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里大概二十多厘米宽,林涛正好被卡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这可怎么办,卡在中间的林涛被两侧墓墙卡的严严实实,只能侧着脸看着暗道前面的黑暗。
既然进来了哪还有出去的道理,林涛努力的喘了几口气,深深的一收腹,憋着气又朝着里面挤去,两侧的墓墙把林涛的双胯磨的鲜血淋淋,而且自己也能够感觉到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全然不顾的林涛发了疯似的向前挤去,使劲的咬着牙终于挤出了暗道,一头倒在了地上。
摸了摸已经磨染红了身体的胯骨,林涛咬咬牙将上衣撕开绑在了胯骨上,坐在地上使劲的喘着粗气。
就着手表微弱的荧光看了下这间不大的长方形墓室,长方形的墓室里像是弥漫了一缕缕烟气,朦胧着看的不大真切,但林涛却丝毫闻不到任何异味,墙壁边上到处堆满了一些动物的尸骨,却早已脱水成干尸,看来走近那回形墓道里的东西最终都进到了这间墓室里,而且全部都脱水而死,变成一具具干尸。林涛自嘲的笑了笑,最终还是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突然对面墙角的一团绿色的影子引起了林涛的注意,周围的一些干尸都是黑褐色的,而那团朦胧的影子看过去却是绿色的,而且特别像是一个人蜷缩在哪里。
“喂。你在哪里吗?”林涛靠着墙试探着问着,但得到的却只有回音。林涛趴在地上一路拖着身体爬到了那团绿色身影的边上。
一个穿着藏青色老式军装的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饿晕了还是睡着了,头发上满是一层灰尘,失去了那原本的乌黑亮丽。
“喂,你没事吧。”林涛伸出手去推了下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刚碰到她的后背,就感觉她背上一轻,手也无处着力,跟着朝那躺着的女人扑了过去。
那女人背部被林涛拍了一下瞬间就塌了下去,林涛的手也跟着压了下去,但是那一瞬间却无法保持稳定,手搓压着那个女人将她翻了过来,而林涛的脸也跟着朝那女人倒去,看见那女人已经干涸的像木雕般的脸,而自己却无法阻止的朝着那被自己翻过来的女人的脸扑了上去。
嘭的一声闷响林涛的脸和女人那干的和枯木无异的脸撞到了一起,这还是林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干尸,而且还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恶心的他干呕起来。
终于稳定了情绪,林涛才透过手机上微弱的荧光看向那个变成干尸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了一身老式的绿军装,身上背着个印着大红五角星的绿色挎包,蜷缩着。林涛心里斗争了下才鼓起勇气看向她的脸。
这个女人的脸并没有林涛想象中的那么狰狞,张着嘴,瞪着眼,反倒是一副安详的表情,闭着眼睛,失去了水分的脸仍能看出嘴角的那一抹微笑,这倒是引起了林涛的兴趣,难道这个女人是在幸福中死去的?
林涛无意冒犯这个已经失去水分不知多久的干尸,像她鞠了一躬便在她身上翻了了起来,嘴上还不停的说着:“如有冒犯您的地方,可千万别介意,现在你我二人都被困在这里,虽然您已经早我一步离开,但我这只是看看您有没有留下什么工具让我离开。”林涛一边在女尸身上摸索着,一边在嘴边说着给自己壮胆。
林涛共从女干尸身上翻出了四样东西,一个记事本,一支没了墨水的钢笔,一个用光了电池的老式铁皮手电,还有一个剪贴报纸的小本子,除此之外这个女干尸身上再无其他的东西。
看了看这四样东西林涛才确定面前这个干尸绝对是个老前辈。
林涛拿起那电池已经用完了的老式铁皮手电。在林涛的印象中,这可是一个好东西,小时候家里用的就是这种手电,结实耐用,但现在这个手电在林涛手中晃了几下,就连里面的小灯泡也掉了出来。
林涛又拿起那本显得很厚的剪贴报纸的小本子,时光已经在本子上留下了痕迹,本子变成了黄褐色,翻起来咔咔的清脆。
林涛把手表拿了下来,用微弱的荧光照着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第一页。一个已经分不清颜色的大五星静静的躺在上面,之后便都是都是报道些奇怪的事情,但是有一条报道的下面却开始有了几行评论。
那个报道上像是在一个老式的大学里,画着个老人背上插着个牌子,正在和其它一些老人、年轻人争吵着什么。林涛也多少了解一点,毕竟自己的爷爷就是被他的父亲送去了乡下,而自己却在批斗中去世。以林涛现代的眼光看过去,那是个无法理解的时代,无数知识分子被无情的贬低,在憋屈和不解中悄悄的离开了人世,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父亲的爷爷。
林涛感叹了下,又看向下面那段清秀的笔记:“老师于一次考古发掘中发现一段记录,经过老师的整理、研究,发现如果将其研制出来必将是个跨时代,颠覆整个人类历史观。但是,老师却突然被戴上了大帽,批斗了三天三夜,老师于第四天去世,但却无人安葬。”
林涛感叹的翻了过去,走马观花的看了起来,突然间那清秀笔记下评论中的一组数字吸引了林涛停下了正在翻页的手。
与其它不同的是,这是一张发黄的黑白老照片,而前面的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上一群人站在一所民国时期的老式院子里,这群男女穿着各异,但最多的还是绿色的老式军装。
下面写到:“雪纷纷的1974,老师离开的第四个年头,一批人带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