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峰明显气息不稳,面色略显惨白,由此可见,在俞之夫几乎无间隙的打击下,其精、气、神消耗肯定不下,而俞之夫的打算本来就是如此,也就说此番攻击已经达到预期效果。
既然攻击有效果,何乐而不为?在众人几乎喷出火的目光中,俞之夫似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符不停息地祭出来,虽然灵符对于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创伤不算太大,但如此多的灵符可是一笔不菲代价啊,而众人也已经看出俞之夫之所以不停息地祭出灵符的目的,感叹只有俞之夫这样的暴发户身上才收集如此多的灵符——也只有这样不停地消耗袁峰的精气神,才能将其打败认输——其实就是让袁峰活活的累个半死。
眼看六、七个时辰过去,场上比武的两人仍旧不分胜负,就在大家看得不耐烦时,袁峰突然从尘埃之中挣扎爬起来,冲向一直盘腿而坐的俞之夫,张嘴吐出一支青色蛇形剑,此剑乃是高阶中级灵宝,其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向俞之夫疾飞而去。
俞之夫冷笑一声,显然他已经见过袁峰这一招,这一招也就是袁峰在以往比武时克敌制胜的唯一的一招,若是换了别人,可能在如此疾速下,防不胜防,但是他却是早已胸有成竹,见那青色蛇形剑已经将他锁定,并眼看便要穿胸而过,这时他身形一晃,竟然从原地消失,而在青色蛇形剑的四周几乎“哼、哈——”声不绝于耳,由于此声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忽上忽下,飘忽不定,根本无法确定此声从哪里发出来的。
在“哼、哈——”声中,青色蛇形剑在半空里失去方向盲目疾飞,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横冲直撞,而袁峰这时面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同时他也发现此时已经失去对青色蛇形剑的控制,这一发现几乎是他面皮骇然脱色,这青色蛇形剑是他祭炼超过五百年的本命法器,除了护身法器外,此剑可是他唯一的依仗,凭此青色蛇形剑,不知有多少同道中人陨落在其手下。
正当他欲飞向青色蛇形剑,试图将其追拿手中,眼看他就要将其收在手中,这时虚空之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正在乱飞的青色蛇形剑捏在手中,尽管青色蛇形剑在其手中如蛇一般颤栗着挣扎不已,但已经被那只手死死捏着,根本挣脱不开。
随着那只手现形,接着俞之夫整个人现身出来,并眨眼之间飘忽三十丈开外,袁峰见之,张嘴吐出一口污血,指着俞之夫,却是有口无言,其气息紊乱之极,又在盛怒之下,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俞之夫挥拳击在仍是挣扎不已的青色蛇形剑剑体上,青色蛇形剑顿时呜咽着不敢再有任何挣扎。
他笑道:“袁道兄,若是你还不认输,此剑必毁在当场!”
说完,不等袁峰回答,又是一拳击在青色蛇形剑剑体上,接着又是一拳……袁峰张嘴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污血,发了疯似的冲向俞之夫,道:“住手——”
俞之夫哪里肯听,一边躲闪已经脚步凌乱、毫无章法地跑过来的袁峰,一边拳击青色蛇形剑,而在他暴风骤雨般的拳击下,青色的蛇形剑眼看要失去灵性,若是再有三、五息时间,此剑尽管是高阶灵宝,也必定报废,即使如此,没有百十年时间养息,也难以恢复此鼎盛时的灵性。
因为是本命法器,有心神祭念在法器上,所以每每俞之夫拳击青色蛇形剑时,袁峰心头如同被锤击一般,此时他终于缓过神来,忙道:“俞道友,请手下留情,我袁某人认输,请将我的法器还我。”
俞之夫摇头道:“若是将此剑还你,还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请俞道友说——”
“我欲开山建业,你需为我守山护林,五百年内不得随意离开,五百年后,你或去或留,随你自便——当然我以客卿之位待你,并不亏待于你,你意下如何?”
袁峰沉思良久,咬牙道:“今日我袁峰认栽,答应你便是!”
“好,请袁道兄以心魔起誓——”
俞之夫将青色蛇形剑还给袁峰后,便跃下比武台,台下观众仍在愕然之中。
祭天祭地后,又一阵繁琐程序,俞之夫终于领到属于自己奖品,一件中阶高级灵宝以及一千亿灵石,另有一片叫花海的偌大海域作为自己的封地。
俞之夫几乎未做任何停留,便领着袁峰以及自愿跟随的邱栋夫妇,另有岳中玉、胡凯等一行十一人,连夜向花海进发。
经过传送法阵,以及夜以继日的飞行,三个月后,俞之夫终于赶到自己的封地所在地花海,而花海的行政中心在小蟒山,俞之夫到达后,将小蟒山更名为大蟒山,并在距离大蟒山一日行程的一座黑木崖的小岛上建立自己的私邸,令袁峰居客卿长老之位,据此看守。
待到花海辖地共一百七十一位岛主汇聚大蟒山之日,他便宣布,从前规章制度不改,由于他即将外出游历,归期无定,便将花海辖地交由邱栋夫妇全权打理,岳中玉、胡凯、周芊等为客卿长老,凡是客卿修行所需,花海辖地内全力供给。
虽说辖地花海地域宽广,但是此地物产贫瘠,几乎无矿物买卖,况且无方便交通,即使距离最近的传送法阵亦需飞行一个月之久,所以此地修行所需物资极度缺乏,收上来的税收勉强上缴圣山,俞之夫带领邱栋夫妇等人接连在花海辖地实地考察三个月,并无良策,回到大蟒山后,他让邱栋夫妇配合袁峰建设黑木崖小岛,并建设配套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