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瑶喝了一口酒。
宴几何拿起酒坛给平瑶倒酒。
云弋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平阳城?”
平瑶知道云弋这是在问她。
可她不一定非要回答呀。
平瑶不理他,只对宴几何道:“谢了。”
“客气什么。”宴几何笑嘻嘻的道。
云弋对平瑶可以的疏离视而不见,他接着开口道:“我已经按你的意思,传出你已经中毒身亡了。按照规矩,也准备了葬礼。宋从记挂着你救过沈碧水一名,并没有揭穿。”
平瑶这才开口:“那谢谢你了。”
终于是跟云弋摆脱了那层关系。
“没什么好谢的,”云弋擦了擦手,接着说,“不过这里还是离平阳城太远,一来一回要大半天,太不方便了。你还是早些回平阳城比较好。你的宅子才建好,就这么闲置在那儿有点可惜。”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在这儿挺好的。”
宴几何问云弋:“怎么,你要回平阳城了?那我呢,要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云弋着平瑶漠不关心的态度,道:“暂时不回也行。还有时间。”
宴几何眉开眼笑:“这就好。”
“还有一件事儿,”云弋站起来,低头看着平瑶,轻声道,“颜青让人把沉鱼阁围起来,追问你的下落。”
平瑶笑了笑:“反正他也问不出什么。”
云弋没有再就这件事说什么。他拍了拍宴几何的肩头,道:“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宴几何挥手挥的欢喜:“快回去吧。”
平瑶回到濯玉馆,雪竹正在院子里拿藤萝编东西玩儿。
平瑶从雪竹身边经过时,雪竹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料想平瑶是要去换衣服,雪竹也跟了进去。
“把那身淡黄色的撒花纱裙拿出来吧。”
雪竹应了声,麻利的找到裙子,服侍着平瑶换衣服。
“沉鱼阁有消息传来吗?”
雪竹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想了想,道:“只听说大司马家的公子带人围着了沉鱼阁,不准沉鱼阁开业。也不只是是不是因为昨天被打的事儿。因为昨天主子您上街的事儿也没几个人知道,更没人知道大司马家的公子被打是因为您,所以估计也就没在意了。”
沉鱼阁生意做得很大,不然平瑶也不会在他家定东西。
在平阳城,想要生意做大,那必须得认识人,还得八面玲珑。
沉鱼阁都说,颜青是他的常客。他们肯定不回去得罪常客。
只可能是颜青被打,咽不下气,又不知道她的身份,就跑去询问沉鱼阁。
而她又是沉鱼阁的特别客户,沉鱼阁也肯定不愿得罪她,只能不说。
平瑶道:“你让人去问问,颜青为什么派人包围沉鱼阁。总不能因为我,就不能让别人做生意呀。大家都是生意人,挡住了财路的才最可恨。”
雪竹点点头:“我知道了。”
-
第二天消息就传了过来,是沉鱼阁传来的消息。
果然是颜青想要找平瑶报仇,去沉鱼阁问人不成,就让人围住了沉鱼阁。里面的人一律不许出去,吃的也不让送进去,竟是想活活饿死沉鱼阁的工人掌柜的打算。
平瑶听着镜柳的叙述,道:“果然长相阴柔的人残忍起来要人命。”
镜柳道:“可是主子,那毕竟是大司马家的公子呀,我们要怎么办呢?”
是呀。颜青身份特殊,她现在只是一介平民,该怎么去跟他斗?
“不管了,路上再想办法,先上路吧。”
镜柳当即让人套车,准备去平阳城。
恰好宴几何无聊转到这里来,见平瑶要出去,道:“云弋也一大早的出去了,我自己有点无聊,我也跟你一块出去转转吧。”
“好说。”平瑶笑眯眯的应了。正好有一个保镖呢。
车夫在套马,宴几何拦住他:“我来,你歇着吧,我赶车最有经验了。”
这么一来,车夫也特别高兴。
宴几何赶得马车又快又稳,不亚于专业水平。
很快就到了平阳城。
只不过,三人还没来得及到沉鱼阁门前,就听见路人激动的纷纷大喊:“快去看快去看,大司马家被人砸了!”
这叫声,从街这头传到街那头。
正堵在沉鱼阁门口的颜青听了,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家兵:“怎么回事儿?”
家兵也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呀,我一直在这儿守着呢,府里的事儿我不知道。”
颜青正准备打发人回去问,就见一个跟沉鱼阁守着的人一样衣装的人跑了过来。
那人焦急的在颜青耳边耳语了一句。颜青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
他看着身后的家兵,道:“你们现在这儿守着,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能放出去!”
说完,急急忙忙跟着报信的那个人走了。
看着颜青这举动,平瑶也确定了,大司马家肯定是出事儿了。
平瑶有些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大司马家,那可是兵马大元帅,谁那么大胆子敢去砸他们家?
路人也好奇啊。纷纷问:“谁砸的?谁那么大胆子?”
“大周的太子,云弋!”
平瑶又懵了一下。
云弋跟大司马有仇吗?上门去砸人。
宴几何在外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说云弋怎么一大早就带着人走了。你们跟那个大司马家有什么仇?”
平瑶:“······”
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