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凤敏一听,十分高兴,“元姐姐你真好。”
她坠着元善嘉的手臂,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元善嘉,嘟着嘴巴委屈地说:“他们总不愿意和我玩,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玩呢?我很乖的。”
说着,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元善嘉,像极了某种摇尾巴的动物。
元善嘉疑惑,“你又没有问过他们呢?”
“他们每次一看到我就走远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梅凤敏疑惑地皱眉,摇了摇唇,“祖母说是我太富贵逼人,他们受不住我,所以才远离我的。可是这又不是我的意愿……”
元善嘉打量了她一番,的确是富贵逼人!手上,脖子上,耳朵上,头上,处处都挂着“富贵逼人”的首饰,跟一个移动的多宝阁似的。
“嗯,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元善嘉嘻嘻一笑,悄悄地在梅凤敏耳边道。
梅凤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咬咬唇,“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元善嘉肯定地点头。
看来这梅家小姐不像是传说中那么简单呢。
远处一直关注这元善嘉的人看到她与梅凤敏相谈愉快,心中不屑,觉得她也就配与这种暴发户一起了。
“你无论是打扮还是长相都是上乘,家世也是很好,他们那些不愿意跟你接触的人要么是嫉妒你,要么是自卑,不敢接近你。所以你不用伤心。”元善嘉说得理所当然。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梅凤敏点头,“不会伤心的!”
“元小姐,不知道你师从大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一位小姐看到梅凤敏与她聊得起劲,插了过来,不过这问话却是有些尖锐。
梅凤敏嘟嘴,皱着眉头,率先道:“张蓓雅,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地问话呢?”
“梅凤敏,你说谁无礼?你自己直呼我名字难道就有礼貌了吗?”张蓓雅挑眉,“而且你也是恶人先告状,我只是问一下元小姐传言的真实性罢了。我可是听说这个传言是假的。反而是元小姐是从红楼里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梅凤敏看向元善嘉,“元姐姐,你说吧,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是红楼里面出来的呢?”
元善嘉带着疑惑的笑容,“也不知道张小姐是从那里听说的?我回来后,还没怎么出门,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个传言?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一个秘密呢。”
“看来元小姐真的是从红楼里面出来的?”张蓓雅眼睛发亮。
元善嘉笑,也不回避,“我的确是在红楼待了一段时间,不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声音延长,眼神则向着周围看去,周围看似零零散散的人实则是都竖着耳朵听着她的话。
“不过什么?”梅凤敏好奇地问道。
“不过我待在那里是因为师傅的要求,让我去那里历练的。只是没想到刚好遇到林先生。想到自己多年未见过父亲母亲,于是便禀报师傅,回家来探亲。”元善嘉笑眯眯地回答。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师傅这张大旗。
张蓓雅听了,却是有些不信。
她可没有听说过哪个大家会让自己的弟子去红楼这种地方试练。
元善嘉似乎知道众人不信,继续道:“师傅认为想要将琴艺练到最好,必须要为不同的人演奏,然后得到对方的建议,了解对方的想法。只有观遍世间百态,了解众人心绪,才能够将情溶于琴音中,到达大成境界。师傅还说,我年龄小,心思过于纯净,再练习,也只能将某一种风格的琴曲练好,却做不到大成。所以便让我去红楼历练一番。”
张蓓雅微微抬起下巴,“是吗?那不知元小姐的师傅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的见解。看来必是我们熟知的了。”
元善嘉摇头,“师傅不喜欢名利,隐于尘世,所以不喜人知。”
“那总有个名号吧?再是隐世的人,也总有些名头。不然是怎么成为大家的?又是谁评的?既然没有众人的认可,又何谈大家之说?难不成还是自己封的?”张蓓雅拂拂袖子,似是不屑。
“师傅的确是有些名头,知道的人也还是较多,但是她不喜欢我在外借用她的名头。所以还是不说为妙。”元善嘉摇摇头,不说。
“只怕这是借口吧?”王琴玉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时机的,跑过来落井下石。
原本,元善琪只想要在旁边假作不知,与其他姐妹弹琴说诗,让元善嘉一人被奚落。
但是王琴玉这么一搅,她却不得不在也跟着过来了,毕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让被人知道两姐妹不和。
“王姐姐,姐姐既然说了她师傅的名号不能说出来,那还请你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不要再问了,成吗?”元善琪无奈地阻止。
“你的面子?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做别的?不然……哼!”王琴玉冷哼一声。
她又道:“不过是个名号罢了?想必你师傅也不会在意。说说又何妨?难道她还会杀了你不成?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小把戏罢了?还让云都众说纷纭。一个骗子!”
激将法?元善嘉嗤笑。
不过说出来也无妨。
元善嘉故作迟疑了一下,“师傅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那你就说说呗!”王琴玉笃定它不敢说。
其余的人也是一脸希翼地看着她。至于到底抱着怎么样的心态,就不为人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元善嘉笑得灿烂,一点儿也不怕,“具体的名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