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地吹着,尤其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穿堂风更是强劲,回旋着涌向底楼大厅,将许霜降的长绒围巾飞卷起,刮得她裸在外面的脸刺冷。
许霜降犹疑地望向对面。店铺的玻璃门里都还透着黄亮黄亮的光,在夜色里看上去金碧辉煌。但对面的街沿没停几辆车,显得十分冷清。
街边的梧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耸立着隐没在路灯的昏暗映照里。冷风扑面的许霜降,感觉到冰沁的空气里似乎暗暗裹挟着听不见的呜呜声,在那些瘦骨嶙峋的枝条间缭绕穿行。
街道上刚好经过一辆电动车,那人蒙头蒙脸包得十分肥厚,双脚搭在踏板上,恨不得把整个人虬缩起,看也不看旁边,径直往前,一会会就被远处的夜色掩得看不清楚了。
以冬天而论,现在该是煨在家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