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沈泰森气的转身跑掉了。
一路跑回家,将苏卉送给他的礼物都收拾了起来,放进了一个小箱子里,箱子塞到了床底下。
原本放在枕头底下的信,被他拿在手里,捏到信封都褶皱了,最后他一咬牙俯身掀开床垫,将信塞了进去。
这天晚上沈泰森睡得很好,因为他告诉自己就这样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苏卉算的了什么。
两天的考试很顺利,大部分题目他都做过类似的,于是考起来得心应手。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班级聚会,沈泰森在聚会上喝醉了,抱着那位男同学说了很多话。
第二天,沈泰森拿出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时间显示昨晚凌晨三点多。
——放不下就去找她。
沈泰森愣怔住了。
原来他喝醉了,一直在说他想苏卉,喜欢苏卉的事。
就这样,用心编制的理由说服不了自己,沈泰森开始期待着下一次再见苏卉。
他开始计划如何不着痕迹的跟苏卉偶遇,然后跟她道歉,说他错了,说他喜欢她。
可是,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沈泰森没有再找到机会和苏卉见面,她不愿意见他,不愿意和他面对面交谈。
他只能躲在不远处偷看她,高考后不久就放暑假了。
他不能去苏家,所以一整个暑假都见不到苏卉。
九月份开学,他到了另一个城市。
而她升上高三了。
他知道她的教室是他高三时的那间,知道她喜欢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他知道她越来越沉默,学习越来越刻苦。
他知道她的改变是为什么,但他不知道她是在为谁而改变。
那之后,沈泰森再无苏卉的消息。
他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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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见面之后,苏卉不再排斥与沈泰森的联系。
偶尔的时候他发来一条关心的短信,她看过之后会认真的回复。
廖颜言见到她时,问了近况,然后满意的说,“这才是成年人的方式。”
是呀,之前的我太不成熟了。面对他的解释,我就像个高中生一样手足无措,只有逃避一个选择。
苏卉虽然不排斥与他的联系,但对于见面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愿意。
她不是一个喜欢制造麻烦的人,不喜欢给别人制造麻烦,同样的自己也怕麻烦。
沈泰森和严婷林结婚了是事实,苏卉知道自己该保持距离,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当年一样因为看见沈泰森和严婷林走在一起就争风吃醋,她现在的身份不合适。
于是沈泰森再找苏卉见面时,苏卉都一一拒绝了。
直到廖颜言的婚礼当天,苏卉才再次见到了沈泰森,还有严婷林。
廖颜言的婚礼最后定在四月一日,愚人节这一天。
苏卉在两周前就跟在廖颜言身边忙前忙后,作为廖颜言最好的朋友兼伴娘。
婚礼前一周,高中时玩得好的朋友回来了,回到家乡来,参加廖颜言的婚礼。
伴娘有四位,除了苏卉还有高中时在篮球社认识的其他几个女生。
张晓潼当兵了,在婚礼当天回来,剪了利落的短发,比高中时更加开朗。
在廖颜言家里,苏卉正在帮着其他伴娘一起藏廖颜言的婚鞋。
廖颜言难得不闹腾,坐在床上,嘴角的笑很淡,眉宇间的忧愁很深。
苏卉一回头,便看见好朋友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走过去,坐到好友身边,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别紧张。”
廖颜言抬头对苏卉苦涩的笑了笑,“忽然好想逃婚啊。”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俩人听得见。
苏卉叹口气,拍拍好友的肩膀,“别说傻话。”
廖颜言淡淡的笑着,垂首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抬起头来,问苏卉,“你昨晚说要带个人来见我,是谁?”
苏卉的笑变得有些羞涩,眨眨眼说,“我男朋友。”
男方来接亲,一切都很顺利,廖颜言似乎是婚期恐惧症,不想太闹腾,所以男方很快接到新娘,朝着酒店而去。
在婚礼上,苏卉跟在廖颜言身后为她挡酒,最后走到高中的那一桌前,苏卉看见了正在和严婷林说话的沈泰森。
他们夫妇俩都笑着,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
苏卉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看向沈泰森对面的一个男人,俩人视线相接,相视而笑。
酒过三巡,苏卉拉住要离开的廖颜言,站在那个男人身后。
男人站起身,站在苏卉身边。
苏卉笑着挽住男人的手,朝他露出颇为羞涩的笑,她面向大家,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杨景初。”
在座的人都笑着鼓掌祝福苏卉,只有两个人,没有鼓掌,没有说话。
沈泰森隐忍的眼神看着苏卉,而苏卉正含笑看着杨景初,杨景初笑着看了眼苏卉,视线移开看向沈泰森。
沈泰森左手边的严婷林,正一脸失落的望着沈泰森。
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如果,都断送在今天。
苏卉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她即将会有幸福的生活,有一个男人爱着她。
这也是苏卉想告诉沈泰森的一句话,我们不再有可能。
那天晚上,沈泰森约她吃饭的那天晚上,他只字不提从前的事,只是聊几句对方的近况,当时苏卉觉得他不想提及从前的事是害怕她又会发火,但是当她回到家给杨景初打完电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