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晚修时,苏卉差点又要迟到了,这次并不是哥哥拖拉的问题,而是她在六点二十分才到家,又要吃饭又要洗头洗澡,等到哥哥不耐烦的催促时已经过了七点十五分了,赶到学校肯定是很晚了,不过幸好,晚修迟到不会被罚,只要逃过值班老师那儿就行。

“妈,你给她买辆车啦,她动作慢死了,老是让我等她。”苏致站在门口穿鞋,眼睛瞪着还站在客厅胡乱擦头发的苏卉。

“哎,到底是谁慢啊,每天早上都睡到迟到,害我被老师罚。”苏卉瞪回去,一副看谁能瞪得更久的样子。

苏致忽而笑了笑,“好吧,既然你说我拖拉连累你,那么现在就出发,去学校晚修。”说完笑得更加的真诚,冲厨房里洗碗的母亲喊了一句:“妈,我晚修去了。”,走出去,还回头冲苏卉挑眉。

“哼,迟到达人。”苏卉撇撇嘴,冲着哥哥出门的背影嘀咕。

苏妈妈冲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有泡沫,对苏卉说:“你哥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苏致这个混蛋,”苏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跟哥哥一起走的,“妈,他老是欺负我啊。”扔下毛巾抓,跑到门口冲苏致渐行渐远的背影喊,“苏致等我啊。”胡乱的套上布鞋就拔腿追上去。

去到班上,看到庄木东坐在角落里翻着一本书。悄无声息的凑上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本乐谱。庄木东微皱眉头的表情透漏出一个消息——他看不懂,确切的说应该是看不太懂。

“这是什么?”苏卉也跟着一块盯着谱子。

“乐谱。”

“我知道啊,我是问这是什么乐谱。”

“吉他。”庄木东的表情纠结,似乎真的是一窍不通。

苏卉看着他那表情就乐了,问道:“你面试通过了?”

庄木东这时把头抬起来,“大姐,我通过都快两周了。”真是恨铁不成钢,庄木东明明记得国庆放假后两天他已经打电话跟苏卉“报喜”了啊,他通过第一轮面试了。看着苏卉绞尽脑汁的翻记忆,庄木东对她彻底失望。决定不再理她,又看起了面前的这本吉他乐谱。

似乎高中的男生都喜欢学吉他。青春校园的小说或电影中,穿白色帆布鞋的男生抱着一把木吉他坐在树下,太阳稀疏的从树叶缝隙中照下来,树下的少年微微颔首,嘴里吐着歌词,双手白皙又修长好看,弹着抒情的小调,合着柔软的歌词在阳光下唱着。

高中里最迷人的男生分两种,一种是笑起来特别阳光的篮球少年,一种是弹木吉他的干净的男生。这虽然俗不老套,却是亘古不变的占据“最受女生欢迎的男生排行榜”的首次地位。

就像苏卉一见钟情篮球少年沈泰森,就像那个弹吉他的干净的男生让顾紫有那么一刻的心动。

人与人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冥冥之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的苏卉和顾紫互不相识,也不知道在高二时的她们已经成为一对兮兮相惜的好朋友。就像生物圈一样,一轮含着一轮,一圈连着一圈。苏卉初中时期同校的同学,也就是现在与之同班的“好兄弟”——庄木东,他与同样参加音乐社的顾紫成为了好朋友,而苏卉和顾紫这两个没有交集的人,除了通过庄木东这根“红线”,更多的是缘分。

好比此时,庄木东看完这一页乐谱,其实是看不懂,抬头跟苏卉说,“你知道吗,这本书是我们组一个女生的,听说她初中就开始学吉他了,真厉害。”

“是谁啊,那么厉害。”苏卉也跟着发出赞叹。

“我看看名字,”木东把书合上,再翻到首页,“顾......这是什么字啊,是紫字吗?这字写的也太丑了吧。”庄木东看着页上那扭捏的两个字忍不住吐槽,“昨天和她借书的时候看她长得挺漂亮的啊,白白胖胖的,怎么这字就这么难看呢。”苏卉看着那名字一直笑,“好丑的字。”此时在班上晚修的顾紫打了个喷嚏。

“我说你....”苏卉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借书也不问人家叫什么名字,真是不懂礼貌,还有你刚刚说什么?长得漂亮?难道你不觉得活泼可爱善良美丽的我才比较漂亮吗?”说完还冲庄木东眨巴眨巴眼睛,真是厚颜无耻啊,“你刚刚说胖胖的,胖的人如果不是绝色美貌就不能堪称为美女,而且....”

“你们在干嘛?”一声叱喝打断了苏卉的滔滔不绝,“而且”后面的话卡在喉咙中进退两难。门口站着两名老师,一位四五十岁,一位二十几,如不出所料,那声低喝就是那位四五十岁的级长发出的,完了,真是阴魂不散啊,真是倒大霉啊,为什么总是让她遇到级长呢。

苏卉低下头去,不能让级长看到她,上次去要手机时已经让她很丢脸难堪了,而且级长肯定是记住她了,一个长的很高的坏女生。

谢级长走进来了,气势汹汹,眼睛瞪得大大的,苏卉和庄木东齐声喊了一句“级长好”,便不再说话,班上的同学早就对苏卉庄木东两人不守纪律晚修吵闹习以为常,因为他们俩说话声音小,没怎么打扰到同学们学习,大家便很包容他俩。不过刚才级长的呵斥倒是把认真学习的学生惊醒,级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压低声音怒嗔:“你们两个出来。”然后踩着脚上那双不符合年龄的高跟鞋走出17班,那位年轻的老师紧随其后。在教室里的俩人互相推攘责怪对方,慢吞吞的认命的跟上去。

跟着级长走出教


状态提示:13.倒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