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瑶的笑一瞬间变得风云莫测。
这就是宴几何对她说的,惊喜?
哪里喜了?
这算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云弋为什么会和晏几何认识?
前天晚上云弋出现在千溯楼的时候,晏几何不是也没什么反应吗?
怎么睡一觉就成了朋友了?
晏几何看着平瑶的反应,疑惑道:“你怎么了?不高兴?”
她为什么要高兴呢?
宴几何道:“我以为你跟云弋的关系挺好呢。前天晚上云弋不是一直跟着咱们吗?你还跟他用口语说话。夜里睡觉的时候我还隐约听见他在你屋里说话,难道那个人不是云弋?”
夜里睡觉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你屋里说话。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行吗?会被人误解的。
平瑶沉默了
她一直以为晏几何是不在意云弋的出现与存在。
谁知道宴几何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
简直是一个活生生的窥屏狂人。
平瑶道:“我没来梨塘之前是满世界的乱跑,所以与大周的太子有过交集。可是你呢,你怎么会认识大周的太子?”
晏几何道:“以前我去大周的时候碰到的,他帮我拿到了一本残本,我欠他一个人情。正好前一段时间来到平阳城附近,就给他去了封信。是他请我来这里住下的。”
平瑶想起来了,昨天宴几何对她说过,他在这里的花销都是有人报销的。
她还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她怎么也没怀疑那个人是云弋。毕竟云弋的生活习性跟江湖扯不上什么关系。
可眼前的这一切,确确实实的告诉平瑶,她把人际关系想的太简单了。
云弋再一次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平瑶边上涅槃楼,边沉思。云弋若是没有算计,不可能花这么大价钱让晏几何留在这兵阀变动的平阳城。
听晏几何的意思,云弋大概是在调查许兼的前后让晏几何留在这儿的。
这么说,云弋一早就预料到大司马那边在近期要有动作了。
而让宴几何留在这儿,估计是跟以后的变动有关。
毕竟,官兵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江湖。
-
终于到了顶层。
凉爽的秋风带着远处的花香在露台上肆意盘旋。
露台上错落摆放着藤椅的桌椅和盆栽,一角还放着一只藤木吊椅。
完全的仿现代设计,看起来清新简约。
云弋就坐在那簇开的繁丽的三角梅旁边。风不时的吹下几片鲜妍的花瓣,落在他的桌上。
听到有人上来,云弋抬起了头。
看到平瑶时,云弋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他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眼平瑶,看到平瑶碎晶石的腰带上系着的那颗玉佩时,云弋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平瑶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腰带上系着宴几何一直想送给自己、自己已经拒绝过四五次了的紫鸳玉佩。
很显然,云弋露出那种表情,是知道紫鸳的来历。
不过,平瑶既没打算拿着这玉佩去刺激云弋,也没打算手下这块玉佩。
她当即把玉佩解下来,扔给宴几何:“你在偷偷系在我衣服上,我就把这块玉佩摔了。”
宴几何笑着接着:“你只管摔。反正紫鸳玉佩耐摔。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时时刻刻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就把玉佩给你挂上去。要不然,万一我哪天突然离开了,你有没有信物,怎么去找我的帮助?”
平瑶:“······”
这人,是不是有病?
云弋看着这一幕,轻笑出声:“这个世界果然是太小,真是处处有惊喜。”
一听到惊喜这个词,平瑶的表情就变得很怪异。
惊喜?
呵呵。
宴几何站在平瑶前方,跟云弋介绍:“瑶瑶说,她之前跑江湖的时候,跟你有些交集。所以,我特地拉着她一起过来的。她现在是我住的那个地方的丫环。”
“哦,”云弋错过宴几何,意味深长的看着平瑶,“丫环?姑娘真是好志气,这是励志要做尽所有地方的丫环吧?”
平瑶直视着云弋眼里浓重的黑影,但笑不语。
怎么,就只能在你身边当丫环,就不能在别人身边当丫环了?
宴几何道听云弋这么说,有些不痛快:“不过,我跟瑶瑶挺投缘的。我准备走的时候帮她另作打算,我不想让她继续做丫环。”
平瑶诧异的看向宴几何。
她站在宴几何身后,只能看到宴几何修长的背影,在天幕之间显得明朗而厚重。
这个人,怎么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这些事儿呢?
云弋因为宴几何的话,浮现了一抹浓重的笑。
你不想?你不想让她做,她就不做了吗?
“宴公子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平瑶眼眸如刀,看向云弋。
云弋能找到梨塘,就证明他差不多已经把她的底细调查清楚了。
他要是告诉了别人,就等于她的底牌都没用了。
云弋笑容变了变,忽而掉过头:“算了,不说了。”
平瑶意外。
难道就因为她一个眼神,云弋就屈服了?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发生在云弋身上。
平瑶正不知是感慨还是其他的感觉,就听见前方,晏几何声音明朗的开了口。
晏几何道:“我知道瑶瑶身份不一般。但这也不妨碍我们交朋友啊。你还是大周的太子呢,咱们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