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晚上.
李德阳在一家高级的日本料理店约见了昊天公司的老总。双方达成了协议,只要李德阳能够让新官员放弃对昊天项目的盘查,昊天就撤诉,不再和拓思纠缠。一切都准备妥当,只差依绍阳这股东风了。东风一来,所有的草船都将不复存在。
对待新上任的官员,自然是很好办的。李德阳心想,使点钱便可以打发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为官之人呢?在这之前,李德阳早就对新官员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也真是“难为”了他。
办公室内,他拨打着新官员办公室的号码。
嘟嘟嘟……电话通了。
……
同样,当利益一致是,拍手合作不过是瞬间的事。
双方达成了共识。只要李德阳提供一笔选举资金给他,并且这笔资金只要新官员政治场上需要,李德阳就必须无条件支持。李德阳咬了咬牙,心一横,答应了。为了那个未见过阳光的儿子,他这赌注下大了。天晓得这后期的资金需要多少?这简直是一个无法遇见的赌注。
当着一切都准备好时,小南也成功的抢在何镇前在机场拦截到了张铭。你不得不佩服李德阳这种满腹谋略的人。
饭局中,李德阳看着绅士翩翩的张铭,心里有点诧异,原本以为会是一个满脸肥肉的生意人,没想到……如此有风度,简直快把自己比下去了。
而张铭也是怀着算盘,思量着这个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有何能耐可以将昊天的官司给撤了。
两人各怀心事,表面却丝毫不彰显。而如果这种场合换了依邵阳,必然不是这种情景。
李德阳端起酒杯,朝张铭道歉。
“张老板,实在不好意思,事发突然,才让手下在机场等候您,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雅兴啊!这杯酒,我干了,给您赔礼了!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希望我们往后能合作!”说完一饮而尽,咕噜咕噜,满满一杯酒就见底了。如果说喝酒的姿势可以判定君子于小人,或则是尊贵与贫贱,那李德阳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的。
张铭见他似乎很有诚意,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李总,赔礼倒不需要,你还是快快说来你找我的目的吧!”
李德阳见张铭是个开门见山之人,也放心了,放下酒杯,直奔主题了。
“我听说张老板此次回国是为了一项投资,而鄙人在此之前就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无奈一直找不到投资的入口,现在听说张老板即将投资这个项目,便想和您商量商量,看能否合作。”
“你所谓的合作是何?”
“嗯,鄙人希望对外是您在投资,其实内部是鄙人在操作,您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只是需要担当这个投资者的头衔。”
“能否进一步说明?”
“我出钱,您出面去投资,实际操作我来负责,投多少,什么时候投,什么时候撤。”
李德阳说完之后,张铭沉思了半响,方才开口到。
“你为什么找不到投资的入口?这个地方那么小,你要想投资,不过是翻手即可的事啊!”
张铭假装不可思议的说出了疑虑。
这李德阳也是相当机智,接话到:“唉,都是我老丈人。他一直不赞同我扩大生意,说什么政策变动敏感期,怕风险。其实就是担心他自个的女儿会跟着我过苦日子。”说道这里,他立刻叹气连连。
张铭可不吃这一套,“这是你的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这项投资有你所说的那么可观你肯定会突破重重困难自己拿到手。”
“再者说,我为什么帮你呢?”
李德阳露出一脸生意人的城府之笑,“因为我可以帮你要回被昊天坑了的五千万,还有让昊天撤销对你们的起诉,这样,我们可以合作吗?”
张铭露出诧异的眼神,“你?!ok,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可以细谈。”
随之双方各自遣走自己的人,单独待在包间商谈合作细节。
小南站在饭店大门口,也不对张铭的人说话。他点起了一根烟独自抽了起来。他知道李德阳要做什么,作为一名下属,他只能去办。想到依邵阳,小南眉头皱了起来。当下正是秋风迷漫之际。傍晚的风显得更加冷意无限了。秋天就快过去了,寒冷的冬天很快就会覆盖这座小城,覆盖那些温暖的胸腔。他感觉自己的胸腔也莫名的冷了起来,他打了个寒颤。双手也跟着冷了起来,他条件性的想把手放进裤袋。看了看手上还剩大半根的香烟,将他甩了出去。
“成,成交!”
二人爽快的端起了酒杯,为他们即将大展拳脚的合作和庆祝。张铭心里对李德阳的身份开始感兴趣了,如果他可以为自己摆平官司这事,那肯定不是小人物,但为何连这个简单的投资项目都没门路拿到呢?实在不合情理。
(23)
所有的发展都已经被李德阳控制了,而此时的依邵阳正在何镇家里等张铭。他打死也料想不到,李德阳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随时都可以让他没了呼吸。
何镇的人在机场没有接到张铭,便匆匆赶回了小城向何镇夫妇二人汇报。何夫人心想哥哥应该是遇到了生意上的熟人,暂时吃饭去了,便又陷入了等待中。
何镇夫妇二人是不焦急,可依邵阳一刻见不到张铭他的心就离喉咙越近,仿佛呼吸都成问题似的。他做在椅子上,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何镇看到他的紧张和不安,笑着说:“依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