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反应过来四散奔逃时,半空里的金色聚成一个团又一个团跌落下来,犹如附体一般,分别向那些修行者撞过去,待到靠近那些修行者时,这一个个金团团又炸开,只是又一眨眼的时间,金蜂、玉蜂便经过那些修行者的体表以及口、鼻等七窍钻进其体内,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只见密密麻麻的金蜂、玉蜂,哪里再有那些修行者的身影,即使尸骸骨渣也不见一点儿,孙化成踉跄一下,捂着脑袋,收起金蜂玉蜂,苦笑道:“杀伤力虽是惊人得离奇,但是颇为费神,即使我一直没有放弃神识修行,亦是吃不消。”
打扫完战场,他几乎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放出铁背蜈蚣周围警戒,他自个儿接连服用几把灵丹妙药后,干脆盘腿坐在原地,直到第二天,他才睁开眼,懊恼地道:“没想到在此耽误时间实在太长,如此下去,前面所做的辛苦白费了,徒劳无功。”
自言自语罢,他便踉踉跄跄地向下一个阵眼摸索过去,向来谨慎的他却是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身后远远地跟着六位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的修行者,他向先前那样,一直走到距离守护阵眼的二十多位修行者约一百丈时旁若无人地盘腿而坐,见那些人如木雕似的一动不动,出言笑道:“诸位道兄,若是你们感觉无聊,可以派出一人陪我玩玩,反正现在我闲着没事。”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道:“小子,凭你一己之力破我三十三个法阵阵眼,即使元婴期存在也不可能做到的,何况你杀我超过一百位结丹期修行者,放眼天下,大概仅你一人吧。”
孙化成身子一怔,他没有动身,更没有回头,心中却是暗地道:“这次大意了——”
那人顿了顿,又道:“小子,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孙化成摇头道:“反正你是死人,知道了也没用。”
“呵呵——小子,你连路都走不稳,何况这里有我们众人合力为你量身打造的法阵,先试一试?”
孙化成闻言,忙发动没影步,果然身形莫名其妙地迟缓下来,身周如被灌注胶泥似的,即使有千斤力也是使不出来,大骇之下,他尝试运行真气,倒也无妨,于是他忙打开慧眼,果然发现此时他正处在一座如满是泥淖的沼泽法阵之中,他没听说过此法阵,但见法阵之中似乎有无数经纬线联系,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于是他甩了甩袖子,尺高的灵符顿时现在他的掌中,他每次取十余张灵符,撒手向身周各处漂去,只听得轰隆隆闷响……大约几息时间过后,法阵之中的经纬线已经被他毁去大半,而守护阵眼的人和对面包抄过来的六人组才刚刚赶到他的面前。
孙化成冷笑一声,道:“我以为有多么了不起的法阵,不过如此尔尔。”
再次发动没影步,虽说仍然有些牵绊,但对他来说,并不影响他的逃去,不过他才逃出百丈远,前面又来一群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正好堵住他的去路,于是他不得不折换方向,才走出几步远,一群近十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挡住他的去路,此时他四面八方已经被近五十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密密包围。
刚才说话的人的声音又响起,道:“想走么?即使元婴期顶阶存在也不敢说轻易从此逃出去,何况你呢?”
孙化成嘿嘿一笑,道:“换做别人,可能无可奈何,但是我岂是别人所能比?又怎么可能被你们这区区三、五十人所困?”
他张嘴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顿时一蓬精血所化的血雾浸透手中的血红和已经长至三丈多长的铁背蜈蚣,一声声嘶鸣声从血红和铁背蜈蚣体内传出来,就在众人惊诧时,他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顿时两线金色从微微张开的袋口中蔓延出来,眨眼之间覆盖方圆千丈之内的上空,随即形成一团又一团拳头大小的团块,分别砸向四周近五十位修行者。
孙化成怒目一瞪,眼中精光爆射,使得周围人不敢正眼看他的眼睛,随即他爆喝一声,手中血红拨舞成一片血色光影,身周更是被七十二支玲珑剑里三层外三层护得如添铜铁铠甲,冲向密密的人群之中……前后不过数十息时间,孙化成软瘫在地,大口大口地吐着污血,又大把大把地服用各种灵丹妙药,稍息后,他放出暹罗女偶,令其收拾战场。
接连休息三日,他才缓过神来,尽管此时还未恢复鼎盛时三成,但他不得不跌跌撞撞地向下一个阵眼赶过去,一路上他几乎将各种灵丹妙药当做干粮吞服。
在接下来攻击最后两个法阵阵眼时,他召唤出正伤重未愈的李小月、李媛儿,三人均是添加不少创伤,但却是顺利攻破敌所有法阵三十六个阵眼,仅剩下最后一法阵中枢,若是将中枢阵眼毁坏,整个布及数千里范围的偌大法阵就会如同散架一般轰然坍塌,以致烟消云散。
先前他早已通过释放的金蜂获悉法阵中枢所在,于是他一路上摸索过去,翻了三座云雾迷蒙的山梁,终于来到一山口湖畔,他略是休息一阵,招手收回先前释放出去的另一半金蜂,大约盏茶时间后,他无意中清点金蜂时,竟然发现少了一只金蜂,无论他怎么发动神识联系还是回忆先前一路过来的细节,却是想不起来那失踪的金蜂是何时失踪、何地失踪。
此时他正一门心思用在破敌法阵中枢上,因此尽管他已发现丢失一只金蜂,而且此事非同小可,但是他却是顾及不上。
身周湖水随风荡漾,发出的潺潺激越之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