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笑着说道:“徐军师所言不差,正是我心中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如果是徐军师的话,你会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呢!”
·······
几天以后,一封山东的求救战报到了张须陀的手中,战报的内容是瓦岗军绕过泰山,进攻了博城,博城守卫空虚,守军坚持不住,城池被瓦岗军占领了,而且战报里面还说,瓦岗军有进一步东进的意图。[? <〔
这个消息让张须陀烦躁不安,他本来并不像率军来到河南的,只不过因为翟让在瓦岗举事,隋军在河南一块并没有太多的军队,大部分的军队都被调到了洛阳去保护洛阳了,这造成了河南东部的空虚,而张须陀之前在山东威名赫赫,战功累累,在对付各地的义军的时候很有心得,几乎没输过,所以杨广便一纸调令让他率军西进,帮助剿灭瓦岗的乱军。
张须陀不想拖久,于是一入河南便主动寻求交战,瓦岗军之前连战连胜,士气大振,各地的义军纷纷响应并且加入了他们,使得瓦岗军的气势一下子就达到了一个顶峰,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张须陀却丝毫不惧,依旧主动求战,瓦岗军不知深浅,想要一举歼灭他们,结果双方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历经大小三十余战,瓦岗军损兵折将,无一胜绩,士气也跌落到了谷底,只能退回了山寨严防死守,不打算出兵交战了。
张须陀于是派罗士信进攻金堤,这里是瓦岗大将新文礼驻守的地方,有五千多人,金堤对于瓦岗寨来说十分的重要,张须陀的本意是借着打金堤的机会,将瓦岗军的主力骗出来,然后趁机击败他们,最好是全歼他们,结果罗士信金堤打的挺快,瓦岗寨上面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新文礼被罗士信阵斩,金堤失守,瓦岗寨也没有派出援军,这让张须陀的计划只能是泡汤了。
而眼下瓦岗军居然偷偷的派兵去袭击博城,这让张须陀感到更加的焦急了,如果秦琼没有前去盐城的话,那他倒也不是很担心,但是此时山东腹地根本就没有多少军队驻扎,所以想要挡住甚至是剿灭这支瓦岗军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须陀知道眼下自己必须要尽快击垮瓦岗军,才能化解被动的局面,只是瓦岗军一味的只知道坚守的话,那他要怎么打垮敌军呢?
“将军,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将一封信送到了张须陀的手中,张须陀很好奇,他打开了看了看,对信的内容有些吃惊,但是却不大相信,只是这信是谁送过来的呢?
他向士兵询问,士兵并不知晓,来的那人只是城中的一个平民,他说是有人给他钱,让他送信的,因为是给官军送信,所以他不大敢接,那人便给了他双倍的价钱。
张须陀点了点头,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知道身份,那么他自然是很难查出来什么的。
他再次打开了这张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句话:骄兵必败!
骄兵必败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是这信是什么意思呢?单单就只有这四个字,张须陀想不明白这送信的人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翻过信纸看了几眼,只见背面有一个红色的小戳,着应该不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因为一般都是在信纸的正面盖章,而不会在盖在背面。
他见举过烛台仔细的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刘志,只是这刘志是谁呢?他感觉有些印象,但是却又很奇怪的想不起来。
瓦岗军终于是出动了,而且是倾巢而出,想着荥阳方向杀了过来。
张须陀听到消息之后不忧反喜,他盼望着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不怕敌人来的人多,就怕敌人缩在山上不下来,那才是让他感到头疼的事情。
张须陀点齐兵马,带着一万人离开了荥阳城,向南杀去,双方大军很快就撞见了,然后各自射住阵脚,摆下大阵,准备一决生死。
此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琅琊山上,刘志负手而立,远远的眺望着北方,远处山涧升腾起的雾气将这一片山脉点缀的有如仙境,令他看不透彻。
“信送出去了吗?”
刘志对身后的侍从问道,侍从点了点头,“遵照阁主的吩咐,我们的人已经在翟让率军下山之际,将您的亲笔信交给了张须陀,只是属下有一事不知。”
刘志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你是好奇,我既然想要出手帮他,为什么不适用琅琊阁的名义,而是以私人的名义,而且他还不一定能够现这信是我写的,对吗?”
侍从点了点头,显然他心中所想的跟刘志所说的不差。
“我敬佩张须陀的才华,说他是旷世奇才也不为过,普天之下,有他这样用兵才能的将领,也不过只有李唐的李世民而已,只是相比于李世民,我更喜欢张须陀的狠辣劲,所以不忍一代名将就这样陨落,只是我不愿意用琅琊阁的名义出手帮他,若是他听我的话倒还好,日后还落得一个人情,若是他不听,那我岂不是得罪了魏王?”
侍从疑惑道:“魏王?”
刘志轻哼了一声,说道:“魏王就是李密,这个人胸有城府,不过只是短命之相,可谓是生不逢时,算了,不提也罢,传我密令,让前线的细作密切监视战场上的动静,随时准备用飞鸽传信给我们!”
“是!”
侍从缓缓退下,只留下张扬一人在这里对着大好的山河低声叹息。
他的本意是不想改变历史,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改变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