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浑身是血的进入房间时,原来在房间里的九个成年男子一起回头。
有人正在玩纸牌、有人抽着雪茄、有人正在阅读文件。
雪茄的白烟冉冉升到天花板。
男人们看见我们,个个都停下手中的事。
“算了、算了,先慰劳一下他们吧。”
“莫里斯……”
“来吧。”
被称为莫里斯的男子,俯视着呆呆的我们,举起两手
“欢迎你们,勇敢的野兔们。”
说着鼓起掌来,接着,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那种笑容、笑容、笑容……
简直就是疯了。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同盟国何在?”
“报出你们的国籍,哪一国的野兔活了下来?”
“法国、意大利、美国,还有苏瓦尔。”
大人们身后,阴暗的角落里,一道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很熟悉————
说话的是奈德。
“啊—他是英国,也是猎犬。他可是大显身手了啊。他的任务是让野兔陷入混乱将他们逼入绝境。”另一个大人解释道。
房间里还有个奇怪的人。
她坐在轮椅上,用红色亚麻布盖住头部,满布皱纹的皮肤,挡住半个眼眸,是个老女人。
她的前方放着银壶、铜壶和玻璃壶,满是皱纹的手中,握着一面闪着金光的镜子。
“一名少年即将死去……”
极为低沉的声音。
男人们回头对着老婆婆——
“罗珊大人!”
“他的死亡,只是一切的开端。世界将化为巨石,开始滚动。”
房间内鸦雀无声。
罗珊婆婆大叫
“按照预言去做!这样一来,这个国家将会越来越富强!”
“是……”
男人们低下头。
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我只能呆站在一旁。
“预言……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最后老婆婆摇摇头,以粗哑的声音笑着宣布
“『野兔追逐赛』到此结束,立刻沉掉箱子!然后把『野兔』养肥!”
茱莉结束了她漫长的独白。
房间回归寂静无声。
维多利加手里拿着的陶制烟斗,一缕细细的白烟,袅袅上升到天花板。
没有任何人说话。最后茱莉以低沉的声音说:
“……我一直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因此感到十分痛苦。不过,维多利加,你这位小侦探应该知道吧?”
卢纳斯抬起头,看到茱莉咬着嘴唇,目不转睛盯着维多利加。
“据我推测,这大概是大规模的占卜。”
“……占卜!?”
茱莉大叫着,摇摇头说
“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船也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占卜什么?用什么方法?这么做一顶花了很多钱吧!?”
“罗珊饲养野兔作为占卜的道具,他将猎犬放入兔群中,通过那些活下来的野兔来占卜未来。”
“你所说的野兔,该不会就是我们……”
维多利加颔首。
“有若干『混沌的碎片』可以作为这一结论的材料——从世界各地被聚集起来的孤儿们;罗珊别有深意的话语;以及,这件事发生于十年前的春天。”
“1914年6月末,奥匈帝国皇储于萨拉热窝遭人暗杀,战争以此为导火索而爆发。就在这时,政府官员动用了占卜师,试图解读世界的未来。他们准备了大规模的舞台——名为queenberry号的箱子,放入代表各个国家的野兔。”
“占卜是准确的。”
“丽……”
「阿拉伯被卷入那场战争之中,国土变得四分五裂。」
茱莉哭了。
在一旁看着的维多利加,表现出有点困扰的表情,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看来相当高级的手帕,轻轻地递给茱莉。
看到茱莉接下擦拭眼泪,维多利加脸上浮现送了口气的神情。
茱莉在啜泣中发问:
“他们以我们的行动为基础,进行了此后的政治运作,对吧。”
“没错。”维多利加点点头。
茱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件事之后,我无法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在疗养院中待了很长时间,在狭小的房间里——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只能走上五步的空间。”
.我们所有人都得到了庞大的财产,一如『养肥野兔』那句话。我出院之后,就用那些钱打造了queenberry号,打造了那个箱子。”
“我问你,小侦探,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我是犯人的?”
“在射杀莫里斯时确定的。我最初怀疑你,是在大厅醒来的时候。你大声嚷嚷,说门上了锁,但那是谎言。你借此把客人们困在房间里,让他们看到恐吓的血书,从而告诉他们你的目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紧紧握着少年的手了因为他不知道我就是犯人,还和我聊天聊得很高兴,是这样吧?”
“晤……”
“即使嘴里不停说着他的坏话,却不肯把手放开……你很担心他吧?”
“……”
维多利加装作没听到。
卢纳斯不禁苦笑,这个小丫头,这个时候还傲娇。
古雷温站了起来,说
“说够了吧,时间到了”
茱莉和古雷温一起走出了刑讯室……
在押解茱莉的路上,阳光斜射的走廊里,迎面走来了另一队警官。
“那是?”古雷温问道
“是!杀害罗珊的女佣似乎被抓回来了。”
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