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纹碧痕送贾玮到了潇湘馆门外,就转身回去了,说是要将贾母赏赐之物先带回院中,过一刻再来。
贾玮知道她们是要回去,拿新衣裳和玉镯子,向袭人她们炫耀,毕竟贾母亲自赐下的,且还是这等值钱之物,很少丫鬟能摊到这种机会。
说出去,算是相当有脸面的事儿。
贾玮自然不会拦着,挥挥手让她们去了。
刚走入院门内,只见紫鹃正翘首向外张望,看到他,先是一喜,继而却小嘴微撅,接着,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竟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贾玮微感奇怪,却也不甚在意,直接同黛玉并肩走入卧室中。
照例和黛玉惬意地半躺在床上,每人靠着一张引枕,过一阵子,紫鹃托着茶盘,脚步轻盈地进来了。
这时,她脸上已没了异样的神色,她斟了两盅茶,走过来,递给贾玮和黛玉。
吃过茶,贾玮开始接着讲《倚天》。
张翠山一家回归中土后,在去武当山的过程中,遇到了好几件惊险至极的事儿,甚至连儿子也被人抢走了。
这其中的故事,经贾玮用口语讲来,虽不如直接阅读,但也有几分身临其境的精彩。
黛玉和紫鹃都听得入神,为惊心动魄的情节所感染,她俩的的双手都握成拳头,紧紧地攥在胸前。
好像生怕一松手,小张无忌就会因此不幸。
尤其是黛玉,似乎全然忘了张无忌私生子的身份,无比地关注起他的命运来。
而紫鹃坐在床前的凳上,身子前倾,也极其紧张,一双剪水秋瞳,紧盯着贾玮嘴巴,生怕从他口中吐出小无忌不好的消息。
贾玮见她如此,不由地好笑,又生起了逗她的心思,侧了侧身,不让黛玉瞧见,对着紫鹃虚吻了一下。
紫鹃正听得沉迷,猛一见他这动作,不由得“啊”地一声叫出来,待急急用手捂住,已然不及了,惹得黛玉轻嗔道,“这死蹄子,大呼小叫的,还听不听了?”
不过,这时紫鹃脸上飞红,连耳根都红透了,哪去理会黛玉说什么?
她心中怦怦直跳,觉得贾玮太大胆了,竟然在林姑娘面前,对她做出这种轻薄之举。
抚了抚裙子,她起身道,“我再去外头沏壶茶来。”说罢,她拿起茶盘,飞快出去了。
这次,她在外面磨蹭了好一阵子,才重新进来了,黛玉都有些等急了,向她道,“好了,快坐下罢,咱们再听一段。”
于是贾玮接着再讲,一直讲到了小无忌被张三丰所救,而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妇双双自刎,这才停下。
黛玉紫鹃都为这一波三折的情节,感叹不已,也替张翠山一家的悲惨遭遇感到心酸。
“林妹妹,你不是喜欢猜谜吗?我来出一个,你来猜猜如何?”
见到气氛有些感伤,黛玉和紫鹃还沉浸在张翠山一家的境遇中,贾玮微笑提议道。
“好啊!”林黛玉眼眸一亮,高兴地道。
“紫鹃姐姐也一起猜吧。”贾玮望向紫鹃。
“好吧……我试试。不要太文的,就好。”紫鹃微红着脸说道。
“肯定不是文的,你放心。”贾玮挥挥手,他准备的这谜语,实际就是他那个时空的脑筯急转弯,哪有文的,俗得不能再俗了。
俩女望着他,他开始说第一个脑筋急转弯,“听着,有件事,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以上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你能做,我能做……”贾玮一说完,俩女就手托着香腮,思索起来。
不过,直到一盏茶后,她们还是半点没有头绪,这时,秋纹碧痕她们进来了。
她们是来接贾玮回到怡红院去。
她们一进来,见到贾玮三人在猜谜语玩,也有些好奇,便向贾玮问了谜语,也跟着猜了起来。
但四个人又猜了一盏茶工夫,仍是毫无结果。
最终碧痕究竟年纪小,好奇心又强,便主动问道,“二爷,快将谜底告诉我们吧,我们真猜不出来了!”
“哈哈,很简单,就是做梦。”
“做梦啊?”黛玉四个想了想,果然如此,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十分不甘,这谜语明明很简单嘛,怎么偏想不到?
她们都不服气,尤其是黛玉,许多文得很的巧妙谜语,在她手中都迎刃而解,现在居然折在这等俗谜语上,让她简直不能忍。
她今年才十二岁,又才华出众,一向好胜心很强,当下在床头跪坐起来,拢了拢裙裾,拉住贾玮,“再说一个,不然,不许走。”
又向秋纹碧痕道,“你们要走,你们自己走,我是不放他走的。”
秋纹碧痕都知道贾玮对林黛玉特别好,不会拂逆她,都笑道,“我们也想猜呢,也想二爷再出一个谜语,这时时辰还未迟,再说一个也不妨的。”
贾玮笑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想再猜,这有何难,我就再出一个好了。妹妹,你躺好,放心,我不会跑的。”
黛玉格格一笑,放脱了他,又半躺在了引枕上。
贾玮说道,“听好了,又有一道,问,咱们国家最早的姓氏是什么?”
“这不算谜语吧?这是考学问。”这回他话音刚落,黛玉就出言反对道。
“不是学问,确实是谜语。”贾玮肯定地道,“反正猜姬姓、姜姓什么的,就是错的,连想也不要想。”
“哦。”林黛玉有些疑惑地哦了一声,就不开口了,眨着美眸,猜了起来。
其他三女也跟着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