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福却不知道直播间的事情啊,他只以为陈光是在安慰他,想起陈光为了区区一个铁锅,就送了自己价值那么高的茶叶,而自己现在却连这一个铁锅都没办法做出来,于是就十分惭愧。 ???.?r?a?n??e?n?`o?r?g?内心十分挣扎,按照道理来说吧,无功不受禄,自己没有做出来这个铁锅,就不应该接受陈光送的礼物。但是这礼物的诱惑又实在是太大,要是这样还回去有舍不得。
纠结啊。
陈光可不知道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要是知道的话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他见阿福脸色不太好,便安慰他说道:“你的技术我是很相信的,没有做成功并不是你的原因,我想我应该要好好回去研究研究,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呢。”
阿福很沮丧,因为陈光这安慰的话说得并不是那么高明,你堂堂太子爷会来研究这种东西?我都研究了几十年了都还是这个样子,你打算研究几十年呢?
当然这只能在心里面稍微想想,是万万不能够说出来的。
“嗯,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阿福说。
他决定了,以后就跟这铁锅杠上了,非得要做出一个合乎要求的铁锅来不可。
然而陈光想要的却不仅仅是制造出一个铁锅来那么简单,毕竟只要花时间打磨,做出那种铁锅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想要的却是小成本的大批量生产,从而把这个东西推广到全国各地。
这是一个大工程,也是他一个庞大计划之中的一环。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先到这里吧,等以后我们两个好好合计合计。”陈光拍了拍阿福的肩膀。
两人从作坊出来,已经到了黄昏了,陈光便回东宫里去,阿福则抱着那个大箱子回到了他的家。
作为国家军器监里面的手艺人,待遇自然是不低的,就在外城的一条巷弄里,他拥有一个小院子,跟妻子以及两个孩子一起生活。他这地段,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城,顶多也就是个三环,已经属于中心城区了。
“相公回来了。”他的夫人阿文迎了上来。他们这样的家庭是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去请丫鬟的,阿福出去做工赚钱,而他的夫人则在家里操持打理一切。
看到阿福怀里抱着一个看箱子,阿文道:“这是什么?你从哪里拿的?”
阿福看了看这箱子,它虽然没有任何花纹,但是制作依旧极为考究,毕竟是东宫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可能有粗糙的东西。
“这是太子殿下给我的。”阿福说。想想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他还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梦里一样。
“太子殿下?”阿文显得十分吃惊,因为就算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不可能跟太子殿下有什么交集的。
“太子殿下找你做什么?”
阿福道:“他让我帮他打造一口铁锅,然后他就给了我这个,这里面装着的全部是茶叶。”
“茶叶?”阿文没想到,这一箱子居然都是茶叶。“为什么是茶叶?”
阿福没好气道:“那你还指望里面是黄金白银不成?不过这茶叶,可比黄金都要贵重。”
“比黄金还贵重?天哪。”阿文惊叫起来。
阿福看了看自己身后,确定阿文已经把门给关起来了,这才低声说道:“这里面装的可全部都是太子殿下自己喝的那种红茶!你想想看,外面福祥记的红茶是多少钱一两?这可是太子殿下自己喝的,那得多少钱一两?王公大臣都喝不着的好东西!”
阿文一听,顿时舔了舔嘴唇,馋得几乎要流口水,这可是太子爷喝的茶叶啊,那得是什么味道?
原本茶叶对于这样的一个家庭来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每一次去福祥记,哪怕是看一眼这茶叶,闻一闻那浓郁的香味,就已经十分满足了,然后赶快回来煮一锅茶水喝,想象着这就是那个味道——虽然陈光的茶叶大部分人买不起,但是那种老的不发酵的用来煮的茶叶,却是大众用品,普通百姓也是能够消费得起的。
但是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啊,相公,我去烧水,咱们现在马上来尝一尝,这个茶叶的味道,太子喝的茶呵……”阿文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转身就打算去烧水。
阿福一听阿文居然想要喝这个茶,顿时就好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顿时炸毛了。
他大声喊道:“你有没有搞错?居然想喝这个茶?你有那么大的福缘吗你?这是你能喝得起的?也不怕折寿!”
阿文听了,顿时叉着腰喊道:“茶叶不就是用来吃的?太子殿下给的茶那也是吃的,我怎么就喝不起了?”
随后她有过来搂着阿福的手臂,撒娇道:“就一点点嘛,太子殿下可是送了我们这么这么多啊,其实你也想尝一尝这个味道对不对?”
在阿福的印象之中,阿文可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那嗲嗲的声音,听得他骨头都快要酥麻了。
再加上,他对这茶的滋味,也是好奇得很,他现在还在惋惜当时从东宫离开的时候没有喝到那一杯茶。
其实他跟阿文一样,也很想喝这个茶啊。
在阿文的再三撒娇之下,阿福最后也没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那……咱们就尝一尝?”
“嗯嗯,尝尝,嘿嘿,我去烧水去。”阿文欢呼雀跃,转身就去烧水去了。
阿福不由得摇了摇头,到院子正中的桌子边坐下,把箱子放在桌子上,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