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杜沅刚把大纲搞好,就用邮件发给了许佑和齐东阳,并且把她拍的a村图片也发了过去。
她伸了伸懒腰,摸了摸酸痛的脖子,刚给自己倒了杯去年酿的桂花酿,厅处,便有一个黑影摸了进来。
连续精神高度集中地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又过了她往日上.床睡觉的时间,杜沅此时头昏脑涨,做什么都不太能迅速地反应过来。
她站在书房门口,刚要关上门,就听到背后传来门锁被扭开的声音。她没听到钥匙的声响,又知道自己已经放了秦卉的假,秦卉已经帮她把冰箱填满蔬菜和水果,够她吃上好几天,且秦卉过来的时候,都会先给她打个电话,所以断定不可能是秦卉。而顾温书最近不在b市,他正在魔都录节目,所以也不可能是顾温书。还有季岩,季岩也正在跑宣传,不可能是季岩。
然而,除了这三个人之外,没有人有这里的钥匙。
杜沅此时不那么灵活的大脑迅速地做出了判断,认为进来的人应该是贼,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在家时没把门反锁了,但此时她也不怕。
她迅速地做出厅的过道转角贴墙而立。
书房的微光仍然亮着,来人应该会往这边来。
杜沅屏住了呼吸,仔细地挺着来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终于,那细微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感觉到对方快到她面前时,心里数着: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他已经靠近了转角处。
七步。
正好。就是这个时候。
杜沅后退一步,估算过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和对方的身高,正要扬手把酒杯里的酒泼向对方的眼睛,再趁对方分神之际迅速攻击人体弱点部位,以期用最快的速度制服之,结果她的手刚扬起来,被子里的酒还没泼出去,便到一声冷淡而沉凝的声音:“阿沅?”
杜沅一愣,这是……
手上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停下,只是这个动作还没完成,因为她刚刚的迟疑,举着酒杯的手动作慢了些,便被来人握住,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唇凑到酒杯杯口,一饮而尽。
他声音里带着疲惫的笑意:“就这么欢迎我?”
杜沅有些呆:“岩岩?”
又一步,他的身影到了有灯光的地方,简单的白衣黑裤,卸下妆后,眼底一片青影,显见得是忙于宣传并没有休息好。
而杜沅,则是一身邋遢。乱发、睡衣、熊猫眼……
她觉得有些不大能相信:“不是说明晚才回来?”
感情刚才是准备招呼贼来着,季岩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今天是11月2号,星期四。”
杜沅记错了日子,心里又经过以为是贼的惊和见到季岩的喜,有些大起大落,又有些羞愧,还有些疲惫状态下的迟钝,让她的大脑运转速度极慢,不能迅速地做出反应。
她“哦”了一声,让开季岩:“那你去洗漱吧。”
说好的久别重逢两眼泪汪汪呢?
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这架势,看着倒有点儿像七年之痒的模样。
季岩深深地看了杜沅一样,去了浴室。
结果他刚洗到一半,浴室的门便被推开。杜沅还是顶着那头乱发,还是那身儿保守的睡衣,但她的眼神儿却撩人地盯着他看。
她娇娇懒懒地说:“刚想起来,我今天还没洗。”
瞅着他:“你不请我一起?”
憋了一个月的火气此时被她的眼神儿点燃,季岩的喉结动了动,也盯着她:“过来。”
杜沅倚在门框偏着头看他,笑了一声,当真走了过去。
在氤氲的水汽中,和他一起,站在水雾中……
隔着卫生间半透的门,依稀可见两道身影,一道高大,一道娇俏,他们迅速地贴合到了一起,纠缠着,热烈地……
甚至出了声。
水声依然哗哗地在作响,整套房子里,唯有二人缠绵之处灯光明亮,像是一曲挽歌,又像是命运的讥嘲。
他们浓情蜜意的声音透过薄而透的门板传了出来,散逸在空气中的,都是情和欲的味道。
“想我没有?”
“想了。”
“是想我还是想大萝卜?”
“都想了。”
……
那两道身影,一直变幻着姿势,连昏黄的灯光也为之羞涩。也许黑暗是极好的,至少能遮得住所有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的影,让许许多多的习惯于黑暗的事情有了遮蔽。
……
大约是分别得有点儿久了,杜沅和季岩二人都很是放纵了一回,二人转战了数个阵地,最后在到床上结束,进入梦乡。
虽说昨晚二人征战连连,但他们都并未觉着疲惫,反而越发精神了些,第二天依旧按照生物钟的时间起来了。
杜沅坚持她的日常,做了一个小时候的瑜伽。和季岩一起吃过早饭后,还特意找了一部人物个性鲜明的小说,和季岩一起练台词,顺便对个戏,练练演技。
随即,他们都待在书房,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盘坐在榻上,都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也收到了行程表。
杜沅拿过日历,在11月的某些日期里圈上。
“试镜的时间是在11月4号到11月7号,其他的事情有制片人操心,唔,这个制片人就是你。所以我只用在这几天去旁观试镜,你要忙的事情就很多了。”
试镜,只是要试配角而已。
但即使是配角,有季岩和新晋影后坐镇,只怕也有很多演员对此趋之若鹜。
杜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