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放不记得的,靳既颜也不想再去记。
叫人把靳既东送到医院,靳既颜走之前用眼神狠狠地把韩放剜了一眼,韩放毫不在意的挑眉回视,还对着走之前心有不甘的靳既东做了个口型:活——该。
靳既东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更为怨毒。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韩放抬头看着二楼的乔渝,嗤笑了一声:“怎么,乔少热闹看够了嘛?”
从头到尾被忽视了个干净的乔渝倒是没想到韩放能一眼就发现他,好像还发现的挺久了的模样。
“韩少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你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忽视的掉。”韩放不耐烦的说。
然而乔渝的心却微微一动。
他低头看着韩放,“韩少,有空约出来一起玩玩啊。”只字不提刚才发生的事。
韩放看着他幽幽道:“乔渝。”
啊?
乔渝一时间有些愣怔住了,被人喊了三年的乔少,还真没几个喊过他名字,当那两个字从韩放的舌尖被吐出来的那一霎那,乔渝不可否认自己的心在微微的颤抖着,一种极其难言的感觉发酵了出来。
“我不喜欢仰着头看别人。”
一种情绪从云端上飘了下来,但仍是愉悦的,乔渝勾起唇角无视了周遭讶异的眼神,一步步的走下楼梯,闲散自然的走到韩放跟前。
韩放唇角上扬,掀起了一个笑,这个笑既不阴冷也不讥讽,只是一个很简单单纯的一个笑,让乔渝觉得自己难得头脑发昏去迁就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且他还……十分的开心。
这是不应该的。
他明明是该让韩放,从云端跌落下来,然后睥睨的看着他被人狠狠的践踏,再也生不起一丝一毫的骄傲跟肆意。
可是现在,乔渝头一次对自己有了质疑,他真的能眼睁看着韩放被拔掉爪牙失去所有的防御任人欺凌?
另一个潜藏在心底的乔渝嘲讽的说,你策划的不就是图的这个嘛?
乔渝敛下眼,对,他要让韩放失去所有的骄傲,彻底的跌落在泥土里。
可惜乔渝当时还没琢磨透事与愿违跟物是人非这八个字。
可现在乔渝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自己在愉悦,一种细密酥麻的感觉在扩散开来。
他听见韩放低声的说:“等着。”——是在回他先前的话。
他想起了韩放发给他的短信,也是那么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两个字,他到现在还没删掉。
乔渝忽然感到了一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