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堵了十几分钟,之后就没有再堵车,一路到达高铁站只比平常多了二十几分钟。
苏卉取了票之后,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时间。
她和廖颜言在高铁站外的咖啡馆里坐着聊天。
苏卉无所事事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她便看见两个熟悉的人。
“怎么了?”廖颜言发现苏卉的表情很古怪,于是顺着苏卉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那两个人时,她轻轻笑了笑,对苏卉说,“皇天不负有心人。”
苏卉扭头很不满的看着廖颜言。
廖颜言笑着说,“我说的是事实,严婷林可比你执着多了。”
苏卉瞪了廖颜言一眼,继续看向那两个身影。
在外面换票的机器那边,沈泰森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牵着严婷林的手,俩人正有说有笑。
苏卉觉得严婷林的笑容太过刺眼了,所以她沉默的移开视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满脑子疑惑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森哥为什么会跟她结婚?”廖颜言看着苏卉的眼睛,说这些话的她成熟的像个大人。而她也确实就是个大人。
苏卉沉默的看着廖颜言,试图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其他意图,可惜廖颜言的眼神很平静,苏卉低眉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她左手的中指上有一枚戒指,是杨景初送给她的。
苏卉摩挲着那枚戒指,再次抬起眼看向廖颜言时,眼里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她说,“与我无关。”
是的,沈泰森的所有事早已与苏卉无关。
从高中毕业开始,沈泰森的所有事都与苏卉不再有任何瓜葛。
她不再时刻注意沈泰森的动静,不再揣测他的心思,不再关心他这个人。
从沈泰森拒绝她的告白开始,他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
“难道你不好奇你曾经喜欢过的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幸不幸福吗?”廖颜言继续问道。
苏卉看着廖颜言,许久后,她说,“你还记得你高中时谈的男朋友吗?你想不想知道他那天晚上和那个女生到底去干嘛?”
“不想。”廖颜言矢口否认。
苏卉笑了,她说,“你高中不是谈了好几个男朋友吗?我都没说是谁呢,你到先说出来了。”
廖颜言的表情有些窘迫,她端起咖啡来喝,企图掩盖自己的慌张。
“颜言。”苏卉往前靠着桌子,双眼紧盯着廖颜言的脸,注意着她的变化,她说,“你喜欢他还是喜欢你结婚对象?”
“他已经是过道。
她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一丝考虑,说的很合情理,但在苏卉耳中却变了一番滋味。
廖颜言的回答是在逃避现实,过去式不代表不爱了。
苏卉只见过廖颜言的丈夫两次。
第一次是苏卉出差到另一个城市,廖颜言和她丈夫在那个城市做生意,三个人吃了一顿饭,聊了一会。那次回酒店的路上,苏卉悄悄问廖颜言,“你喜欢他吗?”
廖颜言的眼神躲闪,脸上的笑意浅浅的,她说,“他对我超好的。”
第二次是大年初二,她陪着爸妈去廖颜言家拜年,刚好廖颜言和她丈夫也在。
两次见面,苏卉对廖颜言对象的印象不深,大致归结为两个词,安静,成熟。
廖颜言丈夫的安静与成熟,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个男人安静到廖颜言跟他说话时他一副兴致不高,回答都是三言两语。要不就是闷不做声,任由廖颜言一个人说个不停。
他的成熟是因为世故,他懂人情世故,并且已经成为一个被社会调教成一个很成功的成熟的大人。
廖颜言是个活泼的女孩,话很多,很爱玩,曾经苏卉一度认为廖颜言会玩到三十几岁还不愿意结婚,却没想到她会在自己之前结婚。
苏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沉默的喝咖啡的好朋友,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感情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三点半时,苏卉与廖颜言挥手告别。
廖颜言说,“下个月我结婚你要提前两天回来。”
苏卉说好,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高铁站。
两个小时后,苏卉到达广州市。
她拖着行李箱先去提前定的酒店放下行李,然后收拾一番出门闲逛。
她从廖颜言那里得知沈泰森是在广州上大学的,还有严婷林。
廖颜言将沈泰森的大学名字和地址编辑成短信发给苏卉,她说,“你去看看,你会喜欢的。”
在苏卉还没决定考到顾紫喜欢的城市,读顾紫喜欢的学校之前,在还未上高中之前,她就跟廖颜言说过自己喜欢广州的s大学。
苏卉的高考分数达到s大学的分数线,而且超过她喜欢的那个专业二十分。
在沈泰森毕业之后,苏卉用高三一年时间从班级的中游变成学校的前五十名。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苏卉从不知自己竟还有这样的实力,真的是不逼自己一把,就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苏卉最终没有去沈泰森的大学,她在那一站下车,走到校门口犹豫了片刻转了个弯进了隔壁的一家书店。
苏卉自从工作以来就很少看书,最近看的一本书,还是她在上海认识的那个小作家介绍给她的。
书店里很冷清,兴许是过年之后学生都放假了,所以没什么人来。
书店很大,书架与书架之间的距离很近,老板似乎在尽可能的利用空间,每个书架都放满了书,分类摆放。
苏卉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