无限吐槽:他不是狼么?这尾巴摇的那么溜……啊,这个画风也好可爱!
惜光从石床上坐起,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动了动表情,伸伸手。
“阿光!你好了没有?你好了吧?”蚩猎心中掩不住的激动,不断地问。
“唔……。”惜光只是这样吱了一声,蚩猎已经满意又温暖的笑起来。
小妖薇薇根本无法直视这笑容,两管鼻血毫无预警的喷在了埋在地里无辜的绿夭身上。
惜光的脑壳生疼:他当然得好了。
不然不知道这只失去理智的狼等下还会做出什么来,数数自己的回忆。
什么?手刀了他两三次?
摸了摸还在酸痛的后颈窝,他看了看那边摇动不停的尾巴,算了,这就不说了。
蚩猎的尾巴摇了一会儿总算激动完毕。
“阿光,现在浮屠境已经一团乱麻。我冒险来找你,一是想请你回去主持大局,二是想知道,老尊主他到底怎么了?”
蚩猎根本不废话的把自己想知道的都问出来,提起这个,惜光的眼神一冷。
“我走之后,他做了什么?”惜光的声音冷冽,感情稀薄,表情沉稳。
就算把袁琴琴直接放在这里,她也不一定就能一眼看出来这是她家毛毛捡来的那只傻大个。
蚩猎将能记下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亲眼见你打开截门离开,老尊主一开始没有问我的罪责。……可事情到了后面就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好像是在不断吞噬族人的灵力强大自己,我还听说,他准备派人来杀你。”
惜光听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土洞中一时没了声音。小妖薇薇看着坐在石床上的两个人,满心的桃花开放,实在太养眼。
她依旧兴奋,快乐的求表扬道:“对,蚩猎哥哥听说你会有危险,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