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些神秘事件的发生,一定会把这个船老大吓得战战兢兢了,再要刺激他,会令他精神分裂。一个过分胆小的人,在一些事情上,也需要适当地控制,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唯有如此,才能令心安。我默默地瞅着船老大,想着深夜也许会发生的事儿,不要说是他,就是我自己,估计,也会吓得够呛。遇到这些难以解释的事情,唯有硬撑着,其实,我的胆子也不大,只是我不迷信而已,一切都以科学的角度看问题。只是,现在的事情,已经难以用科学解释了。一切需要时间,需要整个过程的结束。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所有的胆战心惊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一个人的胆子有多大,他就可以抵挡多么大的恐吓,我如今也在锻炼着自己的胆量,使自己无限大起来,不论遇到多么可怕的事情,都要硬抗着,只有藐视它之后,自己的胆子才会变到无穷大。
我拉了拉胖子,找了一个地方去抽烟,此时,唯有抽烟,才能放松自己紧张的情绪,一个人要学会调控自己,任何时候,都要使自己有一个宽松的心态。此刻,看着胖子,我的心就想笑,很多时候,一个人不是被别人吓着了,往往都是被自己吓着,说白一点,就是自己吓自己,此刻,我就是让自己吓着了。这一片大海上,又会有什么呢,即便是个鬼,在这大海之上,它也难以生存。这是我的想法,鬼也需要自己生存的环境,没有合适的环境,不要说生存,就是遁形都很困难。望着一片迷茫的大海,我一时在想,如何摆脱这种人吓人的气氛。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之中,想要很好地生存下去,那是极其困难的。我默默地瞅着胖子,心里一片茫然。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一种情绪。胖子和我抽着烟,我们吸出的烟雾,袅袅地升入空中,顿时就变得无影无踪。
胖子是一个有趣的人,他抽着烟,对我说,老胡,你说,鬼现在能看到咱们吗。我问,你说呢。胖子就嘿嘿地笑,他说,我感觉,鬼这玩意儿,无处不在,那么多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的灵魂全都去了哪里。这话一时就把我说愣了,是啊,如果有灵魂,这地球上早放不下了,哪里还有人生存的空间。我就试着问,那你说说,你认为鬼在哪里存在着。胖子又是嘿嘿一阵干笑,他说,以我的观察,鬼在我们生存的环境之外,地球大多了,除了人生活的地方,还有很大的空间,是我们所不知的,比如这大海。它的面积,比我们土地多多了,这么大一片地方,你说能没有什么东西。他这样一说,顿时就令我难以回答了。是啊,这样大的地方,真要论起来,它一定不会什么都没有,只是,到底有什么,我们也很难弄清楚,这片地方,真的是一个谜。我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不想和胖子讨论这个问题了,在茫茫大海之上,人是时时感到一种孤独的,一个人若要长久地呆在大海之上,他的心里就会时时充满孤独。面对着胖子,我心里直想笑,这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家伙,看不出来,还这么爱思考。要不是我拉着胖子干开倒斗这营生,我相信胖子现在一定混得很好,一个出生于高干家庭的子弟,他不论干点什么,都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以胖子的聪明劲,我相信他不论干什么,都有卓越的成绩。但现在呢,他就是一个搬山道士,说白一点,就是一个盗墓贼,以他父辈的眼光看,这是一种没出惜的表现。但胖子却干得津津有味。他热爱着这一行,一个人一旦喜欢起了某一行,这一行不伦高贵和卑贱,那都无所谓了。现在的胖子,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倒斗之中,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盗墓者,这样的身份,或许在他父辈的眼里,那就是一种没落。
一根烟抽了几口,我们都有些厌倦了,一直不停地抽烟,也会令人感到一种沮丧,我又掏出了一根,我说,胖子,再来一颗。我的话还未完,手中的烟却自动燃烧起来,一缕缕的烟雾再次袅袅地升到了空中。我看着胖子,胖子看着我,我们两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我把烟松了手,却见它很快地就飘到了空中,烟雾却一直在飘。这样的情景,直令我们大眼瞪小眼。这哪里还称得上正常。我和胖子一时陷入到了一种尴尬之中,我们同时想到的两个字,便是有鬼。这在我们慌张的表情下,显得一目了然。我想再掏一根烟,但掏了半天,还是控制住了,此时不动太冲动,淡定是最好的对策。只是,这空无一人的船舱之外,如若有个鬼,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有些太嚣张了。我和胖子彼此眨巴了一下眼,然后,我们起身回到了船舱里,在这地方呆着,实在令人有些感到窒息。
shirley杨追了出来,她找我们回去,当她一眼看到空中飘着的半截烟头时,一时也惊得目瞪口呆。她尖叫一声,说道,老胡,这是怎么回事。我说,魔术,魔术。我忙再去掏烟,我想假装一下,把烟拿在手里,我比划了一下,我只是想逗杨笑一下,谁知,烟却突然升到了半空中,我把手往东摆,它就飘向东,我把手往西摆,它就飘到西。我心里一时大惊,这情景倒是挺配合我,好像挺明白我的意思似的。这样,倒令象个杰出的魔术师一样。我笑了笑,对胖子说,你也来。胖子学我的样,也掏出了一根香烟,他烟一出手,瞬间就飘到了空中。我觉得有些好笑,想试试这未知东西的能量,就又掏出了一根,胖子也学我,他也掏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