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的距离内,高等级文位者能感应到低位之人的文宫变化。
也可以通过类似中医把脉的方式,可以获悉对方一共有多少颗文宫星辰和气旋,以及每一颗星辰和气旋的状态。
就像当初秦墨参加县试的时候,在试前获得顿悟,文宫中形成气旋,主考官和副主考徐灏、贺昶站在几十丈开外的地方,但还是清楚感觉到了,皆因二人拥有进士和庶常文位。
古孟虽然只是个试前贡士,但因为站在秦墨身边,所以能做到轻松判断。
秦墨立刻内视文宫,看到一个小小气旋正在形成,圣道之星从光芒大作变的温和不少。
待气旋彻底形成,围绕着文位之星开始旋转的时候,圣道之星自行消失。
新气旋和其他气旋在颜色上有着明显的区别,它呈现出青蓝色,而不是之前常见的青灰色。
虽然它的直径不足三寸,但是跟其他气旋形成之初相比,仍然是大了不少。
这是因为高中府试榜首之后,文位之星产生轻微变化所致,文位越高,新气旋产生时就会越大。
他睁开眼睛,对着已经处于呆滞状态的古孟说:“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
古孟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快刀斩麻”四个字,以他对书道的了解和审美,这四个字跟美观没有任何关系,甚至算得上败笔。
如果换成是他,“麻”字的起笔出现重大失误,他会立即停下来,另起一行重新书写,而不是采取所谓的弥补措施,因为就算是成功了,这几个字仍然算不上完美。
他突然瞪大眼睛,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正是秦墨这种及时补救的做法,使得“快刀斩麻”呈现出不同的效果,“麻”字体积变大,乍一看算是败笔,但仔细品究,又不失为一种随意和洒脱。
正是这份随意,使他获得了的技能。
想到这里,古孟额头上渗出冷汗,庆幸秦墨在性格方面不同于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在这方面刻意要求,否则的话,如果秦墨没有写完最后的“麻”字,肯定会错失获得新技能的良机。
见他没有做出回应,秦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是。”他回过神儿来,解释说:“这种技能对行书、草书有着至关重要的帮助作用,特别是书写草书的时候,有了它的增幅作用,能轻松做到事半功倍。”
秦墨笑了:“这么说来,明天战胜许承业不是问题。”
古孟摇头,正色道:“千万不能这样想,许承业能够在数名琴道童生中脱颖而出,绝非幸运所致,而是实力使然。他本身就有试前秀才文位,加上游学和闭关取得的成绩,实力不容小觑。上次他输给你,一方面是因为轻敌,另一方面是因为使用最初级的琴道用具,这次没了这些限制,加上报仇的心理,一定会竭尽全力打败你。”
秦墨耸耸肩,说:“他有进步不假,但我也没闲着啊,不但考中了府试拿到案首之名,而且还系统的学习了行书和,有绝对的信心打败他。”
古孟皱了皱眉,说:“有信心是好的,但前提是付出更多努力,我再教你一句‘大刀阔斧’,它在攻击力方面尤胜‘快刀斩麻’,用好了能帮你赢得比赛。”
……
第二天,晴空万里,微风习习。
四院之争大赛在入云峰顶端的棋道分院举行,这里汇聚了四个分院的童生,很多秀才班的人也过来观看,虽然比赛内容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了,秀才们并不羡慕,因为有更大的赛场等着他们,每年六月的院试过后,南京府下辖的州县会举办大赛,盛况空前,只有秀才才能参加。
在面积宽阔的主院里,一共布置了四个赛场。
赛场的规格是宽三丈,长度达到十二丈,用白色的石灰画在青石地面上,笔直且规范。
每场比赛需要三名裁判,主裁判站在右侧白线的中间位置,担任宣布比赛开始、结束和裁定胜负的工作。
左侧白线前后各一人,站在距离选手两丈远的地方,为副裁判。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证选手在比赛中免受伤害,一旦确定有危险,他们会及时出手相救,但只是保证选手的生命安全,没有资格代替选手挡住对方的攻击,不允许践踏比赛的公平和公正性。
作为东道主,棋道分院的选手最后上场,排号琴一的许承业首场原本是该棋道选手,这么一来变成了书道分院的秦墨。
四名棋道童生身穿洁白的童生服,胸口位置绣着代表棋子的圆形纹饰。
琴道选手在本院童生的簇拥下来到这里,许承业走在最前面,一脸报仇心切的样子。
“许兄,书道分院的人还没来呢。”排在第二位的马仲笑着说。
许承业还是用目光扫视场地一周,压低声音说:“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小子不会因为怯战选择退赛吧?”
马仲目光一沉,说:“应该不会吧,输了比赛固然丢面子,但输不起更加令人唾弃,他头顶着‘天下第一童生’的名号,脸总是得要的。”
许承业笑了:“马兄说的对,他不敢退赛。”
待四人站在相应的休息区域,书道和画道两个分院的选手一起走过来。
相对于琴道的张扬和棋道的光鲜,书道和画道选手更显沉稳,这跟修炼方式有着直接关联。
琴道以音御敌,文士会随着乐声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肢体语言极为丰富,久而久之也就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