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嘉看到他袒胸露乳,也没有羞涩的想法,视若无睹。
“郝堂主可见了甲一?”她问到。
郝腾飞拍了拍肚子,哈哈一笑,“见到了,那甲姑娘还跟邓瘦子闹了架。”
“奇了,甲一竟然还会跟人闹架?我都没有见过。刚刚应该把握叫去看一看。”
元善嘉很好奇,那副堂主怎么跟甲一闹的?怎么没有动静?竟然没有被气得吐血?
甲一那个性子,跟人说话,特别容易噎死人。
明明冷面模样,却长了一张毒蛇嘴,和七步蛇有的一拼。
若是她与人闹架,保准把那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上吊。
“其实也不算闹架。只是邓瘦子一人说话罢了。”
郝腾飞想起邓心宇气得吐血的样子,拍掌大笑。
“甲小姐从屡次墙头翻过来,把墙头撒的一些碎瓷片以及药粉给弄没了。邓瘦子看不过去,吼了几句。却不想……哈哈!”
元善嘉想了一下甲一恶劣的性子,“甲一不会跑去把墙头扫荡了一遍吧。”
“的确如此。”郝腾飞抚掌大笑。
“甲一的性子实在是如此,你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共事,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伤了和气。”
元善嘉也是笑得拍掌。
“江湖儿女,那有这么小气。”郝腾飞不在意地摇头,“属下等人自是会好好办事,一致对外。”
“那便好。郝堂主坐吧。”元善嘉伸手邀请,“要茶么?”
郝腾飞笑,“不用不用,自家地盘,要喝茶属下自己倒便是了。属下在这儿这么多年,喝茶也喝得腻了,没什么可喝的了。”
“喝腻了?”元善嘉挑眉,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那我回头让冉竹给你送一些好茶过来,看看有没有郝堂主没有喝过的。”
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吗?之前几天的好脸色看来只是想谈谈究竟了。
“小姐盛情,属下却之不恭了。”郝腾飞哈哈大笑,震得屋顶的灰都掉了下来。
元善嘉眼睁睁看着灰尘落到杯子里。
她放下茶杯,用帕子沾了沾嘴角的水渍。
郝堂主满怀歉意,“抱歉,小姐。属下嗓门一直有些大,想不到竟然震落了灰尘。实在是属下的不该。”
他笑容可掬的脸上带着歉意,大吼道:“来人!”
“来了来了。”
听着郝腾飞的大嗓门,守在院子外头的外门弟子冲了进来。
“堂主有什么吩咐?”
那人穿着一身青玉堂的灰衣服饰,十分恭敬,身上的气息卑微。
“给贵客换一盏茶来!”他吼道。
外门弟子连忙给元善嘉换了一杯茶,战战兢兢地站好。
郝腾飞又指着元善嘉所坐位置的房顶,斥责道:“那房顶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掉灰下来?我不是吩咐你们要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的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外门弟子瑟瑟发抖,腿有些发软,“堂……堂主,这不是属下负责的。”
“不是你负责的?那是哪个不长眼的负责的?这么点小事情都做不好,连灰尘都没有擦干净,让贵客怎么住的舒舒服服?”
外门弟子脸色发白,不由地看了一眼元善嘉,心里有些埋怨。
郝腾飞厉声斥道:“还不快去!找人来清理干净!”
元善嘉眯眼,这是在杀鸡给猴看?顺便破坏她的威信?
若是这个传出去了,别人定会认为她难得伺候。
现在她是没有挑明身份,但是之后一旦挑明身份,很容易让下面的人不满。
即使她帮忙求情了,也只会留下虚伪的坏印象。
元善嘉的心中一冷。
可惜她不是任人逗弄的猴。
她脖子一扬,“郝堂主,既然打扫这个房间的人不听你的命令好好打扫,那就该惩罚一番才对。”
把玩着新上的茶盏,元善嘉眼睛微微眯着,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国有国规,家有家规,自然,堂也有堂规。不听从上面安排的人,就必须受到惩罚,无论是谁也一样。”
郝腾飞眼里快速闪过一道冷光,这小丫头片子还不好对付。
前两天看着还是比较温和的,还以为是个软的,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
他对着元善嘉保持着弥勒佛笑姿,转头就凶狠地对着那个外门弟子。
“还不快去把那整理这个院子的人找来?”
“那倒不用让他们进来了,在外头惩罚了便是。”元善嘉挑眉,她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长相。
“郝堂主觉得该如何惩罚?”
“自然是各大十五大板,如何?”郝腾飞问到。
元善嘉挑眉,“这堂主是你,该怎么惩罚自然由你的规矩便是。何必问我?”
“那便如此。”郝腾飞哈哈大笑,“该惩罚的就惩罚,来啊,把那些办事不利的叫道院子外,让人个大十五大板。”
那外门弟子应诺,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他心里不由地将之前的怨抛开了,不敢多想。
刚刚那位贵客眼神扫在她的身上,让他感觉脊背一凉。
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贵客到底是何人,竟然连堂主都要敬她三分?
元善嘉把茶盏的盖子握在手上,感觉烫烫的,十分热。
“小姐怎的不喝茶?难道不合胃口?”
郝腾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人。
就是眼前这个才十三岁左右的女子,在几天前拿着最高令牌过来,说让他把查探的消息交给她。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