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慌忙顺着李逍遥手指方向看去,哪里见到北方魔道影子?其中一人平日里与他走得较近的人,笑道:“李头领,你是紧张过度吧,不要捕风捉影、草木皆兵才是,连日赶路,大家很是疲惫……”
李逍遥面色极是难看,他一字一字地道:“若是你们想死无葬身之地,就等着受死吧。我只想告诉你们,敌人是有备而来的,而且极有可能他们后面还有援手。”
这时众人才紧张起来,按照事先演练阵型排列起来,李逍遥缓了脸色道:“虽然对方实力较强,但你们两人对付一人应该游刃有余,我缠住其中三人,诸位只要英勇杀敌,我们还是有战胜把握。”
他的话音才落,远处七个身影已经扑过来,未等对方立稳脚跟,李逍遥二话没说,右手祭出一把灵符落进对方阵营之中,同时左手提着血红冲杀上去。
对方头领模样的人是一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见李逍遥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冷哼一声,操起一根同样血红孤拐砸过来。李逍遥一眼看出对方虎背熊腰,便知道这血红孤拐肯定势大力沉,不肯硬接,闪身躲过,同时张嘴吐出一对幽兰戟径直飞向另一个人,紧接着又吐出六支饮血剑,呈雁形阵杀向远处第三人。
众人见李逍遥一人果然缠住三人,顿时信心大振,蜂拥着扑向另外四人。那四人也不是吃醋的,本来漠北魔道生存之道在于杀戮,他们的战斗经验比及李逍遥手下,何止多出倍许?眼看一场混战免不了,瞪红眼睛,纷纷祭出法器……顿时,方圆数里之内,法器横飞,乒乒乓乓,颇为热闹。
李逍遥虽然以一对三,尽管险象环生,但他面不改色,在三人围攻下进退有度,自保有余,只待对方露出破绽,便可一举灭杀对方三人。他一边应付三人缠斗,一边观察其余战斗,眉头时锁时放。虽然己方在人数上占优势,且他一人缠住三人,其余两人对付敌方一人,但除了他以外,其余八人以二对一,仍是十分吃力,才过去两三喘息时间,己方已有三人受到轻重不等的伤,而对方却是毫发无损,若不是己方伤者仍是坚持搏杀,此时战况立转。
李逍遥正在思量,这时左肩头传来一阵刺痛,因为一时疏忽,被对方一支飞剑擦破左肩头一块皮肉,鲜血顿时流出来。见血后,他凶性顿起,也顾不得往伤口敷药,原地闪身消失,转瞬出现在那虎背熊腰头领者面前,冷哼一声,放出戮神箭。那头领哀嚎一声,双手抱颅跌落尘埃之中满地打滚,李逍遥趁机冲上前去,血红张开狰狞锋芒将其在瞬间内瓜分数百块之多,其余两人见他们的头领莫名其妙地倒在尘埃之中,慌忙紧攻李逍遥,哪料到李逍遥身形更快,在身后两人追逼过来时,他已经将那头领元神收在一玉瓶之中。那两人顿时面露出惧色,却是收不住脚,几乎要向李逍遥怀中撞去,毕竟他们久经杀戮,见机不妙,双手连发,数件法器近距离向李逍遥攻击过来。若是换了别人,在这样的场面下,即使再大神通,在数件法器饱和攻击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在他们俩以为得手时,眼前人影凭空消失,待到这人影再次出现时,已在其中一人身后,其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待到他下意识回头时,其头颅已经搬家。另外一人顿时明白眼前之人绝非寻常筑基后期修行者,于是顾不得收取祭出去的法器,掉头就跑。
李逍遥冷哼一声,凭他如今的修为,即使对方是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也是不肯让其眼睁睁逃走,只见他身影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追至那人身后,他张嘴吐出一对幽兰戟,径直向其后心处轰去,一下子将对方护身真气罩如纸片一般轰得稀巴烂,其半边身体亦被两支幽兰戟轰击得血雨纷飞,一声哀嚎后,其白乎乎的元神从其残躯里逃出来,李逍遥趁机取出玉瓶将其元神兜在玉瓶之中,贴上数张灵符后,收在袖中。
待到李逍遥转身时,正好见到己方一人被敌方追杀而向他这里逃来,己方另一人虽然身受数处创伤,却是紧随其后希望能迟缓对方攻击,使得同伴借机逃脱对手再帮自己。
“李头领,救命!”
李逍遥眉头一锁,当那逃跑之人逃到身前时,他挥其血红,一刀将己方逃跑的那个人剁为两截,同时血红一抖,将其元神搅得粉碎,冷哼道:“明明还可力战,却是不思自救,反将生的希望寄托他人身上,这本来就该死,何况违我命令?难道不知单是这一条必死无疑?”
其身后紧追而来的那个北方魔道之人,见李逍遥一刀剁了所追之人,心中大喜,两军对垒,自相残杀,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他所乐意见到的。
李逍遥咧嘴一笑,道:“你很开心么?”
那个魔道之人一愣,道:“难道我不笑还哭么?”
“只怕你想哭也来不及了。”说完,身形一晃,竟是在原地消失,待他再次出现时,已经与那魔道之人并肩而站,不过那魔道之人的头颅已经被削去,元神亦被收在其手中玉瓶内。
李逍遥见因为重创且失血过多而面无血色尾追来的人,道:“你且下去疗伤要紧。”
那人抱拳道:“李头领,我还可一战。”
李逍遥不耐烦道:“滚下去!难道你也想违我命令么?”
那人听得李逍遥嘴里话语粗鲁,心中却是感激不已,落到一座山头,盘腿而坐,服药疗伤。
李逍遥凭一己之力,在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