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啦!唔哇啦!”一名野人冲进了巫尔娜的帐篷,七手八脚地嗷嗷乱叫。
“什么,跑了?”巫尔娜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咒骂道,“你们这群天杀的野人脑袋倒是挺大的,难道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
营地边上的一个奴隶箱大门敞开着,箱内的几名俘虏早已人去楼空。
“这几个小杂碎就让他们逃走好了。”巫尔娜恶狠狠地说道,但她明白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了几步后,她来到了另一个帐篷里。帐篷的地毯上躺着一名半身染血身负重伤的男子,他旁边蜷缩着一条咖啡色的森林犬,跟主人一样,它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进食。
还没醒?想不到红色级别的赏金猎人对付这两个小毛孩竟然失手了,而且还被伤的这么严重,难道那把剑...巫尔娜陷入了沉思,据她寻来的半卷羊皮古卷中所记载,这柄剑与《铁岩城战役》有关,身负诅咒之力(这对巫师来说是极度危险的力量,但对邪恶的巫师来说却是最有诱惑力的力量)。不过她很快便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巫尔娜看到过这柄剑,它就像一颗陷入了泥潭的种子,想要再把它捞出来,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所以这个可能性还不如风衣男摔了一跤变成这样,要来的更能说服自己。
“咳,咳!”
“汪!汪!”咖啡犬站起了身,摇着尾巴兴奋地原地直打转——它的主人昏睡了一天,现在终于醒了!
......
清晨,新旅镇,瘸腿狗旅馆。
“咚!咚!”
“请进!”艾文躺在床上,看着起雾的窗户有点出神。门“咯噔”一声被打了开来,一名妇人端着点心走了进来。
一夜的休息。亚力冈一早就出了门,现在只有艾文一个人在房间里。
没想到那个胡渣大叔人真不错,不但付了房费,还给我们点心吃。艾文接过盘子开始了狼吞虎咽。
“呵呵,吃慢点。”妇人拿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是老板娘吗。”艾文鼓着腮子,像是在海底下讲话。
“嗯。”老板娘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呀,听这口音应该是从大陆边缘来的吧。”
“您真厉害,实不相瞒,我来自太阳镇,一个大陆东方的边缘小镇,至于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她老家是在铁岩城。”
“铁岩城?”老板娘有点吃惊,“好久没有来自中部的客人了,听说银盾城就在铁岩城的西面,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去看看。”
“银盾城我也想去看,可惜不知道能不能到的了这么远的地方,我只在吟游诗人的手札上看过银盾城的外景插画。”艾文捏了捏手里散发着奶香的吐司,这老板娘的手艺真不赖,“要是能带回银盾城的一件纪念品,我也就知足了。”
“听说那儿还有七位圣使大人,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您有见过吗?”艾文又问。
“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得到呢,不过我听说这七圣使,包括守卫者大人在内全都是女的。”老板娘神秘兮兮地说道。
“难不成守卫者大人是从这七名圣使里选出来的吗?”艾文不假思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传闻说守卫者大人是被预言书召选之人,在坦斯福格上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的守卫者大人...”艾文舔了舔嘴巴四周的面包渣,“我知道每个纪元都会有一名圣盾守卫者来维护大陆的和平,她的力量早已被各大国所承认,是坦斯福格的大英雄。”
“太对了。”老板娘深吸一口气,在提及圣盾守卫者的时候双眼一闭虔诚地跪倒在地板上,然后做了个双手交叉贴胸的姿势。半晌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似乎做完了一次朝圣礼。看来圣盾守卫者的威名已经深入人心。
“您能跟我谈谈关于守卫者的一些英勇事迹吗?”艾文自小便对心中的英雄充满了好奇,只是碍于小镇的书籍并不多,以至于无法获得更多有关守卫者的信息。简而言之,艾文现在的状态就是求知若渴,他对小镇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老板娘的双眼开始变得有些出神,她似乎回忆起了那个令她心惊胆战,流传已久的传说:“我记得那是在第一纪元的末期吧,那个号称战争大帝的索罗克斯竟然撕毁了和平公约,从北方的塞尔迪亚率兵出城,在短短的两天之内便攻下了东南面的塔纳托斯,又在半月内攻陷了塔纳托斯下方的诺泽,在散播了无数战火和怨恨之后,他竟然还想要夺取中部的铁岩城!”
老板娘的声音开始有些发抖,她的眼睛看上去要比之前大的多,那是显露出来的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后来,先任守卫者及时赶到了铁岩城,把圣盾插入了中央广场,制造大型结界坚守了36天之久。”
“接下来是不是臭名昭著的《黑沼泽战役》?”艾文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咽了一口唾沫,接下来的故事在自己从记事开始,已经不知道从酒馆的吟游诗人和过往的旅人口中听了多少遍。这个故事流传已有数千年,大人用来吓唬晚上那些哭闹的小孩,政客则用来警告那些心存恶意的好战之徒,但对于这件事的所带来的政界纷争,数千年来却也从未平息过。
“啊!大不敬啊,怎么会是臭名昭著呢!”老板娘跪了下来又做了个朝圣礼,随之她转身下楼,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本厚厚的书籍走了上来——《大陆简史:第一纪元》
艾文接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