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姐惊呼一声,脸上腾地飞起一抹红霞,甚至连发梢都染上了淡淡红晕,触电般的从肖宇怀里跳起来,也不敢看宁中则,捂着脸落荒而逃。
呵呵,不着急,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诶,等等,眼睛有些湿,让我擦一擦……
肖宇叹了口气,望着站在窗外还不肯走的宁中则,咬牙切齿问:
“师娘,您还有事?!”
宁中则轻咳一声,无视了肖宇目光中的怨念,淡淡道:
“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说冲儿的事。”
“大师兄?”肖宇想了想,有些不解,“大师兄怎么了?”
宁中则叹了口气,道:
“你大师兄因不愿连累宗门,故此暂时不回华山。只是他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势单力孤,若是遇敌,难免会遭遇凶险,冲儿又是个擅使剑的,因此我来问一问……你愿不愿意将《独孤九剑》传给你大师兄?”
肖宇顿时明白了宁中则的意思。
数月前,他将独孤九剑传给了小师姐和老岳夫妇,不过却并没有说这门剑法他们是否可以传授其他人。没问过他的意见,以宁中则的性格,还真就不会随意传给他人,就算是令狐冲也不成。
毕竟这种绝学,不是路边的大白菜,想学就能学到的,扔到江湖上,绝对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价值可想而知。
大师兄幼时父母双亡,由老岳夫妇俩抚养长大,传授武功,列为华山派大弟子。偏偏老岳夫妻两还没有儿子,显然是将他当儿子养的。
宁中则自然不忍心令狐冲一个人在外受苦,因此便有了今天的一问。
说实话,肖宇和大师兄的接触却并不多,毕竟两人相见,总归有些尴尬。
不过短暂的接触中,却也能看得出令狐冲的性格,是**不羁,爽朗豁达,不拘小节的那种。
他的性格呢,说好听点,是豪迈不羁,说难听点,就是行事任性,不顾后果。
偏偏老岳做事讲究个循规蹈矩,令狐冲生性洒脱,常会因一时冲动,而做出罔顾规矩之事,因此也就越来越不得老岳的喜欢。
见肖宇不说话,宁中则只当他不愿意,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师娘别走!”
“你、你想做什么?”师娘后退一步,眼神警戒地望了过来。
“……”
够了啊,你那戒备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要被你气吐血啊!
“师娘你真心想多了。”肖宇有些牙疼,虚着眼睛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敬重大师兄的为人,所以独孤九剑之类的武学你尽可传授于他,这种事情你自己便可觉得,完全不必问我。”
宁中则明显松了口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早些歇息吧。”
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开,只是似乎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
恒山之危既解,众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老岳又是个事业心重的,此刻当上五岳盟主,自然是一堆俗事缠身,第二天一早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宁中则和大师兄去处刷存在感去了。
至于肖宇,却懒得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俗事上,索性拉着小师姐偷偷溜号,一路青衫白马,仗剑而行。
这一日,两人行至一座古城,正是中午,便找了家富丽堂皇的酒楼吃饭。
才刚坐下,就见到一名身穿白衣长袍,面相清癯的老者往这边走来。
这老者身材相当高大,且气息浑厚,显然有着一身不俗的内功修为。
“林公子,还请上楼一叙。”老者开门见山道。
“你是何人?”肖宇想了想,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你不是认识我?”老者明显一愣。
“你不报名号,我怎会认识?”
“原来如此,倒是我孟浪了。”老者自嘲一笑,倒也不以为意,“……我么,光明左使,向问天。”
肖宇恍然大悟。
向问天,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人称外号“天王老子”,武功高强,性情豪迈,足智多谋,连东方不败亦承认他是一个人才。
他后来在令狐冲“协助”下成功救出任我行,之后与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起上黑木崖对付东方不败,帮助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任我行死后,接替成为日月神教教主。
这人年龄应该不小了,颔下长着疏疏朗朗的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不过举手投足间,并不见老态,反倒颇有几分豪迈洒脱的气概。
肖宇眨了眨眼睛,便大概想明白向问天来寻自己的原因了,于是也不推脱,点了点头,和小师姐走上三楼。
一走进包厢里面,一股袅袅的茶香就飘然而来,里面的装修走的却是素净恬淡的风格,其余的不说,单是桌面上的拼盘就是干果盘,鲜果盘,点心盘,冷拼盘等等整整七个,装盘的手法更是以排、推、迭、围、摆、覆一应俱全。一下子就将下面的规格给比了下去。
包厢里面有一卷珍珠垂帘,里面隐隐绰绰坐着个黑衣女子,却看不真切,只是琴音袅袅,幽雅动听。
随着肖宇两人进来,琴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
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好吧,以上都是扯淡。
身为一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