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说,“没有,你别想多了。”
她说,“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苏卉没有等廖颜言说完话便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拿着手机翻看手机里的日期提示,那段时间并不是安全期,苏卉越看心里越憋的慌。
现在去吃紧急避孕药似乎没有效果了,她想了想,只能气馁的端起酒杯喝起闷酒来。
算了,要是不幸中奖了,就生吧。
午夜十二点时,苏卉的手机响起轻柔的音乐声,那是提醒她睡眠时间到了。
不知不觉,已经在窗边你坐了那么久了。
她揉了揉额头,感觉脑子有些晕,今晚她自己一人喝了不少酒,寂静的夜,房间里播放了音乐,她想着心事,一杯接着一杯,竟忘了控制数量。
放在脚边的红酒瓶已经空了,这些天来,她似乎每晚都会喝一杯红酒,只为了晚上睡觉时能睡得安稳一些。
苏卉将酒瓶拿起,在耳边摇晃了一下,瓶子没有发出声响,里面已经没有酒水了。
她将瓶子和杯子放到桌子上,进了卫生间去洗了一把脸,脚步有些轻飘飘的,脑子有些混沌,她感到困了。
今晚她喝的太多了,比平常多的多。
挂断廖颜言的电话之后,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脑子里闪过好多画面。
只因为廖颜言带来的那个消息。
沈泰森有孩子了。
原来,他已经彻底放下了呀。
连孩子都有了,是有多爱,才能让她生一个孩子呢。
苏卉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固执了,明明已经是事不关己的事,可是听见他的消息时,她心里还是会有感觉。
那感觉不是源于爱,不是源于所有跟爱情有关的情愫。
仅仅是因为她还没有忘记他这个人。
或许时间久了,没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她便会忘了自己曾认识过他。
苏卉自嘲的笑了。
要是让杨景初知道她因为另一个男子有了孩子而情绪低落的话他该伤心死了。
苏卉什么也不想了,蒙着被子睡觉。
喝了那么多酒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很快的入眠。
一夜无梦,难得睡得那么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苏卉决定回家看看,她好些日子没有回家去看父母了,她想着回家住一晚上,然后再去上海找杨景初,等他工作结束之后再和他一起回来。
现在的苏卉做事不想从前那么多条条框框,不工作之后,她的生活变得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要回家,就直接买了高铁票。
苏致自从当了父亲之后,更加拼命的工作,没有人照顾温楠和孩子,于是苏致便将爸妈接去自己那里生活。
所以当苏卉站在自己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没人接时,她才想起来这事。
原来她已经那么久没有回家了,久到都忘记爸妈去了哥哥家照顾小外甥。
苏卉没有家里的钥匙,给妈妈打了电话之后,去了爷爷家拿钥匙。
在爷爷家遇见了高中同学,对方告诉苏卉说自己要去参加沈泰森儿子的满月酒,问苏卉要不要一起去。
苏卉的表情瞬间很难堪,可她还是要保持礼貌的微笑,不能让那些人看出她的内心想法,她说,“我不去了,有点急事。”
其实,哪有什么急事呀,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泰森有了孩子没有向她分享喜悦,现在办满月酒也并没有告诉她,这些事都在向苏卉反应一个事实——沈泰森已经在慢慢的让她淡出自己的世界了。
原来,男人想要忘记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呀。
苏卉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心里的低落并不能用几句话来形容了。
家还是那个家,可是人却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苏卉忽然不想待在家里,这个房子太安静了,安静的使她胡思乱想。
虽然这是她的家,但是她还是感到非常陌生。
坐在客厅里,苏卉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想找个人来聊聊,可是翻遍了全部的联系人,却不知道该找谁。
廖颜言怀孕了,苏卉不想找她,怕自己的坏心情会影响她。
翻来翻去,苏卉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蔡俊新的名字上。
要不要见他?
苏卉心里很纠结,过年那阵子蔡俊新和那个陌生女人亲密的画面还在苏卉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她讨厌第三者,厌恶不重感情的男人,可是她却对儿时最好的玩伴讨厌不了。
在苏卉的记忆中,蔡俊新一直都是阳光开朗的大男生形象,她还记得以前她说蔡俊新是个花心大萝卜时,他反驳的话。
那时,他说,“我不是花心,怪我太多情了。”
那个时候他不爱学习,却说出了那句话,他用特别忧郁的眼神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说,“自古多情空余恨,我只是在弥补未来可能会留下的遗憾。”
少年时的蔡俊新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苏卉一直觉得是因为他年纪没到,还不成熟,而现在她才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是那个德行,改不来了。
苏卉最终没敢打电话给蔡俊新,因为她觉得他们俩如果见面的话,会非常尴尬,可能会相对无言。
苏卉最怕无声的尴尬,于是她重新翻看通讯录,希望能找到一个陪她聊聊天的人。
当岳思的名字霍然眼前时,苏卉片刻的犹豫过后,果断的拨通对方的电话号码。
握着手机,听着耳边的忙音,苏卉没明白自己最终