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道:“虽然这人是一筑基后期修为,但是其法力非常不一般,若是贸然进法阵,反而有更多不确定的风险存在,如今我们坐等法阵发挥夺魂功能后,使其半手段不能发挥,届时我们再进入法阵之中,抓他易如反掌。”
“两位王子,若是你们有所顾虑,倒不如让祁某代替两位王走一趟,毕竟我们三人均是结丹期修为,若是被一筑基后期修为的修行者吓得畏首畏尾,将来传出去,在面上过不去。”
真正是瞌睡遇到枕头,两位王子正没借口派使祁俊山进入法阵之中,如今他自己提出来,俩人自然欣然允诺。
祁俊山捏诀进入法阵之中,见到李逍遥正闭目盘腿坐在法阵一角,双眼微垂,正以眼观鼻、以鼻观心、心无旁骛地打坐修行,不觉一愣,遂呵呵笑道:“你这厮死到临头了,还不忘修行,此精神可喜可贺,倒不失为我辈榜样。”
李逍遥心中扑通扑通狂跳不已,面上却是故作镇定自若,抬起眼皮,接过话,道:“朝闻道夕死矣,前辈修行近千年,难道不知其中道理?”
祁俊山一愣,竟是语塞,良久才道:“没想到你才修行二百年,竟悟得如此境界——既然你视死如归,我便成全你吧。”
说完,长袖一拂,双掌探出衣袖,其双掌明显赤红,如铁煅烧中一般,风刃似刀,带着灼热向李逍遥劈过去。
李逍遥躲也不躲,迎面受其掌风,接连翻了几个筋斗,才堪堪坐定,面上、身上多出数道掌风劈来的创口,因为是炙热之风,虽见创口,却不见流血,因为创口在形成时的那一瞬间硬是被炙热之风封堵。
他长喘一口气,吐出大口污血,祁俊山正欲再次出手,他忙道:“前辈若是如此做,难道不觉亏心么?既然我硬生生受你一掌,至少你也受我一招,这样才显公平,在公平之下,我虽死却是无憾。”
祁俊山怒道:“你这厮,若是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刚才我双掌才用三、四成功力——”
李逍遥打断他的话,道:“若是你刚才以为未尽全力,在下一次完全可以使出十二成功力,只是我以为前辈恐怕是不敢接我一个筑基后期修为的一招吧?”
“笑话,即使同阶,我照样接上三、五招也是无妨,你一个筑基后期,即使出招,也不过是给我挠痒痒而已。”
“既然前辈如此说,我就为前辈挠痒痒去疥癣之疾。”话音才落,李逍遥张嘴吐出六支饮血剑,这六支饮血剑呈雁形阵径直向祁俊山嗡嗡破空而去。
祁俊山见六支灵宝飞来,初时一阵惊慌,但见这六支灵宝级别的饮血剑因为使用者是筑基后期而已,发挥灵宝功能不过十之一、二,这才大定,将护身真气罩发挥至极限,在他以为,即使这六支灵宝攻破其护身真气罩,其后续力量不过是强弩之末,他正好夺下这些灵宝,收为己有。
如意算盘是打得响,但是真的是否如意,很快见分晓。
果然如祁俊山所想一般,尽管李逍遥已经尽可能地灌注真气在这六支饮血剑之中,但是堪堪才破了对方的护身真气罩,再也无力前行半寸。祁俊山见之,大喜,双手连摆,不过数个喘息时间,便将活蹦乱跳的饮血剑收入其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