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胖子听着香馨吊点滴的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但是头上却冒着豆大的汗珠。
“啊。不要。爸。爸。”胖子一下从噩梦中醒来,大口的喘着气。
梦里自己看见王昌顺躺在血泊之中,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自己,嘴里冒着大股的鲜血,眼看就要拉倒自己的手,却被什么东西莫名的斩下,顿时父亲的周围变得一片的漆黑,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自己拼命的捶打着,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进了黑暗之中。
“不要啊。”胖子凄厉的叫着,却仍旧不能阻止那黑影的动作,留下自己坐在地上不停的哭着。
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胖子抹掉了头上的冷汗,跑出了病房,向值班护士借了个电话,朝家里打去。
家里电话总是没人接,急的胖子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脸上焦急到畸形的表情吓到了周围的人,都躲开远远的。
终于,胖子换了店里打通了电话:“我爸呢。”
胖子上来就问,急切的心情,加上这段时间的奔波,自己的声音变得粗哑不堪。
“你哪位啊,上来就喊爸爸的。”电话那头传来不屑的声音。
“小三,你要死啊,我是王海运,我爸呢,让他接电话。”胖子生气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伙计小三喊道。
听出来是东家儿子的小三这时心里也提溜起来,赶忙换了语气:“王少,刚您声音不对,没听出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回。”
“行了,别墨迹了,抓紧喊我爸来接电话。”胖子不耐烦的说道。
“王少是这样的,前几天东家带着大家去了青海,就留我在家里看门,这几天都没什么生意。”小三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着,仿佛怕别人听到一般。
“什么去了青海,带了多少人。”胖子听得有点迷糊,抓紧的再次问道。
小三也被电话那头胖子急切的声音震住了,抓紧的说:“东家带着所有人都去了,几个店面就留了伙计看着铺子,其他的所有人都去了,那晚上出发的时候场面真的是壮观啊,几十辆越野车冲出了南京城啊……”小三说着说着就开始拍起了胖子的马屁,技术是炉火纯青。
小三这边还没说完,胖子就挂断了电话,再次拨起了父亲的电话,但是却听到的是关机的声音,又拨了刘青山的电话,同样也是关机,胖子急的都快哭了出来,将自己所能记住的电话都拨了一边,但是全部都是关机状态。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肯定会有人开机的。我现在该怎么办,胖子心里害怕的靠着导诊台坐到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哭出了声,自己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如此的害怕,自从刚才做了那个梦之后自己一直坚强的心彻底的破碎了。
这时自己才明白,心里最担心的就是父亲的安慰。
在护士的安慰下胖子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将手机还给人家,走回了病房。
床上的香馨仍旧昏迷不醒,自从两人在山神庙等待林涛的那几天,香馨就开始发起了高烧,胖子同样坚持不下去了,继续的等着香馨肯定会死掉,所以写了张字条贴在门柱上,带着香馨抓紧赶到了海拉尔,就在香馨濒死的最后一刻才被推进了手术室,保住了一条性命。
目前香馨仍旧出于昏迷状态,看了看眼前的佳人,胖子此时再无任何的猥琐心情,提起笔写了张字条留给了刚才借电话的小护士,嘱咐她一定要交给一个来带走香馨的人,他叫:林涛。
说完,胖子就消失在了海拉尔喧嚣的夜色下。留下香馨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沐浴着柔和的月光。
“力罕,你妹妹去哪里了。”阿妈焦急的问道,看着外面那么大的雨,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阿妈,您放心吧,托娅可是草原上嘴厉害的女骑手,不会有事的。”力罕脱下早已湿透的毛衫,感叹了下无常的天气,自己虽然早就习惯了草原上说来就来的雨水,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好在把马群赶回了圈场,不然跑散了,损失就大了,那可是自己取媳妇的钱啊。但是不知道今天怎么搞的,虽然自己嘴上说着不担心托娅,但是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的难受,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娅摸了摸林涛冰冷苍白的脸。
看上去并不像是坏人,心里想着忍不住又摸了两下他的脸,不禁脸色红润了起来,自己二十多年来在草原上还是第一次见到皮肤这么白的人,而且长得如此的俊俏,自己见过的那些男人都是黝黑的皮肤,粗鲁的性格,就连自己的哥哥也是如此,哪有面前这个好看。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托娅将林涛扛到了马背上,潇洒的夹着马离开。一路上,托娅迎着风雨,小心的护着马背上的林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到了自己在这片草场的帐篷,托娅直接停在了自己帐篷口,拴好马,将林涛扛进了自己的屋里。
把林涛石头的衣服脱掉,露出里面更加白嫩的皮肤,托娅的脸更加的红,双手捂住了自己羞涩的脸。
将林涛身上简单的擦拭之后,托娅又到了他的旁边,盯着他出了神,自己从来没有帮一个男人这样做过,甚至自己的哥哥都没有过,居然让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男人抢了先。
“托娅,你回来了,没事吧。”阿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不要进来,我,我在换衣服。”托娅惊慌失措的说着,赶紧将林涛用毯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