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殷向北的身体,周景看着床上成双成对的枕头,神情不悲不喜。
枕头还留着,躺在上面的人却永远只剩下了自己。
殷向北挑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实话实说。”周景回过神来,垂下眼睛,自嘲的笑了。
他早该明白,殷向北还是那个殷向北,跟殷向北说这些,他怎么可能会懂,恐怕就自己腿受伤的事情,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又或许殷向北早就知道,却根本不在意。
反正伤的不是他的腿,疼的不是他的身体,其他人要瘸就瘸,跟他有何干系。
可笑的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是政府颁布下来嘉奖的年度慈善人物。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怪你自己?”殷向北环视了一番四周,眼神里明显带着嫌弃。
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周景便突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明明前几年还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却突然说出要离开这种可笑的话题,现在还作出一副自己受到了多大伤害的模样。
是周景自己愿意躺在他的床上,他从来没逼过他。他提供给他豪宅别墅,几近奢侈的衣食住行,除了出于安全禁止他随意在外跟男人发生关系,几乎没有限制过他什么。
这样的条件,有多少娱乐圈的明星求之不得,可周景却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大半年。
起初殷向北只是以为他在闹脾气,毕竟兔子急了都有咬人的时候,周景性情再温和,也该有些男儿血性。
但同时殷向北也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无比痴迷。
所以他不必做任何无谓多余的事,只需要静静等待周景脾气下去,自然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可周景似乎铁了心,一走就是大半年。
正好那半年里殷向北手里有个大项目,也就没多管,后来殷向北空闲的时间一多,便又想起了周景的存在。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男人都有不得不纾解的时候。
殷向北有洁癖,不喜欢乱约,更不喜欢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妖艳男人,他的审美其实很固定,在周景之前也有过几个与周宜有几分相像的情人,可最后都以自己厌倦作为结局。
后来周景找上门来,他没怎么纠结就点头同意。
因为那张脸,因为他的身份,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那个人的存在。
如果只论身材的话,可能周景还要比他的哥哥更合适一些,因为周景身高跟他差了一头,体型偏瘦,压起来更容易。再加上周景性格沉闷,从不向外张扬有关他的事情,所以才能在他身边呆这么久不被厌倦。
平心而论,殷向北对周景的印象不错。
倘若确定他跟殷志明没有联系,他想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但殷向北没有想到,周景这次是下了狠心,根本没有半点再回到从前的念头,别说回去,就连看他的眼神,都明显变了。
周景轻笑了一声:“对,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瞎了眼识人不清。”
“现在要改,还来得及。”殷向北意简言赅的道。
“改?”周景抬起头,冷眼看着男人一如从前般高傲的神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改,再说了,有些事情就算想改,来得及吗?”
殷向北薄唇微抿,眼神里隐隐暗含着怒意。
他要的是服从要的是听话,可从第一眼见到周景,他就开始有意的顶撞自己。
难道周景是真的放弃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不,这不可能。
殷向北很了解周景对自己的用情,也知道这个男人属于那种一旦爱上一个人就绝不轻易放手的性格,他会放弃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喜欢上了别人。
周景表演的很不错,几乎就要让殷向北信以为真,可是,他床铺上的枕头,却明明白白暴露了他的心……
如果周景喜欢上了其他人,又怎么还会把自己的枕头放在床边。
想到这里,殷向北便向前走了两步,用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原本就站的离门口很近的周景抵在了破旧的门板上,年久失修的门板顿时发出一声咯吱响。
周景猝不及防,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彻底被殷向北的力度给压制的彻彻底底。
殷向北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周景最为熟悉的神情,通常情况下,这代表着殷向北下一刻就会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扔掉,然后……
周景深吸了一口气:“殷向北,放开我。”
殷向北充耳不闻,一只手抓住周景的两条胳膊,另一只手则是熟练的顺着他的腰伸了进去,径直到达了某个不可说的部位,毫不留情的揉/捏。
“不要欺骗自己。”殷向北把嘴贴在他的耳边,犹如恶魔之音。
像现在这样,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呼吸,很容易就能让两人想起从前缠绵的记忆。
殷向北虽然外表看起来禁欲,事实上却是截然相反,有时候周景被弄得受不了了,哭着求他也没用。
这样的人,禁欲了大半年,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
殷向北熟门熟路的在周景的上半身上乱捏,不满的抱怨:“皮包骨头,一点肉都没有,你就不能多吃点儿东西?”
“我说放开,你听不懂人话!”
周景试图挣脱殷向北的控制,但那只大手就好像钳子一样紧紧的捏着他的胳膊,丝毫不见松懈。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很快出现了红色的指痕,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发青,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