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有办法让小豆丁不再这样了,小豆丁实在太吓人了,刚才就像咒怨娃娃一样,你们看见了吗?”袁琴琴刚刚战胜了心魔,又成功安抚了小豆丁,总觉得这份喜悦应当跟敖索分享,她的笑和满足都挂在脸上,一脸征求同理心的期待。
敖索还在为自己刚才丢下了她的行为心里内疚,无法直视她这幅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做错事的蠢样子。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她说话,于是果断没有搭理她。
红凌鄙视的一笑,这女人,她是不是傻?她就是傻对吧?她那个男人根本不靠谱,在选择的关头果断把她给“忘了”,她居然假装没发现,现在做出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来,真是叫人恶心。
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帮他们让这个小魔头受得住神力洗涤。一直就是他们夫妻两个头脑不清楚在自说自话。
退一万步,那瘦鸡或许还有同她讲条件、说话的资本,而这蠢女人?究竟哪来的天真,用这样像朋友似的口吻和自己说话?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什么也不做,也能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人,红凌活得太久,不喜欢的就直接无视掉了。
呆琴:咦?我被彻底无视了吗?
感到袁琴琴准备靠近那冰蓝色的火团,刚刚安定下来小豆丁又恐惧的转过身去,紧紧的搂着袁琴琴的脖子。
虽然好像被这两个明显和自己不同的聪明生物无视了,但是小豆丁在无限的依赖她,一转眼,那些奇怪的感觉就通通消失了。
敖索神色复杂的看着小豆丁那魔图腾还未消退的青白色皮肤,心里乱乱,他是不是要趁着小豆丁还是婴儿时期,借现在这个机会,处理掉他?
处理了之后呢?他和阿琴还有的朋友做吗?
红凌不管这些矛盾的心理,她已经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怎么选择是他们的事。她是有办法帮这孩子在神力洗涤中控制住自己不魔变,但是有这个必要吗?这样的小祸害,就该直接丢进神火中烧死了干净。
“这是重黎神火,是创世四神之一的火神,重黎的神力。”看了看敖索,觉得他跟自己模糊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些重叠,不过这感觉也只是一闪而逝。
虽然暂时想不起来这瘦鸡是谁,但看他的样子,应该很明白这神火的作用,弑魔,是神火诸多用法中,一项很重要的用途。
敖索的目光追随着那冰蓝色的跳动火焰,似乎没听懂她的暗示一般。
他问了一些别的东西:“这是重黎的神力,那重黎本人呢?我竟不知道,神可以和自己的力量分开,那不是等于寂灭了吗,可据我所知,四神都还好好的在住世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红凌无所谓的说,“我本是长在怨海中的一只蛊雕,被重黎抓到此处做了这蜃城的守护,至于这蜃城怎么来的,我一概不知。”
敖索的第一反应:她说谎。“可你身上没有妖气。”
“呵呵,我在这守了快四百年了,日日受着重黎神火的洗涤,什么妖气,早就没有了。我现在更像是个人。”红凌信步在这神火周围走动,看起来就像是在表达:这份天长日久又磨人的工作真的十分无聊。
敖索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踱步,看着台边地上的痕迹,微黑,质松散,这应当是被灼伤的焦土。
又转身往身后看了看,这焦土的颜色深浅不一的覆盖在整个大圆场。
“这重黎神火,本来应该是集聚着重黎全部的神力,可是,现如今竟然只剩下这点了吗?”
红凌眼中微露出点惊讶和赞赏:“你还挺聪明……。”
敖索笑了笑,他指指自己双眼,:“我长眼睛了,更何况你也没瞒着我。”又指着那杏花树的脚下,一直到这台边。“虽然天长日久,可是这里被保护的甚好,那离这边较近的花树上都还有被烤焦的痕迹,地上也有,这里,最明显。”
红凌有些遗憾地说:“是,因为消耗太大,神火渐渐支持不住了。”
袁琴琴不解问道:“什么消耗太大?什么用处,居然能让神的力量在短短几百年中就消耗成这个样子?”
感觉到小豆丁怕那神火的炙烤,她都是把他护在身前,背对着火团,此时也忍不住微微转向这边来,开什么玩笑,几百年就能消灭一个神,神这种东西未免太脆弱了。
敖索直视着红凌的眼睛,似是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来:“这座蜃城,就是靠着这重黎之火的神力存在的吧?”
红凌的眼神很坦然:“是。”
“……?”不在状态的呆琴,顿时也觉得自己恍然大悟了,这可是一座不小的城池,整个城那么多的人事物,要还原得跟人们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要能骗得住所有人,这可是个巨大的工程。
更何况这城,这些人,早就不在了,所以即便是神,也不能做出这样逆天的行为吧。所以才藏的这么深,花了这么多的力气。
可是,创世神的神力难道不是很难得的东西吗?这么挥霍自己独有的资源,真的好吗?
这样完整的复制了一个城,又花心思骗住城里所有人,而外界又不知道有这个地方,这看起来就是完全没用的一件事。
这个重黎神是个什么样的神,如此任性妄为,花式作死,究竟是为了哪般?
“那么这样一来,就能知道,为什么三百年前,西难人到西难岛的时候,会看到了暴风群礁,却没有经过商都。而我们却不巧进来了。”
红凌没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