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轻繁接到了孙东瑜的电话,陆轻繁猜想孙东瑜一定是从米可那里要到的号码的,能够亲自给他打电话,可见孙东瑜对自己的恨意有多深了。在电话里孙东瑜说:“陆轻繁,晚上六点,在你律师事务所见,请你不要当缩头乌龟。”
孙东瑜还是主动找上了陆轻繁,张功成就是她的软肋。陆轻繁问自己,说我卑鄙吗?有点吧,毕竟张功成只是个少年而已,而他却用不光彩的手段去吓唬恐吓那个脆弱的少年,但是孙东瑜的表现也证实了一件事,他已经找到了孙东瑜的底牌。
孙东瑜寒着脸来到事务所,吴新平安排她在会议室等。陆轻繁经过的时候看到孙东瑜孤单的背影,竟然有些于心不忍,说:“让她到我办公室来吧。”
过了一分钟,孙东瑜走了进来也,不等陆轻繁说坐,她很嚣张地坐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眼神不悦地看着陆轻繁,说:“陆先生,如果你再恐吓我弟弟的话,你会知道后果的,到时请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
孙东瑜非常生气,但她却很平静,就像是在跟一个对手谈判,没有慌乱没有感情用事,更多的是理智和勇气。陆轻繁亲自给她泡了杯茶,说:“请别这么说,如果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我确实恐吓过你弟弟,尽管去告,如果没有,我就想问问你了,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孙东瑜的眼光扫了一眼陆轻繁泡的茶,道:“陆先生不愧是律师,早料到我没有证据,请不要得意太早,你想翻我的老底,我也可以翻你的底,我同样好奇为什么你不让米可去查她父母去世的真相,难道真的与你有关?”
“如果孙小姐真的好奇,你不妨去查一查,不过你得小心点。”
孙东瑜站了起来,似乎不想继续跟陆轻繁做口舌之争,她挑衅的看了陆轻繁一眼,笑道:“陆先生,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这些都是你逼我的。”陆轻繁不置可否,冷不防问道:“包括你跟郑志敏在一起么?”孙东瑜怔了一下,随即平静答道:“对不起,这是我的个人隐私,陆先生知道保护公民隐私权吧?哦,顺便说一声,你泡的茶真难喝。”
说完,孙东瑜嚣张地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事务所合伙人王文强进来,说:“好嚣张的态度,她是谁啊?”陆轻繁答道:“张功成的姐姐。”王文强张了张嘴,他听说过陆轻繁最近在查一个人叫张功成。
这时吴新平进来了,陆轻繁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吴新平说:“张功成只是学生,资料全在这袋子里。”他将一个牛皮带搁到办公桌上转身出去了。王文强看着牛皮带,说:“张功成?不会吧,轻繁,你真的要查这个毛头小子?”陆轻繁说:“为什么不可以?”王文强又说:“轻繁,张功成只是个学生,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啊?”陆轻繁看着滴水未动的茶水,冷冷说道:“我要的不是他,是他姐姐,这只是开始。”
王文强看着这个合作伙伴,忽然说道:“轻繁,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心情不好?”陆轻繁淡淡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到工作的。”王文强轻轻拍了拍陆轻繁的肩膀,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他有必要把陆轻繁这个状态告诉那个人。
郑志敏对肖品说:“孙东瑜还有什么计划第一时间告诉我。”过了几天陆轻繁私下找到肖品,说:“虽然郑志敏是你的上司,但我是郑志敏的老板。”这话,肖品听得真真切切,陆轻繁才是决定她生死的人,于是肖品说:“陆董有什么吩咐吗?”陆轻繁说:“你给我把他俩拆了。”肖品说:“这有点困难,毕竟我跟米可同住一起,当时也赞成了他俩复合。”陆轻繁眼神微冷的盯着肖品,说:“我指的不是他们。”肖品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是谁?”陆轻繁说:“郑志敏和孙东瑜。”
半晌,肖品才回过神来,说:“这个恐怕不行。”陆轻繁一笑,说:“你光顾我的办公室我会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做,你的身份会曝光不说,而且还会在你的档案里留下一笔,我计算机里少了些什么你脱不了干系。”
肖品听到陆轻繁这话,仿佛又回到了她当日为了帮米可偷看陆轻繁计算机里的数据不幸被郑志敏当场逮住的情景。当时郑志敏手拿一张光盘,冲她得意地晃了晃,肖品知道她完了,把柄落在了他人手中。无奈之下,肖品成了郑志敏安插在四人当中的间谍,向郑志敏报告孙东瑜的一举一动,并暗中撮合陆米可和范慎哲的和好。
很多次肖品都想着退出,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如果可能,她绝对会通过黑客技术黑进郑志敏的计算机把光盘的内容给毁了。就在她即将圆满完成任务时,她的大老板却来了,并告诉她,让她做三面间谍。
为了前途事业,肖品只好说:“好,那怎么开始?”陆轻繁用手指敲着桌面,说:“你自己看着办,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肖品看着陆轻繁冷厉的表情,心里揣测他此刻的各种波澜,不禁暗暗大笑,在心中嘲笑陆轻繁说:“陆轻繁,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一切都相安无事。郑志敏依旧在努力追求孙东瑜的道路上奋斗。肖品按陆轻繁的指示,把陆米可家里的事情几乎全部都告诉了陆轻繁。不久,陆米可和范慎哲再次走到了分手的边缘。肖品淡定地看着陆米可撕掉了和范慎哲的合影,甚至她还帮着陆米可一起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