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贺寻躺在榻上,听着月文轩所说,薛刚已经被他们围杀。虽说自己不喜欢薛刚为人,对方也是差点将他杀掉,但突然听到这’十杰’之一被轻描淡写的死了,心中还是有些许别扭。
月文轩向着身后一招手,立刻便有一黑衣人捧着一物走来。”公子,那薛刚的佩剑已经被收回,您看……“他接过长剑靠近贺寻,使得贺寻可以看清。
贺寻抬头一看,却是那剑无误。只是这薛刚已死,这剑也又变成了无主之物,放在身边也是不好,自己也是不善用剑,原本这件时薛刚从东方家取巧而来,送回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思来想去,贺寻还是道:“这剑你等自行处置便好了……”
月文轩点了点头,将剑还给身边那人。
”白先生等人可还安好?”贺寻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道。
“白先生此刻便在外面,其余人也是皆安排在前园住下。”月文轩道。
“那便先请白先生进来吧……”贺寻轻舒一口气,道。
吱的一声,房门再度被推开。”公子!”白溪冷刚一进门便叫道。
“嘿嘿……”贺寻笑了笑道:“托白先生的福,在下还算无事。”虽然贺寻还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可否认,若不是白溪冷当机立断脱离队伍前来客栈求援,贺寻此刻或许早已经变成一堆枯骨了。
“公子……”白溪冷向前走了几步,声音之中竟是带上了些哭腔。这些人一路躲躲藏藏背井离乡,为的便是活下去,两方当初相遇之时还闹出些误会,但贺寻仍是不计前嫌的帮助它们,不仅支援了钱财,还为他们差点得罪了锦衣卫,而现在更是险些送了性命。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之中,竟然还能存在着向贺寻一般的’傻瓜’。
要说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带着哭腔说话是多么的尴尬,贺寻此时也是有些呆傻,连忙劝道:”先生也莫要悲伤,在下不是还活着么,过不了些许日子,又能活蹦乱踢,先生此举可是让人笑话了!“
白溪冷闻言,看了看四周之人,脸上也是有些灼热,赶紧整理了下表情,向着贺寻郑重一礼,道:“公子深明大义!我等百十人皆是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全赖公子相救!我白溪冷虽是不才,但只要公子一句话,在下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贺寻似乎是感受到了白溪冷举手投足间的郑重,郑重着起身,身边月如空连忙将他扶起:“先生万万不可如此,在下也为未帮上什么忙,锦衣卫之事乃是杨姑娘与赫连之功,这薛刚嘛……也是为了在下而来,险些牵扯了先生等人也是过意不去……”
白溪冷眉头一皱,单膝一跪大声打断道:“公子!若不是我等拖累,已公子身手也可全身而退……实是我等……”
“好了好了……“见两人还在相互推脱功劳,身边月文轩倒是做了一回和事佬,将两人劝开。“公子与白先生乃是不打不相识,此正是江湖儿女向往之事,好在公子平安,白先生等人也是无恙,再想那些糟心事去自找烦恼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两人一听,再度相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屋内之人见妆也是笑了起来。一时间这屋中便被这笑声所充满。
“先生今后打算如何?”贺寻依靠着床榻问道。原本他只知道白溪冷等人受锦衣卫迫害而背井离乡逃离燕京,此时锦衣卫已经甩掉,同时也是逃离了燕京地界,可今后如何贺寻还是不知,此刻便想起问了一句。
“哎……”白溪冷轻叹一句,道:“四海之大,总有我等容身之处,公子不必担心,我等有手有脚,只要在寻一处偏远之地栖身便可!”
”唔……“贺寻听着,闭口不言心中则是开始思考。“月首领……”贺寻轻唤了一声不远处待命的月文轩。
“属下在……”月文轩立刻回应道。
“白先生一行人,可否和我等一起走?”在白溪冷惊讶的目光中,贺寻向着月文轩提出了一个让着众人不解的要求。
月文轩扭头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白溪冷,皱眉略一思忖,道:“不瞒公子,在下并无权决定此事……”贺寻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感觉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但还不及他出口,月文轩又道:“但若是公子对主人提及此事,相信主人还是会应允!”
“嗯?”贺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月文轩笑了笑:“原本我等前几日便要接到公子后便开始赶回总坛,可是期间诸多波折,而公子此刻也是不可赶路,所以我等今日要飞鸽传书回总统报告此间状况,公子大可将此事向主人提及,也好让总坛之人先行准备。”
“原来如此!”贺寻点点头,显得异常兴奋。“那此事便劳烦了!”
“属下必当尽力!”月文轩抱拳一礼,带着身后随行几人推下准备去了。
“公子……”白溪冷此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对贺寻的谢意已经让他想不到赞美的词来感谢对方。
……
正当这小小的草堂客栈一片乐意之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州城下却有两个身影踏着余晖纵马飞驰而入。两匹快马一前一后急速行在这人烟开始稀少的大道之上。
靠前的马上一名青年身着翠绿长衫,上绣金丝纹线,斜背精致长剑。而靠后那匹马上则是一十六七岁清秀少女,与之前一样还是一身翠绿纱衣。两人正是在鸡鸣驿与贺寻相识的凌彦与言曦。
“师兄!”言曦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