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脸上戒备的神色并没有消减多少,警惕道:
“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来捉幕后黑手的而已。”
肖宇耸肩,也知道仅凭一张嘴难以让两人信任,于是抬手一挥,挂在墙上的宝剑顿时蹡踉一声出鞘,在空中斩出一片寒芒。
哼哼,露了这么一手御剑的手段,这下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谁知道那中年男子却怒目圆睁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放过我娘子,她只是个妇道人家而已。”
“……”
混蛋,我都这么和颜悦色的和你说话了,你这幅表情是闹哪样啊!
肖宇眼睛一瞪,气势微微放出,顿时让两人顿在原地:“听好了!我乃是二郎真君手下,此次前来,却是为了铲奸除恶的。”
那男人也冷静下来,“原来是位仙长,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甭管他心中信不信,至少目前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
“你为何如此惧我?”肖宇问道。
李县令道: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与夫人在屋中睡觉,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异响,点灯一看,就见到一缕黑烟顺着门缝飘了出去,而桌上是用血写着一个血淋漓的死字……显然是不准我继续追查下去。”
“只是在下身为一方朝廷命官,却不能置身事外,只能继续追查……”李县令苦笑住口。
肖宇明白过来,感情这位老哥因为自己是来杀人灭口的。
“杀人灭口么?”肖宇想了想道,“对方如此急切,想必是你追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李县令有些犹豫。
“那要不我明早再来投一份拜帖?”
“使不得使不得。”李县令赶忙摇头,道,“请仙长随我来。”
两人很快来到衙门的一间库房里,李县令走到角落中,取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铁片,递给肖宇,道:“就是此物了。”
“当时杨捕头带着衙役追击,可惜没能见到来人模样,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块东西而已。”
肖宇伸手接过,触之冰凉,质地很轻,显然不是金属异物。
“请问仙长,这是何物?”李县令期盼问道。
肖宇断然道:“是蜈蚣身上的鳞片。”
“这、这么大的鳞片?”李县令瞪大眼睛,“县长确定不会有错?”
“当然,因为我见过比这更大的。”
“本来以为麻烦的紧,不过你居然能捡到一块鳞片,倒是省了我许多功夫。”肖宇轻轻说了一句,指尖捏起一张黄符,轻轻一抖,将其点燃,明亮的火焰顿时将这块鳞片包裹,然后化作一只火鸟,腾空飞起。
一群衙役都是目瞪口呆,胆小者甚至跪俯余地,便是那李县令也是脸上苍白。
“我去看看,你们稍等片刻。”话音未落,肖宇已是破空而出。
待到夕阳完全落山,肖宇便跟着火鸟,来到郊外一个山坳中。此处怪石嶙峋,草深没腰,夜风一动,阴气森森。
黑暗之中,到处传来“簌簌”的怪声,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移动着,而是绕着肖宇游动,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肖宇夷然无惧,他见过的最大只的蜈蚣精可是蜈蚣国师,身上的一块鳞片就足有铜锣大小,而此地的蜈蚣妖,就实在有些不值一提了。
他抬手一挥,大片的蒿草枯萎倒地。
“嘶嘶!”
怪叫声响起,一只数丈长的墨绿蜈蚣,伏在地上,身上不知多少个手脚,眼中闪着血光。一弹身向肖宇扑来,空气中也多出了一股血腥之气。
“一只刚刚筑基的蜈蚣精而已,胆量倒是不小。”肖宇轻笑一声,并指斩出,剑气纵横。
那条蜈蚣精如何能挡?
只一下便被贯穿了头颅,倒地抽搐起来。
污血泼洒,落在地面上嗤嗤作响,这只蜈蚣生命力倒是强横,脑袋被斩依旧没有立即死亡,身下的爪子飞速扒拉,迅速在身下抓出了一个大坑,泥土飞溅,好一会才终于咽气。
……
随着肖宇离去,李县令便摈退左右,回到屋中,只是难免坐立不安,心中一时惊喜,一时担忧。
好在他算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于是研了墨,准备写一副兰亭集序,结果才刚刚落笔没多久,就见到屋内人影一闪。
李县令赶忙将笔搁下,“仙长,事情如何?”
肖宇也不说话,抬手一挥,一条数丈长的大蜈蚣便出现在了院落中,獠牙狰狞,鳞甲在烛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墨青色,极为狰狞骇人。
李县令深吸口气,转过头去,不看多看,拱手抱拳道:“多谢仙长为本镇除去此獠……”
“不对。”
“诶?”
肖宇摇头道:
“挖心事件的幕后黑手不是这只蜈蚣,这货看起来凶,其实才刚刚炼成妖丹,根本就没法化形,它若是杀人,会吃得乱七八糟,而不会专门挖心。”
李县令大惊失色,“莫非我等追查错误?”
“也不对。”肖宇摇头,“如果追查错误,就不会有人装神弄鬼的来警告你了。”
“其实很简单,这只蜈蚣应该是有人豢养的。”
肖宇回来的路上对这只蜈蚣精检查了一遍,发现一个疑点。
那就是它牙齿里的毒液很少,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
像这种以毒为武器的生物,怎么会没有毒液?
显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毒液已经注入到了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