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和我讲你的道理。”她一字一顿,犹如通牒,“我现在听不进你的花言巧语,让时间来证明。”
陈池静立片刻,面无表情转身。
许霜降像个木头人似地立着,死死盯着门口方向,过不多时,听到隔壁小书房传来一记很粗鲁的声音,似乎陈池拉开椅子,凳脚重重顿在地上。她吓了一跳,吸了吸鼻子,犟着脖子收回视线,瞥到床上,她清早出门前扯得平平整整的大羽绒被上,在陈池睡惯的那半边,叠着四四方方的一条毛毯和一条空调被。
许霜降瞪了半晌,绕过去一把抱起,板着脸把它们放到客厅沙发上。
经过隔壁小书房时,陈池背着她坐在桌前,像尊塑像,没有任何动静。
许霜降目不斜视,回到卧室,关了门,上了锁,踢了鞋,三下五除二脱了毛衣外裤,熄了灯,扯了被子将自己蒙头蒙脸盖住。
被窝很冷,她蜷着有些发抖。
没人教她如何言语刻薄,她自己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